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麵時間很快安排好了。

這天夜裏，宋先生也把宋瓚在柬埔寨的真實況，告訴了宋太太。

宋太太：“其實我知道……”

宋先生：“……”

“你自己不太方便出國，讓你的書去辦這件事。他行蹤很容易查到，就是找醫生、請專家，事後你又特意找機會出去了一趟。若不是宋瓚出事，你絕不至於親自出去。”宋太太說。

“你一句沒提。”

“宋瓚肯定沒命之憂，否則你也不會瞞著；但總歸是哪裏不太好了，你不想我們擔心。”宋太太說。

宋太太對自己兒子們，一向都是放縱的。

隻一個要求：活著就行。

不管是宋瓚在柬埔寨出事，還是宋璽去轉湖苦修，宋太太隻需要知道他們是不是活著，其他的不管。

孩子大了，他們有自己的修行，人生的路，哪一步是父母能幫忙走的？

既然每一步都需要自己去邁，父母又有什麽資格在旁邊說三道四？這點起碼的自由，要給孩子。

“……被打壞了腦子。”宋先生說。

宋太太：“那孩子打壞了腦子的時候比較可，他在柬埔寨的九個月很乖，比他一輩子都乖。”

宋先生：“……”

“我有時候也會疚，沒好好管束他。我們這樣的家庭，宋瓚的很多行為，在我爸媽和我們眼裏，都隻是熊孩子調皮。

但家庭給宋瓚的太多了。他那些熊德行，破壞力太大，會給很多人造痛苦——雖然從小到大他也沒幹過什麽真正的壞事，除了打竇豆。”宋太太說。

宋先生沉默良久，歎了口氣：“宋璽吃了五百天的苦，了一個人；而宋瓚，唉……”

宋太太：“如果打傷了腦袋，可以讓他改變格，倒也是好事。現在看來，宋瓚的修行遠遠沒有結束。

他哥哥承五百日的苦寒，吃不飽睡不暖，才算結束了他的磨難。不知宋瓚後麵會怎樣，是一輩子這樣囂張跋扈，還是也有他自己的劫。”

又說，“人的命運是有定數的，我總覺，宋瓚將來會有一場浩劫。就像程家的小程元，為了做明星，那真是夠了折磨。”

程元做偶像，每天趕行程、練舞。他的睡眠長時間不足，又因為需要維持型，得鍛煉、吃，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“吃不飽、睡不好”。

除此之外，程元還需要承很多的網絡暴力，聽說黑子給他車子裏扔過鮮淋漓的死老鼠。這種神上的折磨，也是程元的苦難。

如果他一輩子隻做程小霸王，也不用這樣苦。

得到的名，隻給他增加了束縛，讓他這也不能做、那也不能做；而他並沒有到好，他原本就不缺錢、不缺特權。

程元不管因為什麽進了娛樂圈，他的確是有了他的修行。

宋太太不知宋瓚的命數在哪裏等著他。

“……程元和宋璽做的很好。”宋太太又說，“我希將來苦難降臨的時候，宋瓚也可以做好。”

“他會的。”宋先生說，“程叔誇宋璽，說宋璽到底有風骨。宋瓚也有這骨頭的，隻是他像頑石，缺打磨。”

夫妻倆一番唏噓。

宋太太又說：“你們明天去見竇豆，我陪你們去吧。”

“竇豆的經紀人雲小姐在場。”

“那我更要去，好久沒和雲喬聚聚了。”宋太太說。

父母帶著他去見竇豆，讓宋瓚覺自己沒長大似的，做點什麽事需要家長陪同，他非常抵。

然而他的抗議毫無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