央如抿起，努力去回憶謝如蕙邊的一幕又一幕。

但真的不記得，是不是在謝如蕙邊，見到過這樣一張臉。

只是跟過節最深的同，只有謝如蕙。

可謝如蕙的心上人不是沈璉，并且是跟李煦走的，應該不至于嫉妒自己跟沈璉訂婚的事。

除非……事不像看到的那樣，謝如蕙其實是喜歡沈璉的。

央如皺起眉，沒有再想。

沈璉回來時，央如把跟警方說的話，都跟他說了一遍。

“所以你心里懷疑的都有誰？”沈璉問道。

央如說：“謝如蕙。”

“張樂不也針對你？怎麼就只盯著一個謝如蕙。”他的語氣似乎帶著冷嘲。

央如也不理會，道：“我說過了，近期如果見過，我沒有那麼容易忘記。而且我見識過張樂排我，對邊的人都很警惕，我確定沒有在張樂邊見過這張臉。而且，應該不會這樣做。”

沈璉是不允許張樂上出現黑料的，也敲打過張樂了，相信張樂邊還有很多沈璉的人在盯著，要真是做的，沈璉不可能不知道。

“我只是懷疑謝如蕙，我們曾經關系確實很不好。并沒有說一定就是。”央如又說，“也有很多事表明不會是。跟李煦走的，應該不至于還有什麼怨言。”

沈璉說道：“我同樣也不是站，我只是認為沒有這麼做的理由。這事我這邊也找人在查，先吃飯。”

央如吃飯的胳膊其實也疼，但沒有提，前兩天也沒怎麼吃飯，再要不就是護工幫忙，所以沈璉也沒有發現。

這會兒也不好提。

不過沈璉看出來了，手接過的筷子，正要喂的時候，沈母走了進來。

“我來喂吧。”笑著說，“阿璉，你不是還有工作？這邊我來照顧就行。”

沈璉看了一眼，“嗯”了一聲。

沈母從央如這離開，晚上時才見到沈璉，見回來，他抬腳就要出去。

“你要去哪？”

“一個人呆著害怕，我去看看。”

沈母阻止道：“你別去了，醫院里有護工，不缺你一個。你現在還是跟見面的好，見多了就容易心，容易記起恩繾綣的時候，多誤事啊。”

“您想多了。”沈璉皺著眉道。

“媽這是以防萬一，你表哥之前不就因為個人，跟家里鬧掰，你雖然有分寸，也顧著大局，但一天沒跟說清楚，媽就不放心你。”沈母今天看他特地老遠去買灌湯包，就覺得他這做法不行，可不得提防著。

沈母想了想，又道：“我瞧也好了不，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？”

沈璉琢磨片刻，道：“就這幾天，您看著辦吧。”

“一天拖著一天也不是事，媽自己看著做打算。”沈母道，“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個，咱們就替支付的開銷，怎麼樣？”

沈璉沒有異議。

事商量完，那就這麼做好決定了。

當天晚上半夜，沈璉被手機驚醒，他看了一眼號碼，再三猶豫，還是掛斷了。

只是沒想到那邊這一回，不依不撓。

沈璉接起來時，央如就艱難的說道：“你可以過來一趟嗎？”

“怎麼了？”沈璉翻下床。

“我總覺門外有人。”央如說，“睡不著，也不敢睡。”

“不是有護工陪著你？”他反問道。

央如那邊顯得有些遲疑：“我不。我想要你。”

又是那種淺淺淡淡的，若有似無的依。

沈璉有些警惕，也有點排斥，不能依他，也不合適。他故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冷，說：“央如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，不能時時刻刻守著你。”

“就今天。”跟他討價還價。

沈璉的太作痛，他不是不愿意過去守著，他表現得越好，沈母跟說清楚事實時，就會越難過。

其實前一段時間，示好都可以。但偏偏在這時候。

“我沒空過來，你開著燈睡。”他道。

央如沒有吭聲，也沒有掛斷電話。

“我不掛電話，有什麼事我都能聽見。”沈璉道。

央如睡著睡著，忽然又開口喊了他一聲：“沈璉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那年你生日，我是不是欠你一個愿。”忽然說。

沈璉沉默良久，最后風輕云淡的說：“忘了。”

央如說：“我就是忽然想起來，那晚我們好像也是這樣接著電話的。”但是那晚之后，他們就徹底斷了。

他一個字都沒有多說，電話則是在睡著之后掛斷的。

沈璉第二天沒有出現在央如的病房，連電話也沒有接，不知道究竟在忙什麼。

依舊是沈母照顧著央如。

第三天，下了雨，沈母一大早就過來了，全上下被打得很，今天一同過來的，還有沈父。

沈璉依舊不見人影。

兩人對視一眼，沈母笑道：“央如啊，今天叔叔阿姨，來找你商量點事。”

央如的眼神閃了閃，然后點點頭。

“是這樣的，這次這件事，阿姨也知道你委屈了，只是你也知道沈家，這些年一直謹小慎微，半點丑聞也沒有出過。你這事，對沈家影響大。就算你嫁過來了，之后也得承著被人說三道四的力。所以，趁你和阿璉只是約定了婚約，還有后悔的余地，不如就此分開。”

沈母道：“你怎麼看呢？”

央如終于知道沈璉這幾天不出現的原因了。這事是沈家提前商量好的，他沒有見的必要了。

耷拉著眼睛，理解的平靜的說：“我知道了，我尊重您的選擇。謝謝您這幾天的照顧了。”

出了這樣的丑聞，沈家選擇保住自己，再正常不過了。

央如很理解。

只不過在這種時候為被舍棄的對象，還是有點難過。

明明……什麼也沒有做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