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姒煙以為他們是要回營帳,誰知卻是一路朝山頂去了。
溫氏走的不快,最后是被沈姒煙扶著上去的。
一個多時辰后,眾人來到了山頂懸崖邊。
沈姒煙皺眉去,就見獨孤淮被吊在了不遠的崖壁上。
上方還有一群人在囂,看樣子,像是黑風十二寨的山匪。
“格老子的,你們有種就上來啊!老子立馬就把這勞什子太子丟下去!”
“快放開太子,我會啟稟陛下,饒你們不死!”
“沒門兒!放了我們兄弟,饒太子不死!”
山匪們囂張的囂聲傳來,激起了眾人的憤怒。
“媽的!這群王八羔子!遲早收拾了他們!”有人低聲罵道。
前方大個頭聽見這罵聲,卻忽然轉過頭來,死死盯著沈姒煙二人。
“大哥,怎麼了?”
“這兩個人,說不定就是這群山匪派來的細!”
“不能吧?這兩個人能做什麼?”
大個頭一掌拍下,怒罵道:“你懂什麼?就是因為是兩個人,所以才容易麻痹咱們!”
“大哥說的有理!”
“我這就帶他們去找將軍!”
大個頭說著,上前幾步,兇神惡煞道:“你們倆,快跟我走!”
說完,他拔出長刀橫在了們面前!
溫氏嚇得臉發白,不過在兒面前,好歹強忍住沒有失態。
沈姒煙眼眸沉了沉,點頭道:“好,我們跟你走!”
“姒兒——”
溫氏害怕地想要阻止,要是這些人把們當細給殺了怎麼辦?
沈姒煙沖搖了搖頭,示意不要沖。
太子被抓,這些人自知罪責難逃,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。
們說什麼都沒用,先見到領兵的人再說。
很快,大個頭就帶著們來到了一個中年將士面前。
“云將軍,這兩個人我懷疑是對方派來的細!”大個頭一見到他,就開始胡咧咧開了。
云將軍眉頭皺,瞧著花容月貌的兩個人,眼里劃過一抹驚艷之。
心中十分懷疑大個頭的話。
那些個山匪能放這兩個如花似玉的人出來當細?
絕對不可能!
沈姒煙上前一步道:“這位將軍,我是京城寧國侯府的嫡沈姒煙,這位是我阿娘。”
不等云將軍說話,那大個頭就嚷嚷道:“不可能,京城距離這里這麼遠,你們兩個人怎麼可能到這里來?何況還是在這個時候?”
要知道,現在可是在晚上。
兩個人只跑出來,絕對值得懷疑。
溫氏無奈道:“這位將軍,我們是被賊人劫持到這里來的,意外遇上他們,誰知卻被誤認為是細了。”
大個頭還想說什麼,就被云將軍攔住了。
他看向溫氏道:“你們真的是寧國侯府的人?”
溫氏點點頭:“我們就算要冒認,也不可能會冒認這種人家。”
云將軍上下打量了們幾眼,揮了揮手,示意他們退開。
憑這兩人上的穿戴之,就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。
大個頭見狀,只能無奈退到了一旁。
云將軍拱了拱手道:“不知二位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?”
“將軍請說。”溫氏客氣道。
“你們也看到了,太子被抓,我們想要救人并不容易,所以我想……想讓你們假扮那些山匪的細!”
“什麼?”溫氏瞠大眼眸,“可是我們只是弱質流,如何能幫得上你們?”
“夫人不用擔心,到時候我們會派人假裝俘虜的山匪,與你們一同上去,這樣一來,就能降低他們的警惕心。”
沈姒煙理解了這人的意思,山匪好,不管們是不是山匪的人,他們都樂意接。
反正月黑風高,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!
想到這里,抬眸看向他道:“我跟你們去,我阿娘要留下。”
“不行!太危險了!”溫氏一口回絕道。
云將軍皺了皺眉,看向沈姒煙:“你真的愿意?”
沈姒煙看著他,點了點頭。
們現在人在這里,不管愿不愿意都要去,剛才的詢問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。
與其兩個人去,倒不如一個人去有些把握。
云將軍見狀,眼里倒是流出一欽佩。
這姑娘倒是個孝順的。
罷了,既如此,那便全了這份孝心。
于是,他揮手找來一名親衛,讓帶著沈姒煙下去。
溫氏焦急抓住的手:“姒兒,你不能去!阿娘不讓你去!”
沈姒煙安拍了拍的手,低聲道:“阿娘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溫氏還想再說什麼,沈姒煙就被他們給帶走了。
……
云將軍派人前去囂,提議換人質。
山匪們爽快同意了換人質,于是把太子帶下了小山坡。
沈姒煙和那群假裝俘虜的士兵一起站在了最前面。
獨孤淮滿狼狽地被迫來到兩方陣前,抬頭就見迎上了沈姒煙的平靜的目。
他頓時臉大變,心中驚怒加。
雙方距離不過十米,眼看快要換功,卻驚變突生。
一名山匪忽然驚道:“不對,不是大山他們!”
山匪們聞言一驚,立即用刀架在了獨孤淮的脖子上。
“都別過來!他娘的!敢騙老子?”
沈姒煙皺眉,沒想到這些人眼睛這麼尖。
如此一來,獨孤淮怕是危險了。
果然,山匪們越說越激,手里的刀在獨孤淮脖頸上劃出一道痕。
云將軍見狀,臉頓時變了。
太子傷,即便把人救回去,他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!
就在這時,一陣馬蹄聲傳來。
后方士兵立即分開兩旁,讓出一條道來。
只見姜塵騎著一匹駿馬,穿銀鎧甲,猶如戰神般從天而降。
“大將軍來了!”
“大將軍!”
士兵們無比崇敬的聲音猶如滾滾浪,一波一波連綿不斷地傳來,讓人忍不住熱沸騰。
沈姒煙轉頭便對上了他的平靜無波的眼眸。
下一秒,就見他角緩緩揚起了一抹弧度。
云將軍激萬分地上前道:“大將軍,您怎麼來了?”
“太子被擒,陛下震怒,我怎能不來?”他聲音淡漠,目轉向了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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