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了,我還聽父親說,當日江四郎出京辦差了傷,陛下問他要何賞,他沒做思索便為四夫人求了誥命,那時可還未親呢。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雖沒明著反駁那人,卻惱得說不出話來。
二人相視一笑,款款離去,沒眼倒也別拉著們一起得罪人。
不過是個曲罷了,左右也無人在意。
昭虞以為只是宴請賓客,誰知道府里竟還請了戲班子來。
被領著來到暢聽園,長公主剛巧從里頭出來,笑道:“不曉得你喜歡聽哪一折便沒點,你自己去選吧。”
昭虞頷首:“勞煩娘費心了。”
長公主眸中含笑,又想起頭一回見昭虞地景,當時便想著將人拐回家呢,如今一眨眼竟還真給人辦上生辰了。
點了點頭:“不過是吩咐幾句罷了,不算費心,前廳還有客等我去,你且去玩吧。”
江府的暢聽園里本就有個戲臺子,戲班子進府來倒是省去了許多準備。
“便點這出《壽白眉》吧。”
點出戲不過是圖個熱鬧,今日來客不,這個壽星自是不能在這兒躲懶的。
江硯白始終后一步跟著,維護之意明顯。
昭虞時不時回頭瞧他一眼,倒也習慣他跟著,笑,江硯白一貫是粘人的。
宴席結束后,等賓客都走得差不多了,昭虞喚了趙禎來到后花園。
昨晚沒堅持住竟提前睡了,也沒聽到江硯白到底有沒有說夢話,今日見到趙禎才想起來,他哥哥雖做沒幾年,可京可是好久了,江硯白名聲怎麼樣他指定知道!
趙禎見站在日頭下,手將往旁邊推了推,推到樹蔭下才開口:“怎麼了?”
昭虞回頭給江硯白使了個眼。
江硯白微頓,嘖了一聲悠悠轉離開。
趙禎輕笑,江硯白怎麼跟個狗似的,不用說話就能懂瑜兒的意思。
“哥哥,江硯白以前在京中的名聲好嗎?”
趙禎思索片刻,原先是好的,后來因著瑜兒……糟了些閑話,只是這話倒不適合說。
他點頭:“名聲不錯。”
昭虞跟便道:“他以前不好?”
趙禎角了,似是覺得江硯白和這個詞擱在一起頗為怪異,他神復雜:“他……怎麼了?”
“我瞧著他是好的,他邊以前可有什麼心悅的人?”
趙禎眸子瞇了瞇:“他外頭有人了?”
昭虞嘆氣:“沒有,我就是問問。”
趙禎沉默了一陣兒,瑜兒這是……醋上了?
他笑了一聲:“你來京中時日短,不曉得也在理之中,江硯白此人……”
趙禎想說江硯白話癆又猾,最善哄騙瑜兒,可想來想去這又不算什麼壞事,總歸對瑜兒一心一意便已極好了。
他想罷開口道:“江硯白師承傅相,自然是文采不俗,教養更不必說了,自小便是長公主帶著的,接人待面面俱到,若非如此哥哥怎會答應他的提親?”
若江硯白是個扶不上墻的好之徒,便是瑜兒哭破了天,他也是不會松口的。
昭虞抿笑了笑:“哥哥說的都是真的?”
趙禎頷首:“自然。”
昭虞心放下了大半,忍不住用腳尖提了提地上的小石塊,周都彌漫著愉悅。
樂了一陣兒才猛地想起:“哥哥什麼時候去提親?”
趙禎笑:“下個月初六。”
其實他已探過項南王的口風了,這個月去也是可的,只是五月的喜事太多,怕再沖撞了,便定在了下個月。
昭虞點頭猜測:“那親還要好久呢。”
趙禎輕“嗯”了一聲:“介時再議,最遲……不過明年。”
弘前陣子才過完十六生辰,比瑜兒還小一歲,想必項南侯夫婦今年是不舍得出嫁的。
趙禎想到這兒輕笑一聲,一年罷了,他又哪里會嫌久。
兩人說笑著從花園出來,江硯白見著他們起迎過來:“昭昭。”
趙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提點了一句:“行事老實些。”
江硯白:……
這撲面而來帶著大嫂風格的說教,他瞬間便猜到二人都說了什麼。
他無奈地了昭虞的手,又查他,全京城的人都被問遍了,偏不來問他。
江硯白應了一聲,算是給趙禎回應,而后側頭道:“昭昭可累了?”
昭虞打了個哈欠:“不累,就是有些困。”
“那便去歇歇。”
他說罷看向趙禎:“那大哥……”
趙禎仿佛早就料到江硯白要趕人,聞言也不惱,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:“怕是起早了,好好歇一會兒,別鬧。”
不曉得江硯白都做了什麼,竟瑜兒說出他好的話。
江硯白:……
他好似沒聽懂一般面不變,頷首應了:“好。”
待回了院子,江硯白終是沒忍住笑,抱著人輕聲問:“昭昭和大哥說什麼了?”
昭虞挑眉,得意地揚起下:“不能與你說。”
平日里乖覺,甚出這般略帶蠻的神,明明是駁了他的話,可他卻更稀罕些:“真的不能說?”
昭虞略思索片刻:“過陣子吧,等我想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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