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陸暖的電話,陸鴻澤想了想,給陸北淵打了過去。
“爸,”他先人:“場地定下來了嗎?”
之前定的溫泉山莊,陸北淵又各種不滿意,準備換場地的。
“小澤,”他解釋:“先把山莊收拾看看,不行再換,時間也來得及。”
“我在國外,也幫不了什麼忙。”陸鴻澤說:“爸你辛苦了。”
“這不是應該的?”陸北淵笑道:“你安心學習,衍之周末回來會幫我。”
“爸,我想……請教一個問題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姐姐婚禮上,還缺什麼東西嗎?我想送禮給,又不知道送什麼。”
陸北淵說:“你和都沒開始賺錢,不送禮也沒什麼。或者,送個小禮,心意到了就行。”
他的觀點和陸念惜差不多。
陸鴻澤道:“爸,我有個想法。”
“什麼?”
“你和媽之前把很多資產轉到了我的名下……”
陸北淵一聽就皺眉:“不行。惜惜十八歲的時候,你已經送了一份大禮。小澤,這是你的,送禮只是一個心意,你提資產干什麼?”
“我是覺得在我這里放著也沒用,不如送給姐姐,讓衍之哥幫著打理,還能實現資產翻倍。”
陸北淵說:“你也可以直接給衍之,都是自家人,他幫你打理也是應該。”
“爸……”
“你別說了,”陸北淵說:“什麼放著也沒用?那是你的資產,是你以后立的東西,我和你媽早晚要離開,雖說還會留東西給你,但資產誰還嫌多嗎?”
“我不要。”陸鴻澤直接說:“您不是說過,資產要留給姐姐,我和要靠自己努力嗎?”
“話是那樣說,但你倆,我還能不管?以后管公司,你又對這個沒興趣,名下的資產當然越多越好。”
陸北淵這麼說,陸鴻澤是明白的。
等他們不在了,到時候陸暖也各自家,有了自己的小家,他們名義上還是一家人,但財產肯定是分開的。
但陸鴻澤還是堅持:“我自己可以養活我自己……”
陸北淵一聽就生氣了:“怎麼,爸媽給你的東西,你還嫌棄了是不是?”
“不是……”陸鴻澤忙說:“我只是覺得,姐姐是孩子,多帶些資產過去,更好看。”
“不用你考慮這麼多。”陸北淵說:“你以后也要結婚生子,也要有自己的家,這些都是擺在面前的現實問題。你現在覺得,爸媽姐姐弟弟是最親的人,但以后我們不在了,姐姐和弟弟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家,你也有了妻子孩子,到時候就不一樣了。”
這樣的話,陸北淵雖然不想說,但這是事實。
陸鴻澤有個沖,想把心里想的,都說出來。
但現在,陸北淵在忙陸念惜的婚禮,不能有半分差錯。
陸鴻澤只好忍下去:“爸,那這樣,我的資產有什麼,您很清楚,拿一半給姐姐,行嘛?”
陸北淵說:“別說我的意見是什麼,惜惜也不會同意,別說了,準備個小禮就行,知道嗎?”
陸鴻澤掛了電話,劉姨端著早餐出來:“小澤,吃飯了!”
陸鴻澤走過去。
劉姨看著他嘆氣:“怎麼看著好像又瘦了?小澤,你多吃點啊。”
陸鴻澤笑了笑:“好的。”
劉姨實在是擔心,明明飯量和從前差不多,正是長的時候,這孩子怎麼也不長呢?
難道還是做飯不好?
劉姨暗暗下決心,一定要繼續苦練廚藝,把小澤養得胖胖的!
陸暖問了一圈朋友家人,最后還是不知道該送什麼禮。
他約了韓知南去書店,買了書兩人去吃飯,韓知南見他愁眉不展,問他:“還在苦惱送禮的事?”
“是啊。”陸暖嘆口氣:“實在不知道送什麼。主要是,惜惜什麼都不缺。”
他說完去看韓知南:“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?”
韓知南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把話題扯到自己上:“怎麼突然問我了?”
“你們都是生啊,”陸暖說:“說不定會有什麼我們男生不知道的小心思。”
韓知南搖頭:“我也沒有什麼想要的。不過,我之前生日,你送我的那些禮,我都很喜歡的。”
兩人認識以后,韓知南每次生日,陸暖和陸念惜都會送禮給。
不會太貴重,但都有特殊的含義。
主要是怕送太貴的,韓知南會有心理負擔。
陸暖說:“說實話,之前送你的禮,很多時候我都是參考了惜惜的意見的。就憑我自己,好像想不出來。”
他畢竟是男孩子,大大咧咧的,心思沒有那麼細膩。
韓知南笑道:“那惜惜姐真的很會送哎,每次的禮我都很喜歡。其實我覺得,可能還是手工的東西最有意義。”
陸暖想了想,說:“那我送幅畫給?”
“畫?什麼畫?”
陸暖說:“我自己畫。”
韓知南奇怪:“你還會畫畫?”
“以前學過的,”陸暖有點不好意思:“不過沒學多久。說起來,小澤也會畫的。”
“那送畫可以啊,”韓知南說:“自己畫的更有意義,到時候裱起來,掛在墻上,看見畫就想你起了。”
“對哎!”陸暖覺得可行,頓時問:“那我畫什麼呢?”
韓知南問他:“你是學的什麼畫?油畫?素描?你擅長什麼?”
“都會一點,學雜了。”陸暖拉起:“走,我們去買點準備材料!”
說干就干,陸暖拉著去逛書畫店,買點料和畫筆,順便看看畫,有沒有什麼啟發。
他一邊逛,還一邊給陸鴻澤發消息,把自己要畫畫的事告訴他。
陸鴻澤回:好的。
陸暖問:那你呢?到底送什麼啊。
如果可以,陸鴻澤想把自己的所有,都送給陸念惜做新婚禮。
但這是不現實的。
他回:我還在想。
陸暖說:不如咱倆一人畫一幅畫算了。
陸鴻澤回:我再想想。
陸暖也就沒管了。
之后買了東西,他就回到自己房間,畫起來。
送禮當然要保啊,到時候拿出來才會有驚喜。
時間過得很快,眨眼就又是一年。
過了十一就是元旦,元旦過完,也就離過年不遠了。
三年隱婚,她回國後,他直接給了她一份離婚協議書。 她平靜簽字,本以為以後會橋歸橋,路歸路,從此井水不犯河水。 怎料…… 某人食髓知味,一發不可收拾。 她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這樣幸福下去,直到,他心裏的那道白月光突然狼狽回來,他丟下了倒在血泊裏的她,走向他的白月光…… 她心死如灰,某人卻頻頻出現在她麵前,開啟了花式追妻火葬場之路。
那天的門虛掩著,她無意間聽到友人問起:“你怎麼看待你老婆?” 溫辭樹風輕云淡:“喬棲麼,一個漂亮的野蠻人。” 棲這個字有兩個讀音,念qī的時候是居住停息的意思,念xī的時候是不安定的樣子。 她自我介紹的時候,總是喊自己喬棲(xī),所以別人也都叫她喬棲(xī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