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晏承之疏離的語氣,陸明月想說的話全都卡在了嚨里。
暗暗吸一口氣。
想起那天在咖啡廳他說的那些狠話,有些泄氣。
你不想聽,我還不想說呢!
晏外婆看這兩人氣氛不對勁,連忙道:“說來這次怪我,要不是我擅自跑到鄧晴家里去,也不會跟家里人起沖突。”
方姨連忙道,“我也有錯。”
方姨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,今天晏外婆那吵架的厲害架勢,著實把驚到了。
萬萬沒想到,晏外婆除了深度迷信,還是個吵架達人。
以后得跟著晏外婆學兩招才行!
面對兩個‘知錯就改,下次還敢’的活寶,晏承之實在是頭疼。
他正想繼續問,王芳再一次出現了,還領著的兒,氣勢洶洶的。
們一過來就想闖進病房,被金紳攔了下來。
王芳惡毒地瞪著金紳——
“你是什麼人?為什麼要幫著鄧晴?難道你是相好的?好啊,我就說那個小賤種最近怎麼膽子這麼大,經常家也不回,工資也不上,原來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!”
王芳兒也跟著罵:“這個野男人的長,又沒有傷到,一看就知道那啥功夫比我哥好。鄧晴這個/蹄子,真不要臉!”
金紳是商業圈里的高級英,平時面對的都是一些高智商人群,玩的是腦力。
他還是第一次被這種含媽式的話語包圍,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。
“請你們說話放尊重點!”
王芳掐著腰罵:“你一個野男人,臉都不要了,還要什麼尊重?”
王芳兒:“就是,你勾搭有夫之婦的時候,有想過尊重兩個字嗎?”
金紳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種滿臟話的潑婦,一時間狼狽不堪。
王芳見金紳不敢吱聲,更加囂張了,沖著病房門罵道:“鄧晴,你給我滾出來!”
“當年要不是為了救你,我家志洪也不會瘸了一條,他也是個高材生!要是你當年失去清白,你一輩子只能活在別人的嘲笑當中,怎麼現在一點都不知道恩。”
王芳兒跟著罵:“就是,我哥對你有救命之恩,就算讓你跪下來當狗,你也要好好著!被打兩下就敢讓我哥坐牢,你簡直是在丟我們人的臉!”
晏外婆忍不住想過去阻止們。
陸明月心里那烈火早也收不住了,比晏外婆更快一步,挽著袖大步上前——
“張閉就是野男人,看來你們很懂行啊!”
王芳一看到陸明月,就想起兒子命/子被踹的慘狀,怒得立即就跟陸明月撕了起來。
陸明月先指著王芳的兒罵,“你一個離了婚的老人,要回娘家當啃老族,那就老實著頭當老烏。”
“你/媽生你的時候,指不定是調了隨機狀態,才會生出你這麼個磕磣玩意來。你看看你,臉上的皺紋都能把蒼蠅夾死,還天天跟只狗似的個不停……”
陸明月第一次去鄧晴家的時候,就想跟王芳對罵一場了。這次不用再忍,那張小叭叭個不停,愣是把王芳和兒都罵得當場呆滯。
晏承之在一旁看著,忍不住輕笑了一聲。
這丫頭,小能罵的。
金紳也是目瞪口呆,悄悄朝陸明月豎起大拇指。
當書的時候能力到位,當銷售也能鎮住大場面,快速簽下大企業的大單子。現在,面對這種毫無道德底線的鄉野潑婦,也能以一敵二!
他是五投地甘拜下風的。
以后他要管明月小姐喊大佬!
王芳和兒毫無還之力,最后罵罵咧咧灰溜溜地逃離了醫院。
“鄧晴,你躲得了一時,躲不了一世。這次你要是不和解,我以后天天到你公司去鬧,我看你還要不要那張碧臉了……”
等那二人離開醫院,晏外婆一臉慈地上前拉住陸明月。
“小明月,你比外婆還厲害。”
陸明月趕謙虛地說,“哪里哪里,外婆才是戰神。”
這下子,晏外婆看陸明月更加喜了,恨不得當場認當親孫。
看著二人互相謙讓,晏承之簡直給氣笑了。
吵架吵贏了,很榮嗎?
他無奈地開口問:“外婆,你們今天去鄧晴家里做什麼?”
晏外婆認真解釋道:“鄧晴一直把的孩子寄養在明月這里,我有些納悶,問也不肯說原因。”
“你看,是你手底下的員工,還是個很優秀的員工,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況,好好幫一下。”
方姨也說:“爺,鄧晴這個況確實可憐,你可要好好幫。”
由于太喜歡小希,這兩個老人家屋及烏,一直很關心鄧晴的況。
晏承之聽完點點頭,轉對一旁的金紳道:“鄧晴家里的況特殊,你先把的工作安排給其他書,給批一個月帶薪假。其他事,等養好傷再談。”
金紳連忙道:“是。”
陸明月站在一旁聽著,立即覺得,晏承之真的是個好老板,沒有因為鄧晴家里麻煩多就開除,還給帶薪假。
晏承之像是突然察覺到什麼,轉過頭來,就對上陸明月呆呆看著他的眼神。
他角帶著幾分愉悅,臉上的疏離終于了幾分。
他看向的胳膊,忍不住問:“你的傷怎麼樣?”
陸明月連忙道:“醫生已經給我接上了,不嚴重。”
“膝蓋呢?”
膝蓋的傷是那天被扔在山路時傷到的,已經不是很痛,陸明月沒想到晏承之也注意到了。
心里暖暖的,“膝蓋也好得差不多啦,謝謝你。”
晏承之道:“以后出門,盡量不要一個人。”
陸明月乖乖點頭,“知道了。”
“還有,下次再遇到張志洪打人這種況,報警等警察來。不要逞強,知道嗎?”
陸明月再次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晏承之明明很關心很張明月的嘛!
晏外婆悄悄和方姨對視一眼,覺得他們二人有點戲。
“還有……”晏承之還想再說什麼,但最終忍住,他對金紳道:“調幾個保鏢過來醫院守著,不要讓鄧晴和陸明月到擾。”
金紳道:“是。”
晏承之在醫院待了半天才離開,回到公寓時天已經黑了。
一部紅的車輛停在院子外面。
江若歆站在車旁,朝他笑得很溫婉,“阿晏你去哪里了?我都等你兩個小時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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