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現在管我比我媽管我還嚴。”周沫吐槽。
“是你太不聽話。”
“我怎麽不聽話了?”周沫不服。
韓沉沒答,淺淺笑著,轉頭輕啄一下的。
“換個節目,這種我看不進去。”
周沫將遙控給韓沉,沒什麽特殊偏好,什麽都能看。
最主要的是,韓沉終於能自如地表達自己的想法,再不是委屈自己,無節製遷就。
周沫自然要多加鼓勵。
“財經新聞,行嗎?”韓沉換了節目。
“可以啊,”周沫說。
“怕你看不懂,覺得沒意思。”
“看不懂,湊個熱鬧唄,”周沫跪起,摟著韓沉脖子,吧唧給他臉上來一口,“你給我解說不就行了?”
韓沉無奈,“你當看cba呢?”
還配解說。
周沫:“不行?”
韓沉點頭,“行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沫生理期難,特別黏人,像個沒足月的小猴子,就掛他上往他懷裏鑽。
韓沉一瞬間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要是以後生個兒,也像周沫這麽黏人,該怎麽辦呢。
周沫有靠枕不用,非枕在他口,還嫌棄他口太,枕著不舒服。
“你呀你,周叔和柳阿姨怎麽就這麽慣著你呢?”真是慣壞了,韓沉心說,他是全家最小的孩子,都沒像周沫這樣,被寵的沒邊沒際。
沈盼抬頭,下磕著他的口看他,“又嫌棄我。”
“真沒有,”韓沉無奈,“你太氣了,稍稍撒個,心都能被你融化。”
周沫笑笑,“我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不管好壞,反正改不了,好壞你都得著。”
韓沉:“這不是一直著呢?”
從高中時期,任減不吃早飯,把自己暈,嚷嚷著走不路,要他背,他就敗了,且一敗塗地。
周沫不是容易和人親近的人,剛開始接,與人有距離,接時間長了,才會與人親近,更親一點,會像個小懶貓,和人撒。
現在的周沫就是,找到了和以前一樣,與他親無間的覺。
撒,他寵著,使懶,他慣著。
就像周瑜打黃蓋,一個願打一個願挨。
沒辦法,一切他都心甘願且甘之如飴。
韓沉將頻道調至當地一檔財經訪談節目。
被訪談的對象戚逸霖。
周沫對這種功者的采訪一點興趣都沒有,唯一能讓安安靜靜看進去的原因,大抵是戚逸霖麵相好看。
“這人長得好看的,”周沫說。
韓沉眼尾向周沫,臉暗沉。
周沫立即改口,“沒你好看。”
韓沉這才出笑容。
“這人是誰啊?”周沫問。
“開發綠島的人,”韓沉說:“也是迄今為止,唯一一個反向割韭菜的人,是個商業鬼才。以前和你說過,綠島的來曆,記得麽?”
周沫搖搖頭,“忘了。”
韓沉:“綠島是一個男人為了困住一個人建的,想起來了嗎?”楽彣説蛧
周沫:“有印象了。你說的那個男人就是戚逸霖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個人呢?”周沫好奇。
“陸堯澄的妹妹,”韓沉說:“陸堯澄剛來東江,基不穩,後有陸氏圍剿,他為了讓rg和陸氏做切割,選擇與戚逸霖聯手。”
“用自己妹妹的婚姻?”周沫問。
“雙向選擇,”韓沉:“陸堯澄的妹妹不是他親妹妹,是他後媽的兒,姓餘。們母倆想在陸家混下去,就要找個靠山,商業聯姻是最快的方法。戚逸霖當時也深陷戚家鬥,他是私生子,不占優勢,也需要一門姻親作支撐。”
兩家可謂一拍即合。
尤其是陸堯澄和戚逸霖的強強聯手,連陸堯澄的父親都招架不住,再也不敢將手向東江。
“後來呢?”周沫問。
“戲劇的,本來是家族聯姻,戚逸霖卻了,真喜歡上陸堯澄的妹妹。不過方好像對他沒有那個心思。”
“所以開發了綠島?想將人困在島上?”
“嗯。”
“可怕。”
韓沉笑了,“我以為你會說。”
“我又不是抖m,”周沫睨他:“限製人自由,想想都恐怖,能接這種行為的,怕不是文看多了,忘了法律鐵拳吧。就是有男主角環加持,也不能做僭越法律的事。”
韓沉不置可否,“東江的天,不是看起來那麽晴朗,隻是一般人覺不到而已。如果一般人都能覺到,怕是要翻天。”
周沫似懂非懂。
韓沉:“法律是社會運行的規則,是給普通人設定的。在你看不見的地方,總有人遊離於規則之外,既當裁判,又當運員。”
周沫恍然,“你說你麽?”
韓沉笑而不語,“沫沫,以後要更聰明一點。有些事,不說比說好,不知道比知道強。”
“你在擔心我?”周沫問:“你是不是想告訴我,關於你的事,能別問,就別問,能不知道就不知道?”
“聰明,一點就通。”
周沫其實早有預,所以基本不主問韓沉,關於他的事。
如今韓沉也告訴,別問,差不多已經猜到,韓沉背後的家族勢力,盤踞有多深了,或許已經直達地心也不一定。
往深挖,不是這種市民小角挖的起的。
單單東江這片波詭雲譎的天都看不,怎麽能看得清帝都的風卷殘雲呢?
電視訪談節目繼續播放。
周沫竟也看的津津有味,采訪話題多數關於綠島開發,以及將來的規劃。
說好聽點描繪藍圖,說不好聽就是畫餅。
但在戚逸霖的談吐之間,又能覺到他那份與生俱來的驕傲和自信。
很難想象,他這樣的人,竟然是私生子。
這非凡氣度,說他是命定的長子玄孫都不為過。
臨結束,主持人先道聲抱歉,又說想問他一個私人問題,關於他太太的。
戚逸霖欣然點頭,“請問。”
一點沒看出不悅。
“您和您太太的婚姻捆綁的東西太多,一直不被輿論看好,還有犀利的點評說,強扭的瓜不甜,日久也不能生,您能否再次回應一下?”
戚逸霖神自若,一點不適沒有,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:“強扭的瓜不甜但解,日久不能但能生孩子。生活是自己過的,不是過給別人看的。無非就是,我樂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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