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嶼立刻俏臉一紅,支支吾吾算是默認了。
畢竟家里那些破事兒,也不能到說。
“你跟黃阿姨還真是有緣分。”小護士繼續說道。
黃阿姨?
林嶼很快反應過來,小護士指的是黃珍。
笑了笑,“我們是親戚,是我大伯母。”
“我不是說這個。”小護士看了林嶼一眼,“其實你們眉目間還有些相似呢。”
“……”林嶼心中不知是什麼覺,卻沒有否認這一點。
因為金鎖鎖曾經也說過,跟鄧淑梅沒有半點相像的地方,但是跟黃珍,倒是有些像母。
只可惜,這輩子,都不可能有黃珍這麼好的媽媽。
“前幾天,你需要輸,是獻的,現在需要,你又正好在。”
結束,小護士收拾好東西,“這不是緣分是什麼?”
林嶼臉有些蒼白,迷迷糊糊間聽見小護士的話。
掙扎著起,顧不上一陣眩暈,追過去問道,“護士小姐,你剛剛說……前幾天,是大伯母給我獻的?”
“是呀,那時候剛做完手沒幾天,也不好呢。”
小護士由衷的說道,“你這個大伯母,對你是真不錯。”
本來都走了,又忽然折返回來,“比你那個媽強。”
林嶼看著小護士走遠的背影,心復雜的不行,得知之前是黃珍獻的,更覺得自己剛剛太過分了。
不該告訴黃珍那些事兒,不管林芝怎麼樣,黃珍一直對很好。
有哪個母親能輕易接自己兒這樣呢?
林嶼沒再回搶救室,等在走廊盡頭,直到黃珍離危險,才默默離開了。
真的覺得沒臉去見黃珍。
黃珍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九點多。
“媽,你怎麼樣了?”林芝趕上前噓寒問暖。
黃珍看了一眼,只覺心臟又疼了起來。
自認和林老大都是本分的人,為什麼會養出芝芝這麼一個惡毒的兒?
要怎麼辦?
家欠島島太多了!
“媽,你怎麼哭了?哪里不舒服嗎?我去找護士。”
林芝轉往外走,卻被黃珍住了。
“不用了,我沒事兒。”
疲憊的閉上眼睛,“你回去吧,媽想自己待一會兒。”
林芝覺得不太對勁,“媽,我不走,我留這兒陪你。”
“走!”黃珍的語氣不太好。
“好吧。”林芝掙扎了一下,還是開了口,“對了,島島治手的事兒……”
不提還好,一提黃珍瞬間就口發悶,還沒來得及說什麼,就暈過去了。
林芝嚇壞了,趕去找護士,整個病房又是一頓混。
林嶼對醫院發生的一切并不知道,和金鎖鎖說了獻的事兒。
“你媽,我是說鄧淑梅,還真是無恥呀。”金鎖鎖都忍不住連連搖頭。
林嶼無奈的笑了笑,“習慣了。”
“倒是黃阿姨,真是個無可挑剔的長輩呀,如果是我們的媽媽……”
此時不是林嶼,金鎖鎖也希能有這麼一個媽媽。
溫,漂亮,善解人意,尊重孩子的一切……這樣的媽媽,誰不喜歡呢?
林嶼低著頭沒說話。
金鎖鎖知道心里難,又過去抱著,“不過沒關系,咱們不能有那麼好的媽媽,就以后讓自己為那樣的媽媽好了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全是對幸福的憧憬,卻沒注意到林嶼的臉更難看了。
“鎖鎖,早點睡吧。”林嶼扯了扯角,準備去洗漱。
可剛站起,就看見電話響了,是冷宴打來的。
“奇怪,他不會是怕我忘了明天的約定吧?”
無奈的接通了電話。
“下樓,我在你們樓下。”冷宴的聲音聽著有些著急。
“怎麼了?”林嶼心中升騰起不好的預。
“老宅那邊來電話了,說爺爺病了。”
“我馬上下樓。”
林嶼趕換了服,跟金鎖鎖說了一聲,就立刻下樓了。
冷宴果然等在樓下。
兩人沉默著上了車,直奔老宅的方向。
路上,林嶼忍不住問道,“怎麼突然病了?嚴重嗎?”
“你多久沒回去了?”冷宴冷冷的問道。
林嶼瞬間沉默了,確實,從收到林芝回國的短信開始,各種爛事焦頭爛額,差不多三個月沒回去看過爺爺了。
滿臉自責。
如果說這個世界上,唯一真正關心、護的長輩有兩個人。
一個是黃珍,另一個就是冷爺爺。
低著頭,漸漸紅了眼圈,如果冷爺爺真的出事了,真的要后悔死。
冷宴明顯注意到的況,又冷冷的開口,“先別急,回去看看再說。”
“恩。”林嶼吸了吸鼻子,極力控制好自己的緒。
冷家老宅在城東,最貴的地界,是冷家老爺子打拼一生的戰果。
他把冷家帶上了財富的至高峰,又親手給了冷宴。
所以,對冷宴來說,他也是獨一無二。
當年的事兒,如果只靠鄧淑梅胡攪蠻纏,冷家人有的是辦法擺平。
是因為冷老爺子單獨見了林嶼,接了這個孫媳婦,冷宴才不得已娶了林嶼。
車子一路往東,到了冷家老宅,兩人便急匆匆的下車。
冷宴的媽媽,陳冰冰率先迎了出來。
今年已經年過五十,但是風韻猶存,臉上更是沒有半點歲月的痕跡。
冷宴的爸爸去世的早,當年,是帶著兩個孩子,跟著冷老爺子一起打江山。
是個習慣權利和掌控的人,所以對于當年鄧淑梅和林嶼的行為,是半點也不接。
這麼多年,從未讓鄧淑梅進過冷家門。
“小晏,”看見冷宴,先是面一喜,隨后便語氣不善道,“你怎麼瘦了?”
滿臉指責的看向林嶼,“你怎麼搞的?小晏在外面多忙,你連個人都照顧不好嗎?”
林嶼無聲的咬了一下。
這麼多年,陳冰冰對一直都是這個態度。
在陳冰冰眼里,林嶼不是冷家兒媳婦,只是一個免費的保姆罷了。
林嶼心中擔心老爺子,并不想多說什麼。
陳冰冰卻不依不饒起來,“冷家讓你進門,不是讓你當闊太太,你如果連小晏都照顧不好,就趁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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