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說叔叔阿姨一直住在鄉下,之前上來住大房子還很不習慣,那搬回鄉下不就好了?我媽說了,我如果將來會嫁過來,就是對你當時傷最好的補償,所以其他補償通通都要收回。”
江鎮臉都綠了,“這怎麼可以呢,這不行的,你也不能為了我,跟家里鬧崩啊,這樣我良心多不安,你快把行李提回去,跟他們撒個,認個錯。”
鹿念卿是很單純,但不傻,能覺到他話里的不樂意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難道你真像我媽媽說的,是為了紀鹿兩家的錢,才跟我在一起的?”
江鎮一愣,臉上轉瞬變笑容,好聲好氣的說:“當然不是,寶貝,我是喜歡你這個人,你就算不姓鹿,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孩,我也會很堅定的選擇你,我是看你為了我努力跟家里調解關系,真的很,我有些于心不忍。”
鹿念卿這才跟著笑了,“沒關系,就算短時間不適應,我也愿意為了你去努力嘗試,如果你不想叔叔阿姨回鄉下,接到朝華小區來一也行。”
江鎮滿臉的的腦袋,“我爸媽對城里確實不太適應,但回去又太麻煩,將來可能要辛苦寶貝,多幫我照顧照顧他們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……
自從那次后,寧肆遠進了新劇組拍戲,劇組不在S市,寧肆遠將近兩個月都沒回去,除了一些廣告拍攝的工作,其余時間都住在劇組了。
鹿念卿也是工作和朝華小區兩邊跑,時不時一次出差就是半個月,但走之前都會提前給江鎮一家買好箱的水果生鮮囤冰箱里。
三個月后。
江鎮生日當天。
鹿念卿請了假,提前結束了公務,從邊境趕了兩天的路回到S市。
銀行卡被收回去,上個月的工資一大半都給江鎮一家做生活費,手頭比較拮據的,趕公車回朝華小區。
請假回來的事,沒有跟江鎮說,打算給他一個驚喜,提著蛋糕進電梯,臉上滿滿都是欣喜。
來到15樓,家門敞開著,就像是故意迎接似的。
江爸江媽有鄉下的習慣,夜之前不喜歡關門,覺得開著門才有熱鬧的煙火氣。
鹿念卿不由得加快腳步,正要甜甜的喊一聲江鎮,就聽客廳里先傳來說話的聲音。
“小鎮,你確定姓鹿的那丫頭今天不會回來?”
說話的是江媽。
“不會,邊境那邊太遠,昨晚才給我發消息說回不來,給我轉了一千塊錢,說讓我隨便買,真是笑死,就這點錢,買兩條煙就沒了。”
聞言,門外的鹿念卿眉頭鎖,低眸看了看自己手中一百多塊定制的油蛋糕,突然覺得自己這份心意,好像變得無比廉價。
沒有出聲,也沒有進屋,著靠近門的墻邊。
這幾月的相,能覺到江爸江媽不是很喜歡,想知道他們一家私底下是怎麼看待的。
屋里,江媽端著碗打蛋,在客廳和廚房之間走來走去,表震驚,“我記得去年你過生日的時候,送了你一個表,值好幾十萬呢,今年這麼寒酸,不會真是被紀家趕出來了吧?”
江鎮:“起初我也不相信,但這麼久了,好像真的沒什麼錢,上周我讓人去查了鹿氏集團的市,發現鹿念卿之前持有鹿氏15%的份,現在也沒有了,是真的跟家里鬧崩,斷絕關系了。”
江媽表出嫌棄:“那你還跟在一起干嘛,生慣養的,個地都得讓我教,教還教不明白,你是娶媳婦回來伺候人的,不是當千金供著的。”ωWW.166xs.cc
江鎮也嘆氣,“原本看傻乎乎的,我稍微付出一點,就能得一塌糊涂,誰知道會傻得無可救藥,億萬家財都不要,還以為自己為了多偉大呢。”
江媽深表贊同,“既然現在沒了有錢爸媽做靠山,那將來嫁進我江家,可不能給彩禮,賠錢的玩意。”
江鎮輕嗤,很不屑,“我跟玩玩而已,對了媽,我其實還有一個朋友,雖然家世比不上紀家和鹿家,但家里是開四星級酒店的,說話滴滴的,我可喜歡了,過兩天帶見見你。”
江媽笑得合不攏,“我兒子真是了不起啊,能傍上這麼多富家千金。”
江鎮也笑,得意極了。
他們的話,鹿念卿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,一度覺得自己聽錯了。
江鎮自從傷后,就沒有工作過,都是給的零花錢,這幾個月,江爸江媽過來住,也是給的生活費,的工資基本都沒剩多給自己,連打個車都舍不得,選擇公省錢。
可的付出,在江家人眼里,是這麼不堪。
江鎮甚至還理直氣壯的出軌……
心口像被一把鐵錐狠狠砸爛,模糊,痛不生。
偏偏江鎮的笑聲,仿佛在往上頭撒鹽。
抖的指尖松了力氣,蛋糕啪嗒一下掉到地上。
江媽聽見靜,和江鎮互看一眼,立刻跑到屋外察看,除了門邊的蛋糕,就只看見孩進電梯的背影。
嚇了一跳,“好像是鹿念卿,你剛才說的話,是不是都聽到了?”
江鎮莫名其妙:“不是說要過幾天才回來嗎,怎麼提前回來了,媽你別慌,我先打個電話問問。”
電話撥過去,沒人接聽。
……
寧肆遠下午一收到消息,就馬不停蹄的趕高鐵回S市,又去了之前那家高級會所。
同一間包房,同一個位置,他看到醉酒的鹿念卿。
鹿念卿的閨關嬙,立刻說:“寧你可算來了,念念這回是真被渣男傷到心了,我晚上還要回國調局任務,不能繼續守著,你多勸勸,送回去吧。”
寧肆遠斂下眼底的心疼,點頭,“這里有我。”
關嬙走了,寧肆遠坐到鹿念卿邊,奪過手上的紅酒,“別喝了,明天又得頭疼。”
鹿念卿小臉上是醉人的桃紅,迷離的眼神盯著他,忽而笑得有些不懷好意。
湊過去,一把掐起年的下,魅一笑,“豆腐,每次我傷心的時候,你不管在哪兒都要跑過來,你是不是喜歡我啊?”
知道酒醒后什麼都不記得了,寧肆遠實話實說:“對,我喜歡你。”
鹿念卿打了個酒嗝,手指無意識的用力,撅起,“那你會不會負我?會不會像江鎮一樣,背后說我壞話?”
本就是練武的,醉酒下的鹿念卿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,寧肆遠原本白皙的下都被掐紅了。
他不,任由掐著,“我不會,永遠都不會。”
他不厭其煩的重復:“寧肆遠最姐姐,是姐姐可以永遠無條件信任的男人。”
“那……”
鹿念卿醉得暈乎乎,腦袋靠到他腔,笑瞇瞇的,“那不然,我們試試。”
寧肆遠狠狠一怔,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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