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已經發生了的事都了既定事實。

懊惱后悔都無用。

謝嘉嘉深吸了口氣，邁步往前走去。

莎莎正端著糕點和茶水過來，迎面和謝嘉嘉對上，便趕隨著謝嘉嘉一起往回走。

也瞧見了站在石亭之中的玄明，興高采烈地說道：“玄明將軍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嗎？真是太好了！”

離開定西王府之前，謝嘉嘉和謝昭昭約了隔日見面。

于氏以為兩姐妹說己話，一邊笑著一邊無奈數落謝嘉嘉：“先前咱們說話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去哪兒躲清涼，如今又來約，你呦，我瞧你是怕我嘮叨你！”

謝嘉嘉笑瞇瞇地說：“娘你都知道那就嘮叨一點嘛。”

一句話倒是把于氏的話給堵住了。

于氏如今添了家孫外孫，倒是也懶得一直盯著謝嘉嘉嘮叨，白了一眼沒說話。

回到謝府后，莎莎好奇地問：“小姐真是要和七小姐敘閑話拉家常去嗎？”

“你覺得呢？”

“不太像……”莎莎搖搖頭，“小姐好像不是那種喜歡閑聊的人，您找王妃一定是有事吧。”

謝嘉嘉笑瞇瞇地沒多說，“早點休息吧。”

莎莎“哦”了一聲也沒多問。

第二日，謝嘉嘉又往定西王府去了一趟。

謝昭昭見著問了聲好，便笑著說：“姐姐為了玄明將軍吧？”

謝嘉嘉挑眉：“你這聰明的都快了！”

“我也不想這樣聰明，可姐姐與將軍在我府上那石亭總是敘舊，底下人稟報，我不想知道也很難。”

“好吧好吧！”謝嘉嘉笑了一聲說：“上次你回謝府時與我閑聊，說起朝中事，你好像說過武外派，那像玄明這樣信任的武，會有外派的可能嗎？”

……

五日時間眨眼既過。

謝嘉嘉讓人給玄明傳了信，約了湖上樓船相見。

那一日出門前，謝嘉嘉專門挑選了。

以往穿戴都是莎莎準備。

是懶得在這些個東西上花心思的，但今天對來說總歸是不一樣，也見的對自己上心了幾分。

莎莎一面服侍謝嘉嘉更，替挽發，一面問：“小姐，咱們帶小小姐一起去嗎？”

“帶去。”謝嘉嘉挑選著珠花：“月牙好久沒出門了，況且又是去見玄明，不帶去要生氣的。”

莎莎笑起來：“是啊，小小姐最喜歡去找玄明將軍了呢，每次去都玩的很開心。”

“喜歡被人抱著，還要抱的很高呢。”謝嘉嘉哼笑了一聲，“臭小孩，都三歲了那麼重，誰能把一直抱的那麼高啊！”

至院子里的仆婦們，莎莎，還有自己就不行。

偶爾謝長淵或者謝長安能抱抱吧。

可人家謝長淵有雙胞胎自己都抱不夠的，謝長安也忙，還有小人了，總不能天天來抱月牙。

也就只剩下玄明能把舉高高。

“娘親，我一點也不重！”月牙邁著小短，咚咚咚地跑到謝嘉嘉面前來，鼓著腮幫子說：“咪咪說我好輕，要我多吃飯。”

“咪咪一只手就把我拎起來，說拎著我像是拎一個小沙包！”

“你不要冤枉人！”

謝嘉嘉知道這個年紀是不能和講道理的，懶懶地說：“對，你說的都對！”

月牙高高興興地撲過來抱住謝嘉嘉的：“娘親穿的這麼漂亮，我好喜歡呦，咪咪看了也會喜歡的，他總看你。”

謝嘉嘉笑意加深，了小丫頭的腦袋，“去坐好，讓福婆婆幫你把頭發也梳一梳。”

“好哇！”

月牙跑到一邊的小凳子上用力往上爬。

福媽趕跑過來，把抱起放到了凳子上，一邊哄著說話一邊給梳頭。

等娘倆都整理好了，謝嘉嘉帶著月牙出了門。

出府的時候遇到了謝長淵。

他左右肩膀上架著自己的龍胎，笑瞇瞇地問謝嘉嘉：“三姐今天怎麼打扮的這麼漂亮，這是干什麼去？好好奇啊！”

謝嘉嘉也笑瞇瞇地：“沒事就把孩子抱穩一點，別好奇別人的事哦。”

話音剛落，不遠就傳來陳書蘭焦急的聲音：“你怎麼又這樣抱孩子，小心別摔著！”

謝嘉嘉往外走的時候，約聽到謝長淵爽朗的笑聲和陳書蘭的數落。

今日定的并非是清風樓那樣的大酒樓，而是一座樓船，讓人提前準備了糕點飯菜，還拿了月牙的木馬和幾個玩送上去，免得小孩子無聊。

謝嘉嘉坐上馬車，大約一刻鐘便到了地方，下車上船。

玄明卻是已經早到了，手把謝嘉嘉懷中的月牙接過去。

月牙興地喊著“咪咪”，抱了玄明的脖子。

玄明用空出的另外一只手去扶謝嘉嘉。

謝嘉嘉將自己的手遞給他，笑著說道：“你來早了。”

“在府上也沒什麼事，所以就提前過來……”

他帶著謝嘉嘉上船，一起進到了樓船廂房之中。

月牙趴到玄明耳邊說：“咪咪，娘親說我好重，沒人抱得，我重不重啊？”

“很輕。”玄明把往上拋了拋，穩穩接住，“一點也不重。”

月牙轉向謝嘉嘉，哼道：“娘親你聽到了吧！我明明很輕嘛！”

謝嘉嘉翻了個很小的白眼，沒理會，自己到桌邊去坐了。

月牙的聲音又響起來，“我們出門的時候五舅舅把弟弟妹妹們放在肩膀上。”

“這樣嗎？”

玄明隨手一提，把小團子放在自己肩頭。

月牙咯咯咯笑起來：“就這樣就這樣……”

笑了片刻又說：“可是這個屋頂好低呀，我的腦袋要撞到了。”

玄明說：“等到了外面那麼抱著你。”

“好哦。”月牙掙了掙，“咪咪你去陪娘親說話吧，我自己去玩！”

“好。”

玄明把放下來，月牙就朝著莎莎跑過去，被莎莎帶到一邊玩自己的玩了。

玄明回到桌邊，和謝嘉嘉相對而坐。

他下意識地著自己的袖袋，有些拘謹地坐正子，“先吃東西？”

“嗯，吃吧。”

謝嘉嘉點點頭。

薄披風已經下來放在長榻上，謝嘉嘉穿一月白琵琶袖對襟上衫，下水碧褶，繡花腰帶兩側垂下绦，越發顯得腰纖細曼妙。

玄明覺得，今日的謝嘉嘉和以往每一次見面都不太一樣。

似乎比以前明亮了許多。

他有點控制不住眼睛，不是瞧著謝嘉嘉的手，就是看著的子，或者想著自己袖袋之中準備的禮。

本無心吃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