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團子神兮兮的捂笑,站在床上繪聲繪的匯報況。
“其實,是粑粑晚上回來的時候,跟保鏢蜀黍吩咐照看好麻麻,被寶寶聽見啦,所以寶寶就自己找過來了。”
“麻麻可能不知道,寶寶之前也離家出走過哦,避開監控悄悄出來很簡單噠,粑粑這會估計還在呼呼大睡呢,下雨天最好溜出來啦~!”
他叉著小腰,自豪極了。
藍瞳眸亮晶晶的,長睫的眼睫輕輕眨著,毫不掩飾眸底的一抹狡黠。
落在梅薇思眼里,實在是太可了。
“所以麻麻,讓寶寶留在這里好嗎?寶寶想和麻麻一起睡。”
小團子湊過來,抱住的胳膊,臉蛋蹭蹭的手臂,無聲賣萌撒。
誰能對這樣的團子有抵抗力呢。
梅薇思不釋手的他的小臉,“好,那明早我再聯系寧家人把你送回去。”
“好哦!”
寧肆遠長到五歲,第一次能跟麻麻一起睡,興得手舞足蹈。
“麻麻會講故事嗎?”
“麻麻會唱歌嗎?搖籃曲行嗎?”
“可以枕在麻麻胳膊上睡覺嗎?”
“麻麻!麻麻!”
小崽子嘰嘰喳喳的,隔一分鐘就會梅薇思一次。
整間臥室充滿著他稚又興的嗓音,伴著窗外的雨聲,格外溫馨。
“寶寶以前每晚做夢都會夢到麻麻哦,麻麻抱著寶寶睡覺,這一幕好像在夢里出現過無數次,現在夢想真啦!”
床頭點著一盞臺燈,梅薇思側擋著臺燈線,目溫的瞧著懷里的小寶貝,“寧承旭他……他會經常跟你說起我?”
寧肆遠眨眨眼,想了想,“倒也不是經常提,但粑粑會給我看麻麻的照片,說不可以忘記麻麻的樣子,祠堂里放了一塊寫著麻麻名字的木牌子,以前每年生日,粑粑都會帶我進祠堂對木牌子磕頭。”
“寶寶三歲的時候,聽說只有去世的人才會寫木牌牌,可太和姑姑們明明說麻麻是去很遠的地方,要等我長大才能告訴我麻麻在哪,我覺得那塊木牌牌是詛咒麻麻,于是悄悄用蠟筆把麻麻那塊牌子涂花,后來被粑粑狠狠揍了一頓,哭著把牌子上的蠟筆干凈放回去,才放過寶寶……”大風小說
“太說,麻麻當初為了生下寶寶,吃了很多苦,了很多罪,所以寶寶永遠永遠都要記得麻麻的好,所以麻麻,寶寶真的你呀……”
梅薇思聽得心里暖暖的,鼻尖也是酸酸的。
俯親吻兒子的小額頭,回應兒子的示,“我也小肆,以后,我不會再離開小肆,快睡吧。”
寧肆遠乖乖巧巧的點頭,閉上眼睛,蓋好小被子。
梅薇思盯著他的眉眼,眼眶是熱的。
原本這一趟回國前,心里是忐忑的,害怕兒子本不認,也不跟他走。
卻沒想到這些年,寧老太太從沒忘記這個寧家媳婦,在小肆面前經常說的好話,才使得小肆完全不抗拒,現在能如此依賴。
別的不說,寧老太太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的長輩,從前在寧家時也對多有照顧。
等將來有機會見面,得好好像寧老太太致謝才行。
叩叩——
正想著,敲門聲又響了。
下意識先看了看兒子,還好,敲門聲很有禮貌似的,并沒吵醒兒子。
穿鞋,下床,輕手輕腳的出了臥室。
咔嚓一聲,電子門打開。
男人高大卻的影映眼簾。
短發被雨水打一簇一簇,發梢不斷滴落水珠,那張俊深邃的臉龐也全是雨水,順著男人流暢的下顎線過結,溜進腔。
連白的質襯衫都了,能看到他的、腹,線條致分明。
誰知道一開門就會看到寧承旭如此人的模樣。
這狗男人是故意的嗎?
不自然的眨眼,別開目,“凌晨三點半,你來干什麼?”
寧承旭了下顎的水漬,輕笑一聲,“你一回來,兒子就跟丟了魂似的,半夜都能被你拐走,你說我為什麼過來?”
梅薇思總覺得他話里帶刺。
不說話看臉還行,一開口就能讓人生氣,讓人討厭。
“所以,你淋雨跑過來就是為了興師問罪?”
寧承旭挑了挑眉,不回答。
不回答就是默認了。
梅薇思的火氣跟著上來了,“麻煩你搞清楚,兒子不是我拐來的,是他自己跑來的,你連兒子都看不好,可見有多不關心他,還敢跑來質問我。”
他哼笑,回懟:“比起你這個消失五年,毫不關心的母親來說,我對兒子好不好,貌似也不到你來評判。”
梅薇思瞪他,屬實有點生氣。
“如果你是專程跑過來跟我吵架,那你功了,兒子已經睡了,我懶得跟你爭辯,讓他在我這里安安靜靜睡一晚,明天我會將他安全送到兒園。”
寧承旭薄微勾,“你這算商量還是通知?”
“……商量。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
他拒絕得很干脆。
梅薇思咬了咬角,氣悶卻拿他沒什麼辦法,“那你要怎樣才能同意?錢嗎?你想要多錢都可以!要不咱們制定個日程表,以后每周二四六把小肆悄悄送過來,一三五七讓小肆還跟之前一樣住寧家,怎麼樣?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他邪肆勾,低沉的嗓音平靜的跟商討著:“只要你跟國外那個男人劃清界限,定居回華國S市,我會考慮。”
“你不可理喻。”
這些年在國外搞事業,幸好邊有穆爾和笙歌的幫襯,事業到最艱難的時候,離職的員工一大堆,也是穆爾陪著,愿意跟把公司死磕到底,大不了破產清算,出去打幾年工再繼續搞。
艱難的日子都是穆爾陪扛過來的,怎麼可以趁現在公司運轉順利,一腳把人踢走。
“不樂意?看來那個男人對你很重要。”
寧承旭眸底的冷意深了幾分,直接就要繞過進屋,“那沒得談,我現在帶兒子走。”
“你等等!”
梅薇思立刻擋住門板,阻止他進去。
他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深意,“想通了?要兒子還是要國外的野男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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