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陸之樞木訥地嚼著包子。

“還有，你的VIP病房也是人家幫忙調的，別忘了和人家道謝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“你中午有人來接？要不一會兒我送你？”

“先吃飯，”陸之樞將包子遞給。

沈盼真有點了，拿著包子，轉並肩和他坐在床上，一起啃包子。

這一幕，莫名有點讓回憶起從前。

在那個破破爛爛的寫字樓裏。

陸之樞宿宿的幫人打遊戲代練，升級，刷裝備。

沈盼每天早上到“辦公室”，順手幫他帶早餐。Ｌωxδ9.org

兩人坐在破爛的電腦前，一起啃包子。

吃完早飯後，陸之樞會去隔壁一間改裝臥室的屋子睡覺。

則負責簡單的打掃衛生，然後看門，接電話，看有沒有客戶上門做網頁數據庫的後端。

那時候還在創業初期，招不到人，沒項目，不盈利。

陸之樞為了維持生計，一邊做遊戲代練，一邊看有沒有單獨一個人能做的小項目。

林林總總的掙著錢。

有時候遇著有項目的時候，他就白天幹正事，晚上幫人打遊戲，一整天都不帶休息。

沈盼很佩服他的毅力。

當然，他也欠了不咖啡錢。

那時候雖然條件艱苦，但生活好像也沒有那麽苦。

沈盼還因此驗了一把網遊。

陸之樞接了一單，有個客戶讓他代練升級的同時，還要幫他代練一個號，陸之樞想著升大號的同時，讓小號跟著，一起做任務升級快，於是讓沈盼幫忙，控小號，跟著他。

在單刷一個新開的副本時，陸之樞低估了BOSS的能力，被BOSS攻擊的隻剩一丟丟量，然而BOSS也紅眼了，眼見著再堅持一下就能過關。

在千鈞一發之際，沈盼點了群技能，給陸之樞回了。

其實不會玩這種多人在線角扮演類型的網遊，作界麵上的按鈕有N多個，各種職業、幫派、組合技能，一概弄不明白。

上線後，陸之樞也隻告訴，怎麽用鼠標和鍵盤控製前進後退和轉向、怎麽同意副本組隊邀請，以及站多遠可以分到經驗這種基本的知識。

能給陸之樞群技能，還是玩王者的經驗，眼瞅著是個綠按鈕，猜想應該是，便按了。

回想那時候，日子可比在乾鼎公寓過得舒坦。

果然啊，沈盼歎，過不得舒坦日子，這種人活該窮一輩子。

“你今天有事？”陸之樞問。

“沒有。”沈盼喝一口豆漿。

“五一沒出去玩？”陸之樞問。

沈盼疑看他，他這話就有點沒話找話了。

“你不是知道了麽？五一我去了綠島。”

陸之樞愣一下，“抱歉，忘了。”

沈盼在心裏鄙夷，他能記得什麽？估計隻能記得，博簡的財務該審批了、有會要開了……之類的。

吃完飯。

兩人等醫生通知。

陸之樞的主治醫生有點事，要過一會兒才能給他們辦理出院。

沈盼和陸之樞各自躺在床上，玩手機。

沈盼玩開心消消樂，一會兒unbelievable，一會兒amazing的，陸之樞聽著頭大，莫名有點煩躁，最關鍵的是，他平日不怎麽用手機消遣，此刻無聊頂。

“多關了？”陸之樞問。

“2090，”沈盼眼睛鑲在手機屏幕上一樣，頭都沒抬。

“能過去？”

“怎麽？這遊戲你還想幫我代練？”沈盼開玩笑問。
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“切~”沈盼十分不屑，“我這是大號找不回來了，玩的小號，要不然我早到最新的關卡了。”

說著，步數用完，屏幕上跳出結算界麵，詢問是否要再玩一次。

陸之樞靠著床頭，側首看見沈盼灰心喪氣的臉，知道沒過關，他笑，問：“不是說自己是有經驗的老玩家？”

沈盼將手機遞給他，置氣道：“你行你來！”

陸之樞自信接過，點開“再玩一次”。

這回“goog”，“great”在他麵前響起的時候，他倒不煩了。

沈盼好奇他玩的怎麽樣，下床走過來，坐在陸之樞病床的另一側，探看。

“不行，你這個隻能消三個，你下麵這個消了，上麵這個落下來，能連五個，然後把這個彩貓頭鷹和這個發河馬換，可以全憑開花……”

陸之樞皺眉，“我玩你玩？觀棋不語真君子，你說的。”

沈盼閉。

以前都是陸之樞在電腦屏幕前恨鐵不鋼地指點，沈盼嫌他聒噪，教育他說：“有句話‘觀棋不語真君子’沒聽過？玩遊戲，大家各有各的玩法。”

現在卻到被陸之樞教育。

毫無疑問，陸之樞不是一般坑，步數用完，做的特效屈指可數，自然也沒過關。

沈盼看不下去，“浪費我力，我自己玩。”

“不行，我再玩一把，不信過不去，”陸之樞不給沈盼手機。

沈盼氣急，“我的手機，要玩你自己去下。”

“下載要時間，還要從第一關玩，麻煩，讓我玩兩把，好久沒玩遊戲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男人怎麽這麽可惡呢？

一點紳士風度沒有，還和搶手機玩這麽簡單的遊戲。

“你登的是QQ還是微信？”陸之樞又開一關。

“微信。”

“行，改天我也下一個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盼心說，他不都要破產了麽？怎麽還有心玩起遊戲了。

“你公司的事不管了？”

“管，”陸之樞劃拉一下，連消五個，做一個五彩的貓頭鷹，“看，這不是了？”

他習慣在沈盼麵前秀一下。

沈盼一個鄙夷的眼神，“有本事做兩個，挨著，互換之後會消全屏。”

“還能這樣？”陸之樞突然興起來，繼續埋頭遊戲。

沈盼坐在一旁，百無聊賴，耳邊是劈裏啪啦的消除音，以及“unbelievable”、“excellent”之類的英文播報。

沈盼用餘送陸之樞一個大白眼。

“你現在好歹也是個老板，能不能別像個小霸王，搶人家的東西。”

“馬上過關，等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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