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蘇跟周硯懷在瀾苑足不出戶地荒唐了兩天。

是恰好休周末，而他平時過年都休不了幾天，最近卻接二連三地放縱。

晚上，未蘇趴在枕頭上，拿著手機，打開記姨媽的件看了看。

這兩天他不止一次地留在了里面……

雖然算日期是安全的，但這種事不該抱僥幸的。

說來說去還是怪自己，沒有把原則堅持到底。

未蘇正懊惱著，周硯懷從浴室出來。

窄腰上只圍了條浴巾，口七八糟的紅抓痕，看一眼就知道這兩天是什麼狀況。

他走過來，未蘇移開視線，但手上拿的東西，也沒藏起來。

看到盯著件上預測的日期，他的大手落在腰上，把手機扔一邊去，“有了就要，有什麼可看的。”

“你真以為這麼簡單？”未蘇早就不滿他說得輕松，“你都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，萬一對有害呢？”

“我給你的存貨都是之前生的，就算喝了有害的東西，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到了那地方。”

這人可真能強詞奪理。

未蘇看了眼他放在旁邊的煙盒，“戒煙戒酒優生優育，你哪樣做到了，倒是輕松。”

周硯懷角一挑，俯在耳旁，“我怎麼只了？”

他在后面不懷好意地蹭了蹭，未蘇正煩著，不敢賭，還是想趁著在有效期去買點藥吃。

掀開被子下地，周硯懷看去拿服穿，過來拉住手，“別去了，吃藥傷。”

未蘇也不掩飾，“比起發生不可控的后果，這點傷害是最小的。”

周硯懷把的服拿掉丟一旁，“你的經期一向很準，這幾天本來就不可能懷上，何必折騰——要是真有了，那就是天意如此。”

這話簡直不負責任到了極點，未蘇不滿，他下頜抵著頭頂，忽然說，“了不起，下月前我把煙戒了。”

似乎，這就是他對優生學的最大理解和讓步。

未蘇雖然對他無語，但也難免驚訝。

自打認識他就是煙不離手的，他平時工作繁忙力大，又應酬頻繁，煙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。

不過未蘇確實不喜歡這一點，他每次親的時候，都略不適。

好多次都想說他，但因為兩人沒那麼親近就作罷。

未蘇這兩天給他折騰得腦子暈沉沉的，覺得現在的況有點奇怪，勉強找回一理智，“周硯懷，我們還在談離婚呢，別的別說了。”

他知道始終過不來這道坎，也沒說什麼，突然拉著的手帶走出去。

沿著走廊走到盡頭，他指著兩間房，“我打算把這套房子重裝一下，這兩間房打通，現在的裝修風格也太陳舊了，你有什麼想法，明天設計師過來通。”

未蘇只是用不理解的眼神看著他，好端端的，他干嘛要重裝這里，又問意見干嘛。

周硯懷抬手撥弄的頭發，“裝好了，搬回來。”

未蘇心頭陣陣跳，寧愿面對發火暴怒的周硯懷，也比這樣他聲氣地說話強。

他凝著眼神看著，未蘇心里說不出來的，別開臉，語氣地說，“前晚我要是沒去客房，你現在就拉著許梔寧的手站在這里。”

他角挑了挑，“你知道的，我不會。”

“我哪知道……”未蘇沒說完，他就低頭堵住的，親得格外纏綿。

未蘇有些站不穩，實在沒力氣再折騰了，推開他，“你快戒煙吧……真的不好聞。”

他只溫聲說，“我戒了，你搬回來。”

——

第二天早上未蘇要去上班，周硯懷倒是不急著去公司，早上慢悠悠地起來，一輕便休閑裝，等收拾完了，開車把送到會所。

看走進去了，周硯懷驅車離開。

到了診所，他拿了墨鏡戴上，遮住半張臉仍然俊逸清冷，他下車去搭電梯。

到了樓上，紀琮在等著了，兩人一起走向側的診室。

紀琮說，“周先生，按照你的吩咐，醫生給許小姐做了最后一次診療。”

“畫準備得怎麼樣。”

“都畫好了，給專業人士看過，可以真，草稿也都備著，基本上萬無一失。”

周硯懷淡淡點了點頭，紀琮開門讓他步診室。

許梔寧躺在靠椅上半昏沉，過了幾分鐘，才睜開眼，看到對面坐著周硯懷，一陣驚訝，“硯懷？你怎麼在這？”

周硯懷看著還有些混沌的眼神，“告訴我，這次你進周家，誰領你來我房間的？”

許梔寧用力了太，急聲說，“硯懷，是瓊姿姐讓傭人去照顧你時，我在一旁聽到的……我當時也是擔心你喝醉了，就想過去……”

“我再問你一遍，是誰教你這麼做？”

周硯懷凝視著，他臉是平靜的，但卻讓人覺隨時會席卷起驚濤駭浪。

許梔寧后背發冷，但還是一口咬定，“真的只是我聽到傭人的說話才過去的……硯懷，我……”

“行了。”周硯懷冷淡地打斷，“你還記得一開始，我為什麼帶你來看心理醫生嗎？”

“我……”許梔寧下意思地回憶，卻忽然覺得頭疼，仿佛陷奇怪的迷霧中，腦海里有很多記憶被蒙上了霧氣，就隔著薄薄一層，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，也看不清楚。

周硯懷盯著的眼睛，說，“因為我向你們學校捐款，有個學生因為沒拿到名額，懷恨在心試圖襲擊我，在旁邊的你被誤傷，也因此留下了深深的心理影。”

“是……”許梔寧用力按著額頭，“是這樣的……”

“我讓你幫忙找的東西，還記得嗎？”周硯懷嗓音磁沉，語氣卻冷得徹骨。

“找什麼東西？”許梔寧著額角，“是我忘記了嗎？”

“沒有，你就該記得這些。”周硯懷起，神態漠然無比，“你后天的飛機，離開這里，永遠也別回來了。”

許梔寧看著周硯懷走了，著急地想追上去，可是的頭跟要炸開一樣的疼，思緒一片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