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螢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意味深長地看向湯彥。
的這一個眼神,在場所有人全都看懂了。
通道狹窄,太胖的人恐怕很難通過,比如湯彥。
湯彥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肚子,也有些犯愁。
他胖并非他本意,喝涼水都長的質,一直都是他的困擾。
程志風岔開話題,招呼大家收拾東西,然后起招呼眾人,一行人帶著一貓一蟲,向著走去。
阿離開程相儒的久了,就特別沒有安全,它爬上程相儒的肩頭,用那五彩斑斕的長,輕輕蹭程相儒的脖頸,弄得程相儒渾發。
程相儒這才想起來,他把本命蠱丟出來這麼長時間,也確實該收回去了,免得后面出現什麼突發況。
他讓開路,招呼大家先進去,自己留在最后,用純凈水給阿沖洗干凈,然后張開,任由阿鉆。
雖然這個過程他已經習慣了,但當阿胖乎乎又茸茸的子進嗓子眼時,還是控制不住的一陣干嘔。
冷螢在旁邊逗阿喵,張開,抬手指向自己口中,挑著眉,彎著笑眼。
阿喵驚得一個哆嗦,趕跑開,真怕冷螢一時想不開,把它給吞了。
眾人快速行進,很快便來到那坍塌。
程志風探路,先鉆進,匍匐前行,順利爬了出去。
“沒有問題,一個個出來吧,湯胖子最后!”程志風低聲招呼著。
隨著眾人一個個陸續爬出,湯彥落到了最后。
他深呼吸幾番,努力憋氣收起肚子,趴下去鉆進。
一開始還很順利,但就在他即將鉆出外時,竟還是卡住了。
廖深捂著肚子一頓嘲笑,氣得湯彥臉紅脖子地一頓怒罵,看得其他人頻頻搖頭。
“別笑了,節約時間吧!”程志風上前,探進半個子,拉住湯彥一條手臂,再加上其他人的幫助,終于在轟然的崩塌聲中,艱難又驚險地將湯彥拉了出來。
眾人回頭看向后方煙塵翻滾的土堆,都在暗暗慶幸,又都有一陣后怕。
艱難逃生出來,眾人沒再多做停留,快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。
他們沿著來時的路,找到了那條岔路,繼續向前索,果然找到了另一座黃腸題湊,不過看規模和制式,比長沙王的黃腸題湊要低了一個等級,大概率是長沙王后的長眠之地。
而破損的墓門,和依然沒有散去的火藥味,很清晰地表明這座黃腸題湊已經被人進探索過了。
按理說,如果金劍就在那里面,應該已經被發現了才對。
但那海外來的四個人,顯然不是專業的盜墓賊,他們確實可能并不知道在棺槨正下方,還有個金井存在。
程相儒站在眾人最后,心臟“砰砰”狂跳,前所未有地張。
他以自己對周老板的信任建立的賭局,終于要到揭曉答案的時候了!
按理說,有程志風等長輩在,不到程相儒進去找金劍。
但令人意外的是,程志風這時忽然招呼道:“阿儒,你和小螢螢是小輩,這種臟活累活,你倆去吧!”
程相儒鉦了怔,竟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應對。
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,理解了他爸的良苦用心。
這場由他開啟的賭局,就該由他去親手掀開盅,去揭曉最終的答案。
“藍胖子!走!”冷螢大咧咧地一招手,顯得有些激。
程相儒忙應了一聲,趕跟上。
目送兩個孩子進黃腸題湊,廖深低聲問道:“志風,如果金劍沒在里面,恐怕對阿儒的打擊會非常大,你就一點不擔心嗎?”
程志風搖了搖頭:“他長大了,不是孩子了。”
大人之所以為大人,首先不同于孩子的,便是對自己的行為承擔后果。
程相儒的判斷和抉擇,到底是對是錯,就讓他自己去面對吧。
冷螢進黃腸題湊后,便顯得非常張。
很顯然,上一座黃腸題湊那集的機關陷阱,帶給了極大的危機。
程相儒仔細觀察過地面后,沉穩道:“這里進來過人,你看,地上的積灰都有被踩踏過的痕跡。如果有機關陷阱,早就會發了。放心吧,沒事的。”
兩人當前所在,是環形廊道,也就是外藏槨。
這條廊道沒被改造過,非常狹窄。一側是墻面,另一側是一個個木門。
每一個木門,都已經被暴地撬開了,暴出里面滿滿堆積的各種陪葬品。
很顯然,每一個隔間,都對應著宅的功能房。有的里面是炊,有的里面是廁,有的里面是沐,各式各樣,一應俱全。在那個遙遠的時期,配置絕對堪稱豪華。
兩人一路找下去,繞了一大圈,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,原來通向梓宮的門,就在進口附近,只是門被掩著,不是很容易被發覺。
程相儒上前推門,卻見那門板沒有支撐,直接倒了下去,重重砸在地上。
冷螢扇灰塵,舉起手電向照看,發現里面空間不大,一座被打開的黑漆棺槨,直接映眼簾。
“就是這里了!”冷螢低聲招呼著,先走了進去。
棺槨的蓋板已經被打開,一骸骨被隨意丟棄在角落,各種珍貴的明也被隨意丟在各,棺槨幾乎已經空了,很顯然被暴地翻找過。
而通過地上的劃痕,程相儒可以確定,這座棺槨曾被挪開過,但又被還到了原位。
程相儒對這里的明毫無興趣,他的目的非常明確。
“冷螢,來,搬開!”程相儒上前,與冷螢分別站在棺槨左右,一起朝著同一個方向發力。
刺耳的聲中,棺槨被推開,石床中央的那口金井立刻顯出來。
冷螢這一次沒有上前,而是很乖巧地站在一旁,盯著程相儒的側臉,一言不發。
程相儒張到了極致,本克制不住狂跳的心臟。
他一步步走過去,端起手電向金井照看。他先是一愣,隨即長長呼出一大口濁氣,心中懸著的那塊巨石,也終于落回到了地上。
金井,一柄金劍安安靜靜地斜靠著側壁。
程相儒口中喃喃:“周叔,你到底要什麼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