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綰和華紫安對視一眼,眼中明顯都帶著警覺。
尤其是薑綰。
當自己再次靠近葉姲時,又察覺到這氣息,讓不得不再次懷疑起,葉姲的真實份。
“咱都謹慎一些,若對方來者不善,必要時,咱們不必手。”華紫安低聲音,在薑綰耳畔說道。
薑綰明白他的意思。
兩人往將軍府裏去。
這會兒將軍府鬧過之後,已經安靜了下來,但將軍府的下人進去稟報過後,嘉佑的母親,葉姲的婆母沈氏,親自跑出來迎接。
一見麵,便朝著華紫安哭訴,“華統領,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你們幽蘭衛一向做事秉正。”
“我兒本就是回京養傷,這才剛回來,公主葉姲與他大吵大鬧不說,還故意拿刀砍傷我嘉佑,這事兒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!”
華紫安最不了人哭。
轉頭朝薑綰遞去一個求救的眼神。
薑綰還沒弄清事的來龍去脈,見沈氏在這門口哭,也不太好看。
便上前去扶了一把,“夫人,先進去說。”
沈氏看了眼薑綰,而後點點頭。
走進裏麵時,還未走到大堂裏,前方便見嘉佑坐在一輛木質椅上,由下人推著出來。
“嘉佑,你怎麽出來了,你的傷……”
沈氏心疼不已,想要看看嘉佑肩膀上的傷。
見到沈氏,以及華紫安和薑綰後,嘉佑麵不佳,但還是頗有禮數道,“辛苦兩位統領跑這一趟,但今日之事,乃是家事,是我惹怒公主在先,怨不得公主。”
話裏的意思很明白了。
沈氏聽到嘉佑還護著葉姲,頓時又急了,“這算什麽家事啊,誰家做妻子的,會拿刀砍傷自己的夫婿,就因為是公主嗎?”
麵前,薑綰和華紫安,卻皆是沉默。
反而是以一種審視的目,盯著嘉佑。
因為,嘉佑的上,有碧海族人的氣息。
嘉佑,就是那個碧海族人。
薑綰在確認嘉佑的份後,也終於明白,為何靠近葉姲時,總會察覺到那碧海族人的氣息。
其實都是巧合。
因為嘉佑在趕往京城。
越臨近京城,那碧海族人的氣息,就越來越清晰。
以至到現在,嘉佑想藏,都藏不了。
今天都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嘉佑。
他們這會兒仔細的嘉佑,想從嘉佑的神舉止裏看出一些什麽,可什麽也看不出。
薑綰懷疑,嘉佑還沒恢複關於碧海族的記憶。
但也隻是懷疑而已。
沈氏還在又哭又鬧,痛訴葉姲這幾年的所作所為,“是讓太上皇賜婚的!可嫁過來,又日擺著公主的架子!”
“連我們家的孩子也不願生,還日疑神疑鬼的!”
“嘉佑一心隻想保家衛國,就連去了邊境,葉姲都派了一批又一批的眼線,暗中盯著嘉佑的一舉一。”
“如今,更是變本加厲了!”
“這是想要了嘉佑的命啊!”
薑綰和華紫安現在很尷尬。
早知道就不來了。
這當夫君的護著葉姲,當婆母的字字痛訴,該聽誰的呢?
這時,聽到風聲的葉姲,也在一群侍護衛的簇擁下,朝大堂門口走來。
一路來,自然也聽見了沈氏的痛訴。
葉姲不以為然,走近時,隻是看向已經包紮好傷口的嘉佑。
眼劃過一抹痛楚,很快又被麵上的驕傲掩蓋,“說本公主疑神疑鬼?”
“本公主隻不過是問他,在邊關時,為何要私自離營,跑去東郊見韓燕珺?”
“他連這個都會回答不上來,就說明做賊心虛!”
“嘉佑,你是不是見韓燕珺如今無依無靠,心疼了?”
說完,又朝薑綰看去——
“還是你也想效仿薑宗,趁著人在邊關,過幾年也帶個大肚子的人回來?”
華紫安看著這一出,心中腹誹:他娘的,整個一神經病吧!
起先還覺得沈氏這個當婆婆的,罵的難聽的。
現在一看……
這臭脾氣,誰吃得消!
薑綰沒什麽太大反應,而是想看看,嘉佑到底怎麽說。
葉姲是公主,自出生就邊就安排了皇家暗衛。
想要派人去邊關盯一個人,是件簡單的事。
既然開口這麽說,想比嘉佑定然也是做過這個事的。
所以啊。
嘉佑為什麽要去見韓燕珺這個小青梅?
雖然不關事。
但知道,人一旦遇到的問題,有時候是不理智的。
就好比自己的母親。
當年被著接納蔣氏,可又有誰,知道心中的委屈。
嘉佑一臉沉靜,“我解釋過了,我沒有去見,是報說,東郊出現賀蘭一族的人,我才去的東郊。”
“見韓燕珺,隻是偶然。”
葉姲嗤笑一聲,“那真是巧啊。韓家剛搬去東郊,你就恰好也去了東郊呢!”
“公主,我不想與你吵架。”嘉佑話語中,帶著幾分無力。
一聲公主,又讓葉姲鬧騰了起來,“我沒有名字嗎?為什麽你不稱韓小姐,不稱我葉姲,卻總是我公主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妻子嗎?”
華紫安:媽呀,瘋了!
薑綰站在人的角度,不知為何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思想有問題,突然很共葉姲。
嘉佑讓椅推近一些,出手,握住了葉姲的雙手,“不鬧了好嗎?”
葉姲低頭看著握著自己的雙手,明明是夏季,嘉佑的掌心,卻一片冰冷。
就和他裏這句話一樣。
他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鬧。
可誰又能可憐可憐,比誰都嘉佑,明明是的妻子,該是他最親的人,可嘉佑冷淡了三年。
在麵前,就像君臣關係一般。
一顆心,永遠靠不近自己。
別以為不知道,他這次傷了骨,都是因為保護韓燕珺。
否則,不會在他剛回來養傷,就把家裏鬧的天翻地覆。
所有人都當是個瘋子。
但是被這個冰窟一樣的地方,給瘋的!
葉姲鬆開嘉佑,朝薑綰和華紫安看去,“不是要帶本公主去如意司嗎?”
“本公主跟你們去。”
“葉姲!”
嘉佑厲聲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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