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沒有記錯,這個男子的名字龍衍,是恭親王的長子。
看來龍麟的調查方向也沒有出錯,恭親王果不其然是在老鷹崖養了兵,並且如同顧含章猜測的那般十萬之多。
不過,顧含章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,似是忽略了什麽。
就是眼下顯然也沒有給他時間和機會再繼續聽,龍衍這邊是聽不到什麽了,聽人家床上的事沒有意義,隻能將目放在別,看看其他方麵的況如何,爭取拿到一些恭親王或者龍衍的書信。
那麽,他們隻能尋找付強所在的營帳,顯然他才是管理暗這些士兵的人。
“我們分頭行,一個半時辰後,在山下藏馬的地方匯合。若是其中誰沒有回來,必須離開,不可再次上山尋人,將一切通知皇。”顧含章小聲地將安排告訴秦峰和裴潛。
秦峰和裴潛都立刻點頭,他們明白顧含章這話是什麽意思,今日來這裏本來也危險重重。
若是遇到了危險,那麽另外的人都要小心一些,要保證把事都理好。
也就是說,就算是其中一個人死,另外的人也不能理會這些,一定要將消息帶回去給皇。
盡管心裏很沉重,但秦峰和裴潛都沒有拒絕顧含章的命令,因為他們知道,茲事大,必須要保證消息傳達出去。
接下來,三個人開始分頭行,也都喬裝過,從麵上看不出真容。
顧含章小心地潛軍營之中,這裏比他以往潛地方的軍營要困難很多。
這些士兵是在山腹,類似於連接的山,所以聲音一定要很小才行,還要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最輕。
不然稍微製造一些聲音出來,就容易出現回聲,然後被其他人聽到。
顧含章潛了一個細小的營帳,打算威脅那人,讓他說出付強的營帳所在。
誰知這人是個茬,抵死不說,還想要製造出靜引來其他人,因此顧含章隻好將其滅口,藏在床鋪裏,並且換上了他的服。
由於大家穿的都是自己的服,加上在這裏麵的確也是髒兮兮的,因此顧含章正大明地走在外麵,也沒有人對他說什麽,看起來若不是一個營帳裏的人,大家並不會主談。
即便是談,也是在營帳裏,並不會在外麵大聲喧嘩,哪怕是住在山腹之中很安全,大家也注意自己的行為,盡量減聲音。
倒不是沒有放哨的人,其實暗哨也有很多,隻不過單打獨鬥而言,不是顧含章三人的對手,故而他們才能上來。
深敵營之後,最重要的是需得小心謹慎,必不可輕舉妄,以免被人發現。
顧含章又潛了幾個營帳,終於找到了一個說出付強營帳所在的士兵,按照那名士兵說的路線,顧含章以最快的速度潛了付強的營帳。
隻是到了營帳,顧含章才發現裏麵很幹淨。
按理說營帳應該會準備筆墨紙硯,即便是不會將信擺在桌上,也不至於如此幹淨。
想到這裏,顧含章開始私下尋找起來,但找了許久依舊是一無所獲。
不可能,既然要與恭親王那邊的人聯係,那必然會保存賬冊和來往的信件,不可能完全銷毀。
更何況恭親王那邊的況,若是傳訊,那就必須要蓋章,這樣才能表明他的份。
顧含章能確定這就是付強的營帳,首先這個營帳的大小,到底也是個將軍。
再者,這個營帳於最高,以高為尊,這是應當的。
而且一旁的刀架上還有兩柄長刀,同樣也刻上了付強的名字,所以這必然是付強的營帳,隻是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。
就在這時候,營帳外傳來了腳步聲,顧含章隻能暫時放棄尋找東西,轉而想要藏在某。
然而整個營帳幾乎沒有什麽可以藏的地方,無奈之下顧含章隻好憋著氣藏在床底下。
還好付強的床並不是地鋪,還有床腳,不然他一個大男人,也塞不進去。
腳步聲由遠而近,似是有人走進了營帳之中,此人腳步聲沉穩有力,呼吸斂,是個練家子。
若是論單打獨鬥,顧含章不需要在意,但現在還沒找到東西,所以隻能收斂息,不要被人發現。
或許是顧含章的運氣比較好,他在床底恰好可以看到一些近地麵的靜。
來到營帳中的人正是付強本人,他是回來回信的,待到回信過後,才會重新去巡查一番。
付強坐在桌案前,在桌角的一了一下,隨後地麵被抬起來一個小暗格,筆墨紙硯他皆是從裏麵拿出。
顧含章子已經徹底近地麵,但無法看清楚裏麵的東西是什麽,但是他覺得,應該暗格中的東西是他心裏想要的東西。
很快,付強將信寫完,便轉走了出去,腳步聲也逐漸遠去。
看他的樣子,似是著急回信,因此也沒有久留。
顧含章並沒有立刻出來,依舊待在床底,收斂呼吸,整個營長安安靜靜。
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營帳的門簾突然被快速掀起,門口赫然站著付強,似是停頓了片刻,他又回到剛才的地方,給寫的信蓋了章,隨後才走了出去。
“奇怪,剛剛怎麽會有一奇怪的香味,定是那些混小子用了什麽東西。”付強皺眉。
顧含章神微,他其實換了裏麵人的服,應該是不會有香味的,即便是有也很淡,卻是沒想到,這個付強如此靈敏,竟然會嗅到淡香。
好在這床底一般人都進不來,若非顧含章自武功高強可以微微改變形,今日定會被發現。
解決付強並不難,難的是不聲地解決他,而不被整個軍營裏麵的人發現。
誰也不知道付強這營帳中會不會有什麽暗手,若是他在瞬間通知了他人,顧含章本就來不及逃離。
再者,現在東西還沒有拿到,絕對不能去冒這個險,不值當。
倘若是被人發現了,這一切都得白費,還會打草驚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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