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了飯,老馮過來開車,周硯懷坐上后座,意外的是,他竟然讓老馮直接送去秦愫家。
到了地方,周硯懷下車,跟一起往樓下走。
未蘇還想著這人怎麼肯放過了,他就停下來,說,“去把東西收拾一下,明天下午我來接你。”
未蘇心里并不愿意,搬出來了,再搬回去,這不是折騰了一圈又回到原點。
他見不吭聲,皺眉說,“別不知分寸,就算是朋友,你也不該不就跑到別人家打擾。”
兩人正站著,晚上跑步回來的秦愫正聽見兩人說話,突然竄出來,摟著沈未蘇說,“誰說打擾了?周硯懷,你本不懂我們姐妹倆的有多好,未蘇住十年都沒問題,我不知道多歡迎!”
周硯懷皺眉瞥了一眼,目飽含威脅。
秦愫當沒看見,熱乎地拉著未蘇,“怎麼這麼突然就回來了?”
未蘇被拉著進了門,倆人誰也沒管周硯懷,關門就上去了。
進了電梯,秦愫抬手搭在上,懷疑地上下瞧著,“說吧,怎麼回事兒?不是出國演出嗎?怎麼回來卻跟他在一起?”
未蘇一臉煩惱地了頭發,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秦愫手指頭往領口勾了下,看到里面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,嘖了一聲,出恍然的神,“我就知道,周硯懷肯定還惦記著你。看你這皮的,哪個男人不饞你的子。”
“……”沈未蘇無語,兩人一起進了屋。
坐在沙發上,沈未蘇抱著抱枕,一嘆,“太丟臉了,當初信誓旦旦地要離婚,結果到現在還是糾纏不清的。”
“怪只怪周硯懷死不放手。”秦愫挑了挑眉,“沒想到他是這麼不痛快的人。”
未蘇滿心煩悶,“你明天有空嗎?我想去趟廟里,求個平安符。”
“有空,你怎麼啦?”
未蘇說了出車禍,還有程逸傷的事。
秦愫在旁聽的嘆,“天哪,小狼狗這麼癡心,太人了。”
“別開玩笑啊,讓周硯懷聽見了又發瘋,他拿支票人家離我遠點,我都不知道怎麼跟程逸解釋。”
“哈哈!”秦愫笑得大聲,“你那死人老公終于有危機了是不是?我看他就是欠刺激,小狼狗比他小十歲呢,年輕帥氣又心,他周硯懷除了有幾個錢,還有什麼優勢!”
周硯懷會有危機?
未蘇角勾了勾,笑不出來。
秦愫比看得明白,“既然他不肯離,那他也別想過得舒服。你聽我的,現在就是你們倆較量的關鍵時候,誰先繃不住誰就徹底輸了——以前他那麼欺負你,對你理不理,還態度惡劣,現在正好給他點。他周硯懷能渣,你比他更渣。”
秦愫指點,“從現在開始,你就把他當個可有可無的備胎。不主,不拒絕,不負責。你吊著他,他總有不了的一天,到時候看他還裝什麼,你還不死死拿他。”
沈未蘇覺得這是天方夜譚,拿周硯懷,想都不用想。
——
第二天,未蘇和秦愫一起去了當地有名的一所寺廟。
兩人爬到山上的大殿,上了香,還分別求了平安符。
往下走的時候,到算命的師傅,秦愫說,“你最近這麼不順,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什麼病,要不去算算命。”
未蘇對這種事沒什麼興趣,挨不過秦愫堅持,就過去坐下。
算命的師傅須發皆白,看著頗有仙氣,看了眼未蘇,問是否要算姻緣。
未蘇想了想,說,“我想尋人。”
師傅讓了簽,然后開始解釋,說的蠻深奧,未蘇聽了半天,聽出大概的意思是不太樂觀。
未蘇本來也沒抱希,只問了句,“師傅,我還能見到他嗎?”
師傅了胡須,高深莫測地說了句,“云開霧散終有時,守得清心待月明。”
未蘇跟秦愫離開算命的地方,秦愫失地說,“坑人啊,這老頭說的都是套話,確切的答案是一個字也沒有。”
未蘇笑笑,算命不都是這樣嗎,答案只能自己去品。
“你問的是誰啊?阿允嗎?”秦愫嘆氣,“這人太任了,說走就走,幾年都不出現——說來也是可惜,紅姨要不是跟你繼父發生了那樣的事,你跟阿允可能……”
看著未蘇眉目黯然,秦愫收回了后面的話。
兩人一起下山,到了停車場,未蘇正上車,忽然看到遠兩個悉的影。
一個是周瓊姿,另一個,很像許梔寧。
未蘇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,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的。
不過很快收回視線,就算沒看錯,好像也不干自己的事。
——
下午時候,未蘇正補覺,周硯懷的電話就打過來。
未蘇沒理,抱著枕頭醒不過來。
過不一會兒,門鈴就響了,秦愫過去瞧了眼,果然是周硯懷。
把人放上來,秦愫靠在門邊,看著進來的男人,沒好氣地說,“我們剛回來,未蘇睡覺呢你就來。”
周硯懷瞥了一眼,竟然語氣很平和地問,“去哪了?”
“去廟里求平安符了。”秦愫挑著眼看他,“未蘇倒霉啊,接連出車禍,頭一次被個不長眼的撞了,也沒人護著。幸好這次不一樣——喏,我們特地給程逸也求了一個,好人一生平安。”
周硯懷眉心微凝,瞥了一眼,不想再跟說話,扭頭去了未蘇的房間。
之前那一晚實在是折騰狠了,兩天了未蘇還沒完全緩過來。
周硯懷過去把拉起來,一地不想,合著眼抱怨,“周硯懷,你有事嗎。我還困呢。”
“起來。”周硯懷大手托著后頸,低眸盯著散開領口下未退的痕跡,不是用商量的語氣說,“別我在這弄出靜。”
未蘇清醒了幾分,瞪他。
他抬手整理了下蓬的頭發,“跟我回周家吃飯。”
未蘇一聽更不想起了,往下躺,“我不去。”
“你現在還是周家的人。必須去。”周硯懷手解上的睡。
未蘇拗不過他,只好起來換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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