瓔的心仿佛被人紮進了麻麻的刺,痛得幾乎快要不過氣來。
明明知道夜景湛恨恨到了骨子裏,明明知道與夜景湛再也沒有可能。
可是聽到這樣的消息,依舊還是會難過。
瓔拽著蘭到了夜景湛的房門外。
待到將手鬆開,蘭的手腕上已經有了一圈紅痕。
“何事?”夜景湛見去而複返,又是一副氣衝衝的樣子,頓時來了興致。
難得還能看到生氣。
“王爺可曾在奴婢房中寵幸蘭?”瓔開門見山,問得分外直白。
直直看著夜景湛的眸子,想看到他的憤怒,聽到他的反駁。
結果卻見他眼底漾開了一笑意,角也往上勾了勾,似寵溺又似嘲諷,“是又如何?”
蘭聽到這四個字,腦子裏仿佛跟有煙花炸開了一般。
還以為王爺會否認,畢竟也未曾留下半點證據,要是王爺不認,反而說汙蔑,不但半點法子也沒有,還有可能會因此被趕出去。
但王爺竟然承認了!
“既是如此,王爺就該負責。”瓔用力地掐著自己大上的,才堪堪冷靜下來。
隻是說話的聲音仍舊帶著控製不住的抖。
“本王何時說了不負責?隻是那日走得匆忙,未曾代罷了。”夜景湛的目未有一刻離開過。
以至於發現了手上的小作。
夜景湛俯,附在耳邊輕聲問道:“怎麽,嫉妒了?”
瓔垂眸,“不敢。”
“不敢?本王可沒見你有什麽不敢的。”夜景湛的目從蘭上掃過,“傳本王的話,今日起,蘭便是本王的侍妾,賜住蘭蘿軒。”
他看到瓔的臉瞬間蒼白了幾分,繼續道:“既然你與蘭識,便由你在邊伺候。”
瓔沒想到,夜景湛竟要這般折辱,“奴婢還要為側妃試藥,怕是會照顧不周。”
“你這是要忤逆本王?”夜景湛麵不悅。
蘭趕上前,扯著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王爺,落兒姐姐還要侍弄草藥,隻怕是不方便到蘭蘿軒去。妾邊,隨便找兩個丫鬟照顧就是了。”
可不想讓瓔這就到邊來照顧,否則那紫玉三味蘭的差錯,可就得由來承擔了。
“那你便去和徐總管說,讓他給你挑兩個丫鬟吧。”
蘭歡天喜地地走了,都忘了謝恩。
夜景湛卻沒有半點要責怪的意思,臉上反而還帶著笑意。
“看來,王爺是真的喜歡。”瓔許久沒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了。
“那是自然。大膽又活潑,本王難得見到這樣有趣的人。”夜景湛那樣子,仿佛是在回味與蘭共度的那一夜一般。
“王爺喜歡就好。想來以後王爺邊應該不需要奴婢服侍了。”瓔想,既然已經有了蘭,應該就用不著了吧?
“怕疼,你可不一樣。本王不舍得折騰太狠,自然還是得找你。”夜景湛走上前,手勾住了的纖腰。
瓔想要將他推開,不但沒能功,反而被住下,吻了下來。
“不要!不要!”瓔像是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,幹嘔起來。
“你這難道是……在嫌棄本王?”夜景湛察覺到的抗拒,眸子裏生出了一抹嘲諷,“你這樣的賤人,有什麽資格嫌棄本王?”
“奴婢並非嫌棄王爺,隻是奴婢子不適,怕伺候不好王爺。若是王爺不介意,那便來吧。”瓔也知道,哪裏有資格嫌棄他?
隻要能見到琳瑯,什麽都無所謂。
“跟死魚一樣,本王才不稀罕。”夜景湛見懷裏的人又如木偶一般僵不,麵上也是一副苦罪的神,忽然就沒了興致。
他正要將人推開,就覺到瓔渾劇烈地抖了起來。
原本就已經沒了的臉更是白得嚇人。
“看來,是寒毒發作了?”夜景湛看著這難的樣子,想起芷蘊最初寒毒發作的時候,似乎並沒有這樣厲害。
看來這段時間的確被折騰多了,所以才會如此。
“好……好冷。”瓔隻覺得自己仿佛掉到了冰窟裏,冷得隻想從夜景湛上汲取溫暖。
可是隔著服,這暖意本就不夠,隻能用抖的手指去開他的衫。
夜景湛抓住作的手,聲音帶著幾分嘶啞,“現在你知道蘊兒有多難了吧?若不是為本王擋下那寒毒,難的人就會是本王了。”
“隻為你擋了寒毒,你便這樣激嗎?”瓔聽到他提起芷蘊,混沌的腦袋立刻清醒過來。
若是他知道自己為他做了什麽……罷了,還是不要知道的好。
“比起你這忘恩負義的蛇蠍之人,本王自然要激。若不是有在邊陪伴,這五年隻怕會更加難熬。”夜景湛一把將推開。
瓔摔在地上,驀地吐出一口來,好不容易才從袖裏拿出銀針。
正要製寒毒,卻被夜景湛抓住了手腕。
“怎麽,才這樣一會兒你就撐不住了?你就該好好嚐嚐這樣的苦。”
瓔了角的,這點痛,本就不算什麽。
將自己的手腕從夜景湛手裏了回來,將銀針放回到袖裏,而後緩緩站了起來。
“王爺可還有什麽吩咐?”瓔一字一句地問道。
“本王要給你看一樣東西。”夜景湛走到桌邊,拿了一樣東西,放到了麵前。
瓔看到他手中的東西,緒陡然激起來。
那是一枚小小的香囊,上麵歪歪扭扭地繡著“琳瑯”兩個字。
“琳瑯在哪裏?在哪裏?”瓔仿佛覺不到寒毒痛楚了,抓著夜景湛的手,一雙眸子噙滿了淚水。
先前也不敢肯定琳瑯在夜景湛手上。
可現在他拿出了琳瑯上才會有的東西。
“很好。”夜景湛說這三個字的時候,特意移開了目。
“你在騙我對不對?你怎麽可能會對好?你怕是恨不得……”
瓔的手抓著那枚小小的香囊,淚如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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