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瀾在聽到謝北珩說與南初霽確定關系時,一點也不驚詫。
因為謝北珩子直率不羈,喜歡就會不加掩飾地表現出來。
自從上次在y國見到南初霽,就喜歡上那個文靜溫婉的孩子。
謝北珩追孩的本事知道,現在最擔心的是謝北珩以后會不會辜負南初霽,畢竟兩人之間有五歲的年齡差。
如果是謝北珩比南初霽大五歲,就不會有這種擔心。
男人骨子里的劣,注定了他們只喜歡年齡比自己小的人。
謝北珩從小子不羈,喜歡來的快去的也快,不如謝南琛沉穩。
南初霽干凈澄澈,上的書卷氣更是令溫瀾容,如果能為的兒媳婦,一定捧出真心來疼。
手機那頭的謝北珩見溫瀾沉默,準備結束通話,溫瀾住他。
“婚姻不是兒戲,謝北珩你可想好了,人家南老師真要跟了你,你會不會真的包容的年齡,對好一輩子?”
“一輩子那麼長,我如果現在就向您承諾一輩子的事兒,擺明了在糊弄您!”謝北珩語氣有些迷茫,“反正我現在喜歡,能為掏心掏肺那種喜歡。”
“這就是我和你爸不建議你現在談的原因。”溫瀾嘆氣,“就怕你荷爾蒙一時分泌過盛,腦子一熱對人家姑娘信口開河,過幾年你又扯出不的理由讓人家傷心。”
“媽,您就這麼不相信您兒子的人品?”謝北珩懟道,“您只見過一次南初霽,就這麼護著了,以后但凡我有一點對不起,您是不是要把我的皮給了?”
“所以,既然你和南老師確定了關系,就好好對人家。”溫瀾以一個過來人的份勸道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謝北珩不耐煩地掛了電話。
遠在上京的溫瀾攥著手機,聽著手機中傳來的忙音,無奈又惆悵地嘆了聲。
穿著睡的謝宴聲為遞過來一杯熱氣騰騰的果茶,“你就省省吧,兒孫自有兒孫福,我們風風雨雨大半輩子了,不要再被三個小兔崽子給氣到了。”
溫瀾接過,啜了一口,“暖暖現在和江冠鬧掰了也不回家,靠小桐的接濟過日子,說到底,到現在還沒有認識到自己錯在哪里。”
聽到暖暖的名字,謝宴聲立馬蹙眉,手攬住溫瀾,“不提那個鬧心的丫頭。”
溫瀾由衷點頭。
其實就算不提暖暖,暖暖也是橫亙在兩人心口的一刺兒。
這刺兒,早就深,即便看不到,但也總會時不時地扎他們一下,提醒著暖暖為他們帶來的屈辱。
溫瀾忙轉移話題:“南琛為了錦夏選擇鉆研學,盛宴偌大的擔子以后就在了北珩一個人上。北珩玩心重,不把心思放在學業上,我擔心以后他沒有能力接你的班。”
“三個小兔崽子沒有一個能省心的!”謝宴聲氣得哼了聲,“原來計劃著五十五能退休,現在看來遙遙無期。南琛和錦夏這對兒我比較放心,放不下的還是北珩。”
“我們想一了。”溫瀾緩緩啜著手中的茶盞,“年齡差擺在那里,就怕兩人在一起久了,北珩以后對不起人家。”
“想當年為了他們,你放棄了自己的事業,選擇跟我來上京定居,又做了多年全職媽媽,他們現在都年了,還是不讓我們省心!如果早知如此,當初我就把絕育手做了,三個兔崽子誰都沒有來氣我們的資格!”
謝宴聲坐到一張按椅上,閉上雙目。
溫瀾“噗呲”笑出聲,“不生了,還養這麼大了,現在說什麼都遲了。”
“瀾瀾,不要再把過多的力放到他們上了,我和你這些年雖然沒有分開過,但工作已經占據了我們三分之二的時間。我們真正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之又。”謝宴聲手把扯到膝蓋上。
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,勾住謝宴聲的脖頸,“在家里是夫妻,在公司是同事,除去你出差,我和你幾乎天膩歪在一起,你還要怎麼二人世界?”
“我準備今年提前把工作收尾,年前帶你去北歐玩幾天。”謝宴聲的手指穿過的衫,落在上挲。
的臉在謝宴聲,輕聲反駁:“年底不去北歐,去y國。”
“去y國做什麼,讓謝北珩那個小崽子繼續氣你?”謝宴聲十分不滿,故意在溫瀾瓣上咬了口。
溫瀾吃疼地“啊”了聲,不甘示弱去要咬謝宴聲的。
謝宴聲的手指嫻地扯開了的睡袍帶子……
此時的謝北珩與溫瀾結束通話之后,在微信上找到與南初霽的聊天界面看了下,笑著松了口氣。
還好,南初霽沒有把他拉黑。
他想了想,編輯了條“早安”的信息發過去。
等了一個小時,也沒等來南初霽的任何回應。
或許在睡覺,手機關機了,他安自己。
他又發了條“醒了嗎”,還是沒有等來南初霽的回復。
因為上午前兩節有課,他洗漱完就去了學校。
為了能見到南初霽,他特意托人查了南初霽的課表,確定南初霽上午滿課的時候,繃的心弦才緩和了些許。
等到他上完課立馬趕往南初霽上課的教學樓,但令他失的是,在教室里看到的是另一名老師。
問過才知道,南初霽已經辭職了,一個小時前剛辦完離職手續。
謝北珩心里堵得難,一憤怒盤旋在心口,不上不下的。
從教學樓跑下來,他不停撥打南初霽的電話,但都是無人接聽狀態。
試著用微信語音通話聯系,照舊不接。
他只好在微信中給南初霽進行語音留言:
“南初霽,為什麼要辭職?如果是為了躲我大可不必,我可以申請去別的學校!”
“南初霽,求你了,回個電話好不好——”
“南初霽,昨晚的錯完全在我,你可以罵我打我,但請你不要不接我的電話!如果你不想與我說話,就回個信息報個平安——”
……
幾十條語音快速發過去,等到謝北珩到南宅,也沒等到南初霽的任何片言只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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