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忱宴知道這支電話的主人,定是那個在阮星辰家來去自如的男人。
這邊,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卻聽到電話里面,一串急躁高嗓門兒嗓音:“我說!你是不是最近腦瓜又不靈了?”
“好家伙!!區區一個張茜,幾部電視劇歇菜就能把你嚇得不由分說把明年的劇提到明天!”
向鷹在電話里面輕嗤著。
“你這麼一改檔,知不知道打了你舅舅的律政劇上星節奏?”
“舅舅?”黎忱宴聲音低低的重復了一句。
“沒錯!!你舅舅知道自己的劇被這波打散重新排期,都氣得不行了,還問我,他微博都已經在推廣了,現在突然把他的劇推到兩個月之后的九月開學去了,什麼意思?我說,我能有什麼意思,我啥也不知道啊!”
“他舅舅……是誰?”黎忱宴在這邊終于沒忍住,出聲問道。
那邊暴躁的吼了一通的男人莫名一愣,“怎麼?我打錯電話了?你是?”
“你沒打錯電話!”黎忱宴聲音平靜道。
“你是誰?為什麼接別人的電話?!”向鷹在電話里面提高了十萬分警惕高聲問道。
黎忱宴回頭朝浴室看了看,“我是黎忱宴,……正在洗澡,沒空接。”
“洗澡?你什麼來著,你是亞視的人?”
我暈,黎忱宴扶著額,這男人竟然不知道他黎忱宴!
也對,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個商界梟雄,估計對娛樂圈什麼的從來都不會去關注。
不知道他黎忱宴,也在常理。
“我黎忱宴,醫生,不是亞視的人。”
“你是醫生?星星怎麼啦?”
“……沒怎麼,就是賴我家吃頓飯。”
“去你家吃飯,你跟什麼關系,竟然一起吃飯?!”向鷹在電話那端克制著燥郁冷笑。
事已至此,黎忱宴覺得有必要跟對方挑明。
再說,他也很想知道孩子媽與這個男人之間的關系。
從他對亞視部運作如此清楚來看,定是平常也在手亞視的運營。
黎忱宴走到落地窗前,眺著窗外落日余暉下的江水,沉了沉嗓音,說道:
“如果你對黎忱宴這個名字,到陌生,那麼,作為小天天的父親的份,相信你不會陌生的。”
“你說什麼?小天天的……父親??!”向鷹的暴躁值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峰。
“渣男,你終于出現了!讓老子好找!”
電話頓時就斷了。
就在黎忱宴家斜對面的那所房子里,剛剛回到家的中年男人,搖擺著軀一路跳著走進臥室。
正下襯,看到手機上面的來電,趕忙接起,笑瞇瞇道:“呦!知道我回家了,找我喝酒呀?”
“問你個事!”
“突然這麼嚴肅,什麼事,說。”
“小天天的爸爸到底是誰,你知道那個男人吧?!”
這邊的中年男人英俊的臉上,笑容一僵,“咋地了?”
“如果我沒猜錯,現在,小天天媽媽就在那個男人家里!剛才,我打電話過去,正是那個男人接的,還說什麼,星星正在他家洗澡?!”向鷹既忐忑又急得一批。
這邊,沉默了半晌,中年男人回頭朝大門口了眼,“沒事!我問問。”
“關鍵是,……星辰突然改了你的劇,推到兩個月之后去播放,因為張茜的劇鬧得,你好好問問吧。”
“什麼??!你是說亞視把我的劇推到兩個月后面去了?我沒接到通知的!”
這邊,黎鑒憤憤的掛了電話,速速扣上襯紐扣。
拎著鑰匙就出門,走到斜對面那戶門口,狂按門鈴,“開門!!”
張茜的劇就算上不了,也不用這麼上趕著胡安排新劇吧?
黎鑒氣得渾孔都能扎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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