傅廷修無奈的坐上車,司機都忍不住笑。
“傅總,這麼晚了你不回去,肯定會擔心的。”
“多話。”傅廷修沉聲說:“回水沐天城。”
司機啟車子,又回水沐天城。
路上,司機也接到家里妻子的電話,詢問他什麼時候回去。
傅廷修聽到電話里的人也說留了飯,然后又是一陣關心,嘮叨孩子們的學習。
司機對妻子說道:“我知道了,就你啰嗦,先掛了。”
司機上這樣說,心里卻是甜的,臉上也是帶著幸福的笑。
傅廷修好奇地問:“李叔,李嬸也每天催著你回家吃飯?”
司機李叔笑道:“是啊,說兩口子不一起在桌上吃飯,就沒那個味了,結婚十幾年了,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,孩子們也聽話懂事,家里有個人,不管再累回去,都舒心。”
李叔已經做了傅廷修七八年的司機了,說話也沒那麼拘謹。
傅廷修不由得想起與孟寧的那個家。
他經常應酬,回去得晚,家里的衛生都是打掃的。
在他記憶中,家里一直都是干干凈凈,空氣里還有鮮花的芬香。
到了家,傅廷修擰開門進去,孟寧還特意給他留了一盞燈。
門的那一瞬,傅廷修看著整潔的家,雖然小,卻十分溫馨,也會到了司機李叔說的舒心。
孟寧已經休息了,他走到廚房里看了看,飯菜都在電飯煲里保著溫的。
傅廷修角上揚,在老宅他已經吃過了,卻還是盛了一碗飯吃。
翌日。
又到了周一,傅廷修一大早就要起來去公司,孟寧提前半個小時起來給他做早餐。
傅廷修洗漱好出來,孟寧已經將一碗小米粥,一盤小菜,蛋放在桌上了。
孟寧說:“吃了再去公司吧。”
“好。”傅廷修坐下來,為昨晚的事解釋了一句:“昨晚手機沒電了,我回來你已經睡了。”
“沒事的。”孟寧笑道:“你快吃吧,不然時間來不及了,你們應該是八點半公司打卡吧。”
傅廷修不需要打卡,他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。
“不急。”
兩人坐下來,一起吃了早餐,傅廷修這才出門。
至于昨天顧長明來找孟寧的事,傅廷修沒有過問,裝作什麼都不知道。
傅廷修出門后,孟寧又開始打掃衛生,忙完了才開始做手工。
快中午十一點時,孟寧接到了晟宇集團旗下珠寶公司人事部打來的電話,讓明天去面試。
孟寧興不已,連聲答應:“好好,明天幾點?”
“下午兩點,靜安路A寫字樓……”
“好,沒問題,謝謝。”
通完電話,孟寧迫不及待的把消息分給傅廷修。
給他發微信:我接到面試通知了,讓我明天去面試。
晟宇集團辦公大樓。
偌大的會議室里,幾十名高層領導都在這坐著。
這是公司的周會,傅廷修面無表的坐著,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,下面一個個噤若寒蟬,大氣都不敢出。
就在幾秒鐘前,傅廷修才把一位華南大區經理給批了一頓。
消息提示音拯救了這位大區經理,傅廷修看了眼手機,冷冽的神有所皸裂。
傅廷修拿起手機回復:恭喜,好好做準備。
孟寧收到消息,心愉悅,越發覺得傅廷修是個溫又紳士的男人,收起手機,開始為面試做準備。
不知道,在眼里溫的男人,在晟宇集團這些高層領導眼里,那就是冷面閻王啊。
“散會。”傅廷修起,眸冷銳的掃了一眼眾人:“晟宇集團不養閑人,希你們能清楚認識到自己該做什麼,公司缺了誰,都能轉起來。”
言下之意,能力不足的,那就不配留在這個位子,公司不缺人才。
丟下這話,傅廷修邁著步子朝外走,總羅承跟上。
總裁辦公室,羅承匯報工作:“傅總,你讓安排的面試,已經下達下去,截止為止,已經有四百多人報名了……”
“還有,已經為周平的兒子找到了合適的骨髓,骨髓移植手安排在下周,已為他們申請了天使基金的名額,周平兒子的一切手費用都是免費。。”
傅廷修神淡然:“嗯,辦的不錯。”
羅承多問了句:“傅總,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給周平的兒子尋找骨髓?”
羅承跟了傅廷修多年,他接手周平這件事,自然也知道周平只是個普通人,跟傅廷修應該是沒有瓜葛的。
傅廷修薄微勾:“我收了他兩百塊的禮金,人禮,自然是要還的。”
羅承更懵了,他想起一件事,拿出一疊資料,說:“傅總,這里是長明律師事務所的相關資料,剛注冊的公司,而且有意思的是,這個顧長明的車子房子,都是租的,他在國外有點名氣,估計持才傲,回國發展來了。”
對于擾自己妻子的人,傅廷修自然是要查明的。
聽到顧長明的況,傅廷修劍眉微皺,骨節分明的手漫不經心的翻閱資料看了一眼。
羅承補充道:“律師事務所最大的東,其實是曾靜,我查了,他們倆是同學關系,現在國律師事務所競爭很大,像這樣剛立的事務所,接不到什麼案子,就算是有,也只是像鄰里糾紛,法律援助這些小案子。”
看完資料,就這樣一個對手,傅廷修都不屑出手:“給他們找點事做,別太閑了。”
太閑了,就會去擾孟寧。
羅承會意:“明白。”
下午五點孟寧去出攤,也從周平口中知道,他兒子的手有著落了。
周平非常興地說:“小孟,我兒子找著合適的骨髓了,做手還是免費,聽說還是國際著名專家給我兒子做手。”
“周大哥,真的?”孟寧也為之高興:“那太好了。”
周平皺的眉終于舒展了,眼里充滿著對生活的希:“是啊,這苦日子,總算是要熬出頭了。”
孟寧想起傅廷修之前說的一句話,苦盡甘來,頓時覺得傅廷修就像是預言家似的,他說的什麼都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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