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椒牛排飯，”周沫說：“之前小趙訂他家餐，味道不錯，我開導航。”

“好。”

韓沉照著周沫的手機導航開到飯館門前。

是一家麵積不大的小店，還好這地方不在商圈附近，停車位比較好找。

兩人進了餐廳，選了中間的位置。

桌上有二維碼，可以掃碼點餐，周沫掏出手機。

韓沉卻先一步，“我來。”

周沫：“上次吃餛飩的時候不是說好了，這次我來嘛？”

韓沉含笑點頭，“行，你來。”

周沫掃完碼，大致瀏覽了菜單，“看看你要什麽。”

將手機遞給韓沉。

“你選就行，你選什麽我吃什麽。”

周沫臉一變，目瞬間冷下來，“自己選。”

韓沉無奈，隻能接過，他看了半天，也不知道選什麽，或者說他對這些東西本沒概念。

極在外麵吃飯，就算在外麵吃飯，多半也是聚會大酒店，這種小店裏的東西他很接。

“你想吃什麽？”韓沉反問。

“黑椒牛排飯啊，”周沫說。

“我也要這個，”韓沉將手機還給周沫。

周沫無奈，也知道他就是這個格，他們高中時候在外吃飯，韓沉就是這副不會點單的死出。

給自己選個微辣的口味，又問韓沉：“微辣、中辣、微微辣，要哪個？”

韓沉：“你選什麽？”

周沫：“微辣。”

韓沉：“我也選微辣。”

周沫點了兩份一模一樣口味的黑椒牛排飯，在線結賬。

服務員送了一壺熱茶上來，韓沉幫周沫倒茶。

“你現在也不能吃辣了？”他問。

周沫：“年紀上來了，病也多。之前我看過中醫，醫生說我熱虛，吃辛辣刺激，注意飲食。”

韓沉：“做過什麽檢查沒有？”

周沫：“沒做什麽檢查，就是我媽突然心來，去看中醫，帶我順道一起號了脈。大夫雖然這麽說，但我該吃還是吃，不吃辣不了。”

隻是不再像以前那樣，無辣不歡。

韓沉：“有時間可以讓我媽幫你看看。”

周沫笑了，“梁阿姨是婦科醫生，我沒病又沒癥狀的，看了也白看，你沒見我媽還給我做炒大公麽？都不擔心，你瞎什麽心。”

韓沉：“還是看看為好。”

周沫敷衍道：“行，有機會找梁阿姨看。”隻當韓沉當大夫的，有職業病。

兩人簡單吃了晚飯，從餐廳出來，兩人沿著街邊散步。

韓沉問：“什麽時候比賽？”

“你說羽球比賽？”周沫說：“還早呢，五一之後了。”

韓沉：“想練嗎？”

周沫：“你有空教？”

韓沉：“可以指點你一二。”

周沫嗤笑，臉皮有夠厚。

“行，不過哪兒有球場啊？得找個地方練。”

韓沉想了想：“去醫院。”

周沫驚訝：“醫院？”

韓沉：“醫院裏健房，專供員工用的，裏麵有羽球場。”

周沫兩眼發直，土豪單位果然是土豪單位，規格配置都不一樣。

“帶你先去看看，以後你下班過來找我，我陪你練。”

“好，先過去看看。”

周沫的確好奇，想看看東大一院這種土豪單位，到底壕到什麽地步。

……

韓沉用牌刷一下門卡，玻璃門發出一陣好聽的音樂後，韓沉推開門，閃讓周沫進來。

“哇，”周沫仰著眼前這個近三層高的空曠大廳，不免發出驚歎。

這哪裏是“健房”，明明是醫院給大樓掏空，建了個育館，左手邊是籃球場，旁邊還有羽球場和幾個乒乓球案，對麵則是各種健械，有排的跑步機、單車等，旁邊網圍的空間裏還有“舉鐵”好者的各種杠鈴、啞鈴之類的械。

“你們醫院果然是有錢啊。”

這快比東江大學醫學部的育館都要豪華了。

韓沉：“不然為什麽東大一院能年年被評為全國最佳雇主？”

周沫意外，“我聽說過醫院有排名，有排學科影響力，福利待遇還有排名呢？”

韓沉：“怎麽沒有？”

周沫問：“隻要職，都能一樣的福利待遇？”

韓沉：“正式職工都可以。”

周沫突然心生萌，“那我以後也要來東大一院上班。”

韓沉：“可以，你博士畢業，完全沒問題。”

周沫忽然覺得學業有了目標了。

韓沉帶周沫轉了一圈，簡單參觀一番。

“今天沒裝備，改天把東西置備齊全了，再帶你來練。”

周沫點點頭，突然指向鐵網圈起來的重量訓練材區，好奇地問：“你有在這兒練腹麽？”

韓沉怔一下，隨即輕笑，他側首靠近周沫小聲問：“你是不是還謀劃著看我腹呢？”

周沫臉一紅，推他一把，刻意大言不慚道：“是！你又沒讓我見過，還不允許我好奇一下？”

韓沉銜笑，認真問：“真想看？”

周沫的臉更紅了，以為韓沉故意逗，繼續虛張聲勢說：“想看啊，你又不讓我看。”

韓沉始終帶笑，微微彎腰，捉起周沫的手，“跟我來。”

周沫任由韓沉牽著，繞過籃球場，到了一拐角的僻靜地，旁邊是步行梯門口，隻能出不能進。

原本就在拐角，頭頂的燈還壞了一隻，隻有不遠走廊的燈亮著，但的燈線距離短，照不到他們所在的位置。

韓沉將周沫堵在拐角，兩麵牆加一個韓沉，周沫被困住。

“你幹嘛？”周沫莫名心有惴惴。

韓沉眉眼帶笑，“你不是想看我腹？”

周沫臉燒得慌。

“給你看，”韓沉背手，“自己手。”

他穿一件黑的圓領T恤，口有一串品牌logo，周沫認不出logo繡的是什麽，但依稀對這件服有印象……這是在他家穿過的那件。

周沫心咯噔一下，心狂跳不止。

“你瘋了麽？”

“又不是做別的，你臉紅什麽？”韓沉故意一本正經說。

周沫瞪他一眼，目卻不自覺真往韓沉腰間瞄去。

雖然現在恥心棚，但好奇心更膨脹。

韓沉難得這麽配合，要知道，十多年才等到這麽一次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