笙歌笑容頓消,很快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你難道是懷疑我跟那伙綁匪有關系?”
“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,笙妹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,但那個人實在可疑,我不得不查。”
笙歌識趣的讓開位置,“你查吧,不過,我剛從安全通道過來,并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護士,或許,是從另一個方向跑了。”
“有沒有可疑人,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他大力推開門,直接進了安全通道,門后并沒有人,不知是誰放置了一雙小白鞋在地上。
安全通道樓上、樓下,都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。
寧承旭的目落在那雙鞋上,面龐冷峻,沒有說話。
笙歌注意到他的視線,彎腰漸起那雙鞋察看。
鞋底干凈如新,沒有任何臟泥。
笙歌笑:“估計是哪個護士小姐姐下了班有約會,所以放置了一雙換的新鞋,你覺得這鞋會不會很可疑?”
“確實太新。”
他隨聲附和,也不知是覺得可疑還是不可疑。
安全通道里沒有攝像頭,又安靜得沒有一點靜,寧承旭臉上的嚴肅表松懈了一點,“或許是我最近太敏,擔心肆遠和恩恩再出事,看誰都覺得不對勁。”
笙歌跟著嘆氣,“你也別過度張,有空多關心關心小肆,他這兩天一直郁郁寡歡,跟念念待在一起的時候,才難得笑一笑。”
提起寧肆遠,寧承旭黯淡的垂下藍眸,眉宇間有些落寞,卻是笑著說:“他不太想看到我,估計要鬧上幾天的小脾氣才會好,不如,笙妹妹替我去看看。”
說到底,這事跟自家恩恩不了關系,笙歌沒多說什麼,點頭后離開了安全通道,往寧肆遠的病房的方向走。
寧承旭注視著的背影,腳步停滯,一不,目卻像是在過,看另外一個人。
剛才那個人的背影……真的好像。
而且頭發的……
可,是他的錯覺嗎?
已經去世了五年的人,怎麼可能出現在這所醫院里?
他眉頭鎖,越深思越覺得必須一查到底,取出兜里的手機,給寧三打電話。
“查一查住院部四樓的監控視頻,尤其是挨著肆遠病房的走廊監控,任何進出了肆遠病房的人,都必須確認份。”
“好的旭爺。”
寧承旭腦海里回想著剛才的那個背影,“另外,去查查這家醫院的職工名單,護士,,高估測在170左右,型偏瘦,金發。”
“明白。”
吩咐完,他轉就走,往肆遠的病房去。
過病房門的玻璃小窗,他能看見病床上的寧肆遠,笙歌就坐在旁邊,不知在跟小崽子聊些什麼,念念也在。
寧肆遠難得袒了笑容,一連兩天下來,緒貌似也穩定不了。
他心頭繃的弦,勉強能放松不,去了走廊盡頭的專用吸煙室。
與此同時,梅薇思著腳,已經跑進醫院的地下車庫,坐進自己來時的那輛黑轎車。
幸虧笙歌剛剛來得及時,幫擋了寧承旭一會,才讓有機會直接從安全通道跑路。
快速在車里換下護士服,口罩帽子戴好,全副武裝的將自己的面貌藏起來。
做完這一切,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,給笙歌發去一條消息。
【謝謝,恩我邊有你。】
坐在病房里的笙歌,看到這條沒有署名的號碼來短信,心里是暖的。
快速敲擊輸法回復:【他這個人很多疑,恐怕不會就此罷休,還會深查,你有什麼打算?】
手機屏幕前的梅薇思愣住。
打算嗎?
正常來說,此番險些暴,應該盡快離開華國才對。
但剛才答應了肆遠,明天還要來陪他的……
不想第一次見面,就對兒子食言。
既然回來都回來了,不如為了搏一搏,如果實在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,大不了跟姓寧的攤牌,離婚,爭回兒子的養權。
心敲定主意了,梅薇思打字回復:【我先找地方住下來吧,這一周應該不離開,不過你放心,我會想辦法避開那個人。】
跟笙歌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名字。
發送完消息,梅薇思到汽車的駕駛位,干脆利落的系好安全帶,一腳油門駛出醫院停車場。
這幾年來,并沒有荒廢時間,不僅自己學了駕照,還在國外搞貿易生意,除了自己經營的公司,也幫鹿氏集團的國際貿易牽橋搭線,跟笙歌簽訂合作雙贏。
現在的,雖然資產跟寧家沒得比,但也能算個富婆。
兒子的養權,有資格爭一爭了。
*
病房里。
笙歌聽著寧肆遠跟自家念念的歡笑聲,默默嘆氣,將那幾條短信刪除。
回來一趟很容易,等再想走的時候,恐怕就沒這麼輕松了。
寧承旭完一整支煙后,親自去了一趟監控室。
走廊監控拍到了護士打扮的人進肆遠的病房,逗留十五分鐘后匆匆離開。
但監控只拍到人戴著口罩和護士帽的一點點側面、背影,始終沒有正臉,甚至無法拍到對方的眼睛。
寧承旭盯著監控視頻上那道悉的影,聲很沉,“再查,必須找出這個人。”
*
半下午,梅薇思開車回了之前曾居住過五年的小公寓樓。
這里,是開始追逐寧承旭的地方,每一磚每一瓦都讓無比悉。
再回華國,還是想住回這個舊公寓。
練的給從前的房東打電話,刻意沉了幾分聲調,“你好,我想租房。”
沒幾分鐘,房東從下樓來了。
梅薇思扶了下墨鏡,闡明來意:“,我想租這戶房子,短租一個月,按市場最高價算,押金的話……”
房東打斷的話:“這位小姐,這已經不是我的房子了,我現在只是代為打理。”
“什麼?”
“現在這整棟樓的房子都姓梅,是一位士的,前幾年就從我手里高價買走了。”
“姓梅?”梅薇思怔了怔。
還真是巧,竟然跟一家姓。
“能幫我聯系這位梅小姐嗎?我真的很喜歡這套房子,很想租,反正空著也是空著,不如讓我住一段時間,還能添點人氣。”
“這個我做不了主,這房子一直是家先生在管,我可以幫你問問,你等我給他打個電話啊。”
房東掏出老年手機,戴著老花眼鏡的眼睛微微瞇起,仔細察看自己手機上的通訊錄。
站在門前通道上,喃喃自語:“奇怪,寧先生被我排到第幾個號碼來著?”
梅薇思聽見了,墨鏡下的秀眉攏起,“房東,你說的是哪位寧先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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