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千的球拍和三百的球拍，你想用哪個？”韓沉問。

周沫愣一下，目投在韓沉手裏的球拍上，驚呼道：“你這球拍三千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韓沉說著打開裝球拍的外套。

周沫沒好氣地看他，“你忘了你現在是什麽況嗎？負債累累，竟然還買這麽貴的球拍。”

“不是我的，梁東巖的。”韓沉說。

“……”周沫心說，沒花錢就行。

兩人去更室換了輕便的運服。

從更室出來時，周沫有點不自在。

不怎麽運，更不可能買運服。

現在穿的這運衫還是讀研的時候，學院派學生參加方隊，給們買的。

當時負責組織這項工作的人員，特意選了收腰的方領恤衫和熱，說要展示的運和青春之。

總來說，也沒什麽不妥，反而很合，細致的勾勒出周沫的材。

就是這個熱——周沫沒怎麽穿過這麽短的子。

從小周正管管的嚴，出門在外，不管是子還是子，絕對不能超過膝蓋。

當然，在家裏就沒那麽多要求了。

韓沉從更室出來，目瞬間被兩條白皙細膩的吸引。

周沫太白了，從上到下，白到發。

“頭發不紮一下？”韓沉提醒。

“哦，對哦，”周沫又轉去更室，發圈還在裏麵。

韓沉在後說：“我去球場等你。”

周沫紮好頭發，回到羽球場。

韓沉正和牆solo。

他正手發球，羽球撞在牆麵上失去大部分彈力，回落時鬆垮垮的，他長臂重重一揮，又將羽球擊在牆麵上，左右手互換，各打幾下。

發覺周沫到了，最後一下，他沒揮球拍，手接住球。

“會發球嗎？”韓沉走過來。

“不會。”周沫如實回答。

“育課沒學過？”

“我都多年沒上過育課了……”

“高中時候，老師教過，也記不起來？”

“……”周沫一點印象都沒有，“可能……逃課了。”

高中的時候，都跑去場上看別人打籃球了，老師教過羽球這件事，真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
“過來，我教你。”韓沉說。

周沫靠近，韓沉站在後，將球拍遞給，握住球拍柄，韓沉大手又握住的的手。

他另一隻手拿著羽球，端端擺在周沫前上方，握球拍的手比劃幾下，“這是正手發球。”

然後又將球放在周沫前，“這是反手。”

他鬆手，帶著周沫揮拍，將球發出去。

“簡單的，覺不難，”周沫說。

韓沉笑笑沒說話，走去羽球邊，輕輕一勾拍子，羽球被挑上來，他手接住。

他將球拍遞給周沫，自己拿了另一個。

“打兩回合試試。”

周沫迫不及待，走去了另一半羽球場。

韓沉先給周沫演示一番發球，發了個很平常的反手球，羽球越過攔網，周沫瞅準揮拍，將球打過來。

韓沉當陪練，中規中矩接了幾個。

周沫接球時，陡然起了壞心眼，看韓沉左側空位多，便揮拍將球打向左側。

韓沉一眼就知道周沫想幹嘛，及時回防，將球打了回來，當然，也沒使多大力氣。

周沫見計謀沒得逞，一時走神，沒反應過來，球過網，沒接住。

“認真一點。”韓沉說。

周沫心說，怎麽就不認真了？

這次換正手發球，還特意使了大力氣，發泄似的，將球發出去。

韓沉反應迅速，躬輕輕一挑，將球挑過攔網。

周沫衝到網前迅速揮拍，然而慢了半拍，沒接住。

韓沉見跟不上節奏，“我發球。”

他要走羽球，和之前一樣，反手發球，中規中矩。

周沫吃一塹長一智，也沒作妖，認真接著韓沉的球，練手。

等差不多的時候，周沫主要求增加難度。

韓沉：“那我加點力氣。”

周沫跑熱了，大口著氣，見韓沉和個沒事人一樣，臉不紅，人也不。

不好奇，“你以前和同學打的時候，使了多大力氣？”

“你想試試？”

周沫點頭，“有點好奇。”

“往後站，”韓沉指揮說。

周沫往後退幾步。

“再往後。”韓沉說。

周沫一直後退。

韓沉看著距離差不多，“停，你就站那兒。準備好，接球。”

韓沉往後退幾步，他將球微微拋棄，右手用力一揮，球像火箭，徑直向周沫麵門。

周沫手忙腳，趕揮拍，勉強將球擋住，力度和角度完全不對，球被薅在地上。
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周沫總算見識了韓沉的本事，“一點兒都不手。”

剛才要不是韓沉指揮站在那兒，估計連韓沉發過來那球都不到。

“和不會打的人打，沒意思，速戰速決，不想浪費時間。”

周沫跑去撿球，“我也不會打，怎麽，你還想我啊？”

韓沉帶笑，“你除外。隻要你開心，我讓你多球都行。”

周沫忍著角的笑意，“那行，你站在那兒不許，我發球，你隻能在原地接。”

“行，”韓沉答應。

好不容易逮到可以“欺負”韓沉的機會，周沫怎麽能錯過。

發球，盡量往偏發，韓沉夠不到，隻能滿地撿球。

籃球場外。

幾人的目被羽球場的景象吸引。

“喂，那還是你們科的韓沉嗎？”王老師搗了搗段峰，“他不是一直不茍言笑，沉默寡言的麽？”

段峰喝一口水，目鎖定在羽球場上的兩人上。

“和韓沉一起的那個人，是誰？”他問。

“他老婆啊，你沒見過？”王老師驚訝。

段峰擰眉，“沒聽說過。”

“你們一個科的，竟然都不知道？”

“前段時間去基層醫院坐診了，沒怎麽聽說過韓沉的事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，”王老師：“不過……不是傳言說，你們科的許清漓，和他是一對嗎？”

段峰眼神黯然，“不清楚。”

王老師：“全院都知道，你竟然沒聽說過？”

段峰仰頭，將剩下半瓶礦泉水一飲而盡，“該我上場了，走了。”

“哎……”王老師沒住。

段峰上場，換下了隊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