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承之打完電話,走到陸明月邊。
他也跟著看了一遍錄播。
邊看邊說:“我讓人查過,單純的百草枯無無味。但市場上能買到的,都是加了臭味劑,避免有人誤服。”
陳彩紅是個有腦子的,喝下第一口發現味道不對,絕不會再喝第二口。
所以,喝下的百草枯,應該是還沒有加臭味劑的原材料。
購買這種材料,需要特殊途徑。
他轉頭看了看陸明月,“你放心,很快就能查明真相。”
此時,晏承之一只手撐在陸明月后的椅背上,微微前傾。
由于同看一個視頻,倆人靠得很近。
從遠看,就好像他在后抱著。
陸明月又聞見他上清冽的氣息,張得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。
程叔和洪大虎對視一眼。
這位晏總裁,一聽說明月出事,就馬上趕來別墅了,還讓助理幫忙調查事真相。
哪有上司對下屬這麼好的?
而且看明月那樣子,對這位晏總分明是有好的。
程叔不知怎麼想到明月懷孕的事,總覺得跟這位晏總有點兒關系。
他拉著洪大虎,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。
書房里只剩下陸明月和晏承之。
看著陸明月那雙明亮的眼睛,晏承之的心跳不控制地加速。
他低聲喚的名字:“明月,我……”
后面的話沒能說出來,晏承之突然按住|口,眉心擰一團。
陸明月一驚,立即想起他心臟不好的事,連忙起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。
“晏總,是不是心口不舒服?帶藥了嗎?”
晏承之坐著緩了幾秒鐘,那一瞬間的劇痛過去,已經沒事了。
但是,他又很陸明月這樣張他,因此不痛也裝痛。
他拉住陸明月的手,低聲道:“不用吃藥,喝口熱水緩一下就好。”
陸明月連忙去給他倒熱水。
喝了熱水,晏承之還是說|口悶。
看著他哼哼唧唧的樣子,陸明月有點懷疑他是裝的。
但是轉念一想,那可是晏承之啊!平時那麼高冷的一個人,應該不至于拿這種事開玩笑。
而且他額頭上的冷汗,是真的。
陸明月替他了汗,小聲問:“晏總,我幫您緩解一下好不好?”
晏承之點頭。
陸明月站到晏承之后,替他拉手臂,又輕輕地按他的后背。
晏承之緩緩閉上眼睛。
他心臟不好,經常睡眠不好。
好在他足夠理智,也克制忍,所以那次手后,一直恢復得不錯。
醫生說過,只要他平時能夠保持緒平穩,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。
陸明月的手法很好,好像過專業訓練,晏承之覺得很舒服。
心里突然升騰起幾分不甘。
小明月喜歡錢,卻不喜歡他!
在陸明月按到他額頭時,他突然手握住了的手腕。
“明月。”
我們結婚吧,我的錢統統給你花!
他坐著,陸明月站著。
白燈照下來,他的眉眼顯得愈發深邃。
陸明月第一次知道,原來從這個角度去看一個男人,竟然這樣英俊。
手機鈴聲突然急促地響起,打破這一刻的寧靜。
陸明月猛地回過神來,才意識到,自己差點被晏承之的勾|引了。
手忙腳地推開晏承之,去接電話。
電話那頭,是陳彩紅歇斯底里的怒罵聲。
“陸明月,你害死我了,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陳彩紅像個瘋子,陸明月卻很平靜:“舅媽,毒藥是誰給你的?是誰害了你,你心里沒點數嗎?”
“你放心,如果你確實想不起來,我會幫你查得清清楚楚。”
陸明月說完就掛掉電話。
陳彩紅聽見陸明月說會查真相,突然朝一旁的鄒湛看過去。
對兒說:“佳媛,你先出去,我有話要對阿湛說。”
陸佳媛看了看母親,又看看鄒湛,才說:“你好好照顧我媽。”
等人走后,陳彩紅盯著鄒湛,吩咐道:“你去把門關好,再給我倒杯熱水來。”
鄒湛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,坐著不,“媽,我是你婿,不是你的狗!”
“你看看你,都這副樣子了,以后還指我給你養老的。想讓我做點什麼時,最好態度好點。”
“不關門?”陳彩紅冷笑,線把角照出詭異的弧度:“接下來我要說的話,你要是不怕別人聽到,可以不關。”
鄒湛臉的,但又不敢發作,轉去關了門,隨后又給倒了一杯熱水。
陳彩紅現在半邊不能,繼續吩咐,“扶我起來。”
鄒湛冷著臉扶坐好。
陳彩紅用還能的另一只手端起滾燙的熱水,猛地朝鄒湛的臉上潑過去。
這一作讓鄒湛猝不及防,痛得發出怒吼聲,捂著臉怒罵,“你是不是瘋了!”
“鄒湛,那瓶百草枯,你沒有換掉對不對?”陳彩紅咬著牙視對方:“你想害死我!”
鄒湛憤怒的表僵在臉上,隨后冷冷地笑開。
他拿紙巾把臉上的水掉,漫不經心地說:“我已經按你的吩咐,換了可樂進去。”
“可能是原來的毒藥沒有沖洗干凈,才導致你中毒了。”
“你以為我是傻的!”陳彩紅怒道:“鄒湛,你可真夠毒的,害死我對你有什麼好?”
鄒湛懶得跟一個癱瘓的丑婦爭論,懶洋洋地說:“行了,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。反正現在你已經達到目的,陸明月敗名裂,你還不滿意嗎?”
陳彩紅還想再罵,鄒湛出一手指搖了搖,“媽,我勸你安靜點。這件事以后誰都不要再提,讓它爛在肚子里。”
“你知道你現在有多紅嗎?”
“全國的網民都認識你,他們在關注你,還替你祈禱,幫你咒罵陸明月。”
“同時,也有很多娛記在想盡辦法要拿你的資料,賺取流量。”
“隔墻有耳,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,你要是再提一個字,我會讓你知道后果。”
鄒湛的臉上明明沒什麼表,但這一刻,陳彩紅終于覺得有些怕了。
如果不配合,恐怕鄒湛有的是手段讓生不如死。
陳彩紅后悔死了。
當初怎麼就這麼蠢,相信這個弱聽話的婿,是真的在替想辦法。
結果把自己折騰了殘廢,還有把柄落在他手里。
“鄒湛,你對我這麼狠,你會遭報應的!”
“報應不是都在你上麼?”鄒湛笑了一下,“媽,別生氣了。醫生說你現在差,要好好靜養,說不定還能慢慢恢復過來。”
說著,鄒湛重新把陳彩紅放下躺好,還細心地替蓋上被子。
二人都沒有留意,窗口的位置,一個小小的攝像頭正對著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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