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麽，你先回去忙吧，”沈青易擺擺手，“對了，平日裏你和曉霜也幫忙多勸勸蘭蘭，趕分了，離於一舟遠一點。”

周沫為難。

的事，不好手，更何況是一直對帶有敵意的張蘭蘭。

但沈青易發話，又不能不答應，隻能勉強應付說：“行。”

回到辦公室。

趙曉霜湊過來，一臉八卦地問：“沈導找你說什麽了？”

“沒什麽，讓我們勸張蘭蘭和於一舟分手。”

趙曉霜目震驚之，“沈導怎麽管起這種事了？”

周沫搖頭。

“這裏麵肯定有事兒。”趙曉霜說。

“咱們還是別多管閑事了，忙自己的事吧。”

下午。

張蘭蘭剛來，就被沈青易去辦公室。

人還沒回來，趙曉霜就弄清楚了原委。

礙於辦公室還有丁寧在。

趙曉霜沒聲張，將幾張聊天截圖私發給周沫。

周沫疑著點開，看完後，吃驚回道：於一舟送給沈導的包是假的？

趙曉霜：褚老師是這樣說的。

聊天截圖是褚老師和另一個人的聊天記錄。

周沫：消息保真麽？

趙曉霜：我的關係網，你還不信？要不自己問褚老師去。

褚老師和沈青易關係切，想來消息應該不會假。

趙曉霜：褚老師和沈導一起去參加那個私人宴會的，親眼目睹了沈導被人當眾揭穿假包。

怪不得沈青易如此生氣。

這不讓一個大學教授丟臉又社死麽？

趙曉霜：你覺得沈導會怎麽對付？

周沫：包是於一舟送的，不是送的，估計頂多說幾句。

趙曉霜：我要是沈導，直接讓延畢一年。

周沫：這種事沈導應該做不出來。

趙曉霜：不管沈導怎麽理，反正你都能出一口惡氣，張蘭蘭造你謠，這不，剛好遭報應了。

周沫：做了壞事，遲早要遭雷劈。

的確覺得，這事給出了一口氣。

張蘭蘭從沈青易的那兒回來，一路吊喪著臉，顯然被劈頭蓋臉，罵的不輕。

丁寧好心地關心問：“蘭蘭，怎麽了？”

“不關你的事，別問，”張蘭蘭火氣很衝。

丁寧乖乖閉上。

趙曉霜看著對麵發生的這一幕，一臉鄙夷，給周沫發消息說：瞧見沒，估計沒挨罵。

周沫：罵一頓都是輕的。

就如趙曉霜說，沒延畢一年不錯了。

趙曉霜：就作吧，信不信再這樣，沈導遲早讓滾蛋。

如今的研究生與導師的關係，主權完全在導師一方。

如果沒學會麵對導師夾著尾做人，那有絕對權力的導師有無數種方法，分分鍾教會你如何夾著尾做人。

周沫沒回趙曉霜，而是起道：“蘭蘭。”

張蘭蘭抬頭，“怎麽了？”

周沫提醒，“沈導的合同還有半年到期，你讀的是健康管理學院的研究生，不是東大一院的研究生，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？”

言下之意，沈青易還有半年要走。

一旦離開健康管理學院，和健康管理學院就沒有任何關係了，包括研究生的帶教工作。

沈青易如果不願意帶誰，完全有可能會將學生拋給學院，到時候再由學院統一給們安排導師，那個時候，隻能怎麽安排怎麽辦，無論是換導師、換方向、延期畢業……都隻能著。

而這對於彼時升研二的張蘭蘭的來說，是最沉重的打擊，因為研二是最關鍵的時候，弄不好，就要推翻之前的研究容，重新來一遍。

張蘭蘭自然也明白周沫的意思。

周沫走去門口，將門合上。

“咱們關起門，自己人說點心裏話，”周沫問張蘭蘭，“沈導是不是建議你和於一舟斷了，不要再有牽扯？”

張蘭蘭愣一下，“包的事沈導都和你說了？”

“什麽也沒說，”周沫說：“隻讓我和曉霜勸你，不要再和於一舟往來，我覺得這是個好建議。”

張蘭蘭低下頭，似乎也在糾結。

趙曉霜急了，“那個爛人，當廢鐵賣給我都嫌不值那個錢，你有什麽好猶豫的？”

周沫拍拍趙曉霜，讓先別這麽激。

“蘭蘭，你有什麽想法，大方地說出來，”周沫怕不肯，還特意說：“包括對我的不滿，也可以說。”

張蘭蘭愣一下，隨後偏過頭，有點局促，似乎在逃避。

“既然你不願意說，也別怪我多加揣測，”周沫說：“如果你覺著，於一舟是個小開，那你大錯特錯了。別的不說，單這次買包事件，你還不清楚他兜裏到底有多錢麽？他家人你見了嗎？你知道媽媽有多無賴，為了向我們家勒索錢財，跑去我媽單位門口大吵大鬧，最後被警方帶走嗎？還是你覺得有這樣的家長在，於一舟能是多好的人？”

張蘭蘭垂首，陷沉默。

一旁的趙曉霜聽周沫說這些，整個人完全震驚，“於一舟他們一家人有神病吧？你當初怎麽看上他的？”

周沫：“我媽一個同事，和我媽是競爭對手關係，把於一舟說的天花墜，介紹給我的。”

趙曉霜：“阿姨的同事心思很深啊，這種害人不淺的主意都想得出來。”

周沫向張蘭蘭，“現在你懂為什麽我會認識於一舟了麽？連介紹我們認識的人都認為於一舟本就是混賬東西。”

趙曉霜也說：“蘭蘭，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，我們是對你不好麽？還是你覺著學業太輕鬆，才跑去談。談就算了，竟然還是於一舟那種人。現在好了，得罪了沈導，現在當斷不斷，以後等著穿小鞋吧。”

周沫認真問：“曉霜說的很對，現在對你最重要的是如何順利拿到畢業證，你要開罪了沈導，還不聽的話，很可能拿不到畢業證。”

張蘭蘭微微拳，聲音低低的，“我知道。”

“磨磨唧唧，這還有什麽好說的？”趙曉霜：“我要是你，現在就打電話告訴那個爛人，和他分手，以後別來煩我。”

周沫也說：“盡早說吧。”

張蘭蘭卻還是猶豫不決，一副言又止的模樣。

憋了半天，說：“我，現在還不能和他分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