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許沁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。
電話號碼是境外的。
電話接通,對面的人卻不說話。
許沁知道是楚辭。
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,不知道過了多久,那邊傳來“嘟嘟嘟”的聲音。
是楚辭掛斷了電話。
許沁躺下,閉上眼后,再次做了之前的那個夢。
只是這一次跟上幾次不同,這次夢中的一切,好像真的就只是夢了,再沒有之前那般同。
第二天許沁起床,坐地鐵去了公司。
今天雖然是周末,但是許沁他們組負責的項目卻進了急趕工的狀態。
許沁選擇了跟他們一起加班。
中午許沁跟林婳一起吃飯。
因為工作的時間,兩個人選擇了附近的一家餃子館。
吃飯的時候,林婳突然有些疑的說:“昨天晚上接到了楚辭的電話,他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你現在在蘇臻集團工作的事,特意打電話拜托我,讓我多關照你。”
許沁一愣,隨即笑道:“幫我謝謝他。”
林婳見許沁不愿多說,便沒再多問。
兩個人吃完飯回到
公司繼續加班。
一個月后,蘇臻集團的新產品正式推出,一下子紅網絡。
許沁也因為參與了這次設計與策劃,在第二年畢業后,順利拿到了蘇臻集團設計部的offer。
周安博也如他一開始所說的那樣,在許沁畢業的當天,在外婆跟周家人的鑒證下向許沁求婚。
許沁自然是答應了。
其實兩家人早就把結婚日期,婚禮酒席這些事都商量好了。
周安博的求婚,更像是一種給生活添彩的儀式。
畢竟,生活是需要儀式的。
周安博是在學校的場上求婚的。
許沁出手,讓周安博幫戴上求婚戒指。
抬起頭,看著周圍一張張祝福的臉,想,今天大概是這二十多年一來,最幸福的一天。
就在這時,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那張臉。
是楚辭。
他穿一黑運服,帶著棒球帽,安靜的站在人群中。
許沁收回視線,跟周安博離開了學校。
第二天,接到了楚辭的電話。
楚辭:“沁沁,可以見一面嗎?我有話
要跟你說。”
畢竟是幫過自己的男生,許沁并沒有把事做的太絕,答應了。
不過跟楚辭見面的事,許沁也跟周安博說了。
周安博笑道:“你們也算是老同學了,再說他以前還幫過你,現在人家從國外回來了,你為他接風洗塵一下,也正常,什麼時候見面?我送你過去。”
許沁:“約在明天上午。”
說著,許沁故意問,“你不吃醋啊?”
周安博實話實說:“說真的,那小子追過你,現在肯定也還是賊心不死,所以說不吃醋是假的,但是我總不能連你朋友都要約束著吧?再說了,也可能他是真的有事要跟你說。”
許沁笑著踮起腳尖在周安博的上輕輕印下一吻,“這麼懂事,真的很難不心疼你。”
周安博笑著將人進懷里,聲音沙啞:“那乖乖今天晚上打算怎麼好好疼疼為夫?”
許沁剛要說話,就被周安博堵住了。
下一秒,周安博將人抱起,兩個人一起滾到了床上。
這天晚上周安博折騰的太狠,許沁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。
一想到一會兒還約了楚辭,許沁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。
周安博剛好過來,倚在門框上笑著問:“醒了?”
許沁罵道:“你一定是故意的。”
周安博笑著走過來,俯在許沁的上印下一吻,笑著問:“故意什麼?”
許沁懶的跟他說了。
穿好服,又去洗漱完,簡單的畫了個淡妝。
周安博拿著車鑰匙在門口等著,手里還拿著一個三明治,等到許沁氣呼呼的走過來,將三明治遞到許沁的手里,輕輕了許沁的腦袋,笑著說:“好了,別生氣了,昨天晚上,真不是故意的,誰讓我新媳婦這麼人,真的控制不住。”
許沁一口咬在三明治上,狠狠的咬了一大口。
周安博被兇兇的模樣逗笑,抬手了的腦袋說:“好了,我的錯,咱們走吧,否則,一會兒可就真要遲到了。”
兩個人約在一家環境優雅的茶社。
周安博把人送到目的地,并沒有進去,只坐在車里等。
許沁拉門進單間的時候,楚辭已經到了。
他親手泡好
了茶,坐在桌前安靜的等。
聽到聲音,楚辭抬起眼,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。
明明是前兩天才見過,但是此刻,卻依舊覺得是一眼萬年。
楚辭的嚨了,他艱難的開口:“沁沁。”
許沁走過來,朝楚辭出一個淡然的笑,說:“楚辭同學。”
這時候,許沁才意識到是一年的時間,楚辭看起來已經了很多。
楚辭抬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:“坐吧。”
許沁坐下,楚辭為許沁倒了一杯茶。
許沁說了聲謝謝,喝了一口。
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坐著,好長一段時間,誰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直到許沁再也忍不住,主問:“你找我,到底想說什麼?”
楚辭垂下眸子,沉默片刻后,他倏地抬頭,眸沉沉的看著許沁,說道:“前幾天我做了一個夢,夢里,我們經歷了很多,生死離別,深不壽,可是夢醒了,我卻發現,那不是夢,那麼真實的覺,就好像是我的上一輩,不對,應該是我們兩個的上輩子。”
許沁一怔,猛地抬頭看向楚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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