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守所。
霍震業托了關係終於見到了霍正欽。
霍震業的能量還大,得以單獨見到了霍正欽。
父子二人坐在麵對麵的兩張椅子裏。
霍震業歎著氣,低聲音:“正欽,你也太不小心了,怎麽就讓人發現了呢?”
“怪我!”霍正欽眸子裏閃著不甘的神。
如果他沒有和柏蘭語談,也不至於暴。
想到柏蘭語,他立即說道:“爸,您去找柏蘭語,請務必來看我一眼。”
他怕柏蘭語拿掉孩子。
他數年來風流,從來視人如服。
但是柏蘭語不一樣。
是他認識的最純粹的人。
他們的過程裏,對他從來沒有一一毫的算計。
“找做什麽?那個自私自立的賤人。追求你的時候各種上趕著倒,你遇到困難了就落井下石讓你還錢。”霍震業提到柏蘭語就來氣。
霍正欽歎了一聲:“爸,我找有點事,您務必讓過來見我一麵。”
“不是回梅城去了?”
“您去找一下。”
“我大老遠從海城跑到梅城去找?”霍震業憤憤不平,一對上兒子的眼神,他又蔫了,“行,我去找。正欽,接下來,你有辦法自救嗎?”
霍正欽眸子裏閃著冷沉的芒,幽幽道:“爸,您要多在爺爺麵前說我好話。等下個月南郊項目和霍銘澤出事,爺爺自然會想辦法撈我出去。”
霍震業點點頭:“嗯。”
……
霍震業讓司機開車前往梅城。
他帶了大量禮,直奔梅城柏家。
柏家門口的兩條狗吠得厲害。
霍震業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兩隻狗,他心裏罵咧:兩隻愚蠢的狗東西。
管家聽見狗聲,悄悄看了一眼。
見是一個陌生人,他立即進去匯報:“小姐,來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,您要見見嗎?車牌號是海城那邊的。”
“海城過來的中年男人?”柏蘭語微微皺眉。
想不出來是誰,說道:“請進來吧。”
已經做完人流手兩天了,現在在家裏休息。
剛才睡了一覺,這會兒起來看電視,準備坐著休息一會兒,吃了晚飯又繼續回房間臥床。
管家得到柏蘭語的指令,立即出去喝住狗,把霍震業請了進來。
“蘭語啊,我總算見到你了,這些禮是給你帶的,你別嫌棄。”霍震業笑容滿麵。
心裏是極度不爽的,但是兒子想見,他有什麽辦法?
“您是?”柏蘭語是認識霍震業的。
新聞裏麵看到過。
但不想和霍震業有集。
“蘭語啊,我是正欽的爸爸。”
“正欽?誰?”柏蘭語繼續裝傻。
霍震業心裏更臥槽了:你個賤人,你都把正欽送進監獄了,你不知道正欽是誰?
心裏MMP,臉上笑嘻嘻,他說道:“就是天爵,你知道的,他們是同一個人。”
柏蘭語臉一沉:“不,我天爵哥不會和任何人是同一個人。”
“對對,他們是兩個人。蘭語啊,是這樣的,正欽他現在在看守所,他現在沒有別的想法,就想要見你一麵。他說,有很多話想要當麵和你說。”
“抱歉,我和他沒什麽好說的。”柏蘭語滿臉抗拒的神。
霍震業心裏罵柏蘭語薄寡義,麵上不顯,笑道:“蘭語,一日夫妻百日恩,百日夫妻似海深。你如今也懷孕了,你和正欽就隻差一個結婚證了……”
“我不可能和霍正欽結婚,孩子我已經拿掉了。”柏蘭語冷冷地說道。
“蘭語啊,咱們別說氣話。”霍震業心裏更煩躁了。
“我沒有說氣話。您看看。´”柏蘭語直接從沙發上的包裏拿出幾張紙,遞給霍震業。
霍震業接過紙,看到上麵是就診記錄,確實做了人流手,還有出院的結算清單。
霍震業臉十分難看:“蘭語啊,你……唉,你這個孩子,太衝了。有什麽事不能好好商量好好說呢。正欽雖然份的事上騙了你,但他對你的是真的啊!更何況,他霍家大爺的份也不比顧家大爺的份差啊!”
柏蘭語語氣更冷漠了,因為心裏是氣憤的:“與份無關,我也沒有衝。拿掉孩子是我深思慮的結果。”
“不是,你拿掉孩子你怎麽也不和正欽不和我們商量商量?”
“和你們有什麽好商量的?”柏媽媽從樓上下來,看到霍震業就一肚子的火氣。
咋滴,跑到家裏來欺負兒了?
是當柏家沒人了嗎?
“親家母。”霍震業看到柏媽媽下來,立即打了聲招呼。
柏媽媽臉驀地一沉,嗬斥:“誰是你親家母?你兒子不要臉欺騙我兒,你現在哪裏來的臉來我家?給我滾出去。”
“你不要太過分!”霍震業也是養尊優的人,哪怕很多年沒有管理霍氏了,他也是有份地位的,被人這麽罵,火氣再也不住了。
“我過分?你兒子頂著別人的臉欺騙我兒的時候,你不說過分。你兒子和我兒談的時候劈,你不說過分。你兒子騙我兒錢的時候,你不說過分。我隻是你這種無恥之徒滾出去,就過分了?”柏媽媽也不是省油的燈。
當年創立金三味集團的時候,可沒有拓展市場,潑辣得很。
“你!”霍震業很想罵柏媽媽潑婦,想著自己是過來請柏蘭語去見正欽的,語氣又緩和了下來,低三下四道,“親家母,冤家宜解不宜結,咱們都是做父母的人,誰不希孩子好呢。正欽和蘭語投意合……”
“滾尼瑪的投意合,誰和霍正欽那種殺人犯投意合?”柏媽媽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。
霍震業麵上掛不住,也火了:“誰是殺人犯?”
“霍正欽連自己親爺爺的呼吸機都拔,不是殺人犯又是什麽?給我滾!王福,送客。”柏媽媽吩咐。
“不是,蘭語,你去見見正欽,他真的很想見你……”
“霍先生,請您離開。”管家上客氣,手上可不客氣,直接把霍震業往外推了。
霍震業這輩子哪裏過這樣的鳥氣,他憤憤地甩開管家:“我自己會走,牽好你的狗。”
管家立即去牽住狗。
霍震業板著臉離開。
砰砰砰——
柏媽媽拎著霍震業放在客廳地板上的那些東西出來,直接往霍震業的車上扔,砸得砰砰響。
扔完以後,柏媽媽轉就回屋了。
霍震業看著散落的禮,還有一瓶碎了的燕窩,臉鐵青。憤怒地吩咐司機:“走,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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