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機立斷:“我錯了。”
昭虞繼續道:“你剛才還罵我小沒良心。”
病是裝的,可話卻不是,定是早早就藏在心里想罵的。
江硯白一把將人抱住:“我那是在說自己!昭昭聽到我病了回來看我,我竟故意害你擔心,著實沒良心!”
昭虞:……
“無賴!”
還要說些什麼,方貴在外頭道:“四爺,姑娘,霍大人說夜已深,霍夫人要早些歇息便先回了。”
昭虞聞言手就去推江硯白:“快放開我,我要去找紅若姐姐!”
江硯白墜在上,死活不松手:“那你帶我一起去吧。”
昭虞氣得直捶他:“江硯白你唔……”
江硯白不給息的機會,狠狠吻上去。
昭虞打他的手還僵在空中,攥的指頭被他一分開,與他的大掌扣。
“昭昭。”他與抵著頭,似是嘆息,“竟一竅也不開……”
他將人抱著,不知道吻了多久,再低頭看時不由輕笑出聲。
終于睡著了。
他將人抱上床,瞄了眼桌上的茶壺揚起角。
今日太累了,先睡吧,不論何事都等明日醒來了再說。
江硯白附在額間又吻了吻,抱起懷里的牌位出了門。
見他懷里拿著的東西,方貴上前低聲道:“四爺,都收拾妥當了。”
與昭華院相鄰的院子原是個小佛堂,清雅別致,但江硯白不禮佛,便不怎麼踏足。
方貴得了他的吩咐便著人收拾了出來,本就有人打理的地方,收拾起來并不麻煩。
江硯白雖不知昭虞平日里將晚玉的牌位放在何,但應當是不見天日的地方,小佛堂雅致,想必晚玉會喜歡。
恭請牌位在上,常明油燈在側,紙錢香燭供果作陪。
江硯白親自手點了三炷香在香爐里。
“昭昭年,前陣子怠慢了您,您莫生氣。”
江硯白說罷鞠了一禮:“此話逾禮,但晚輩還是想多謝您這些年對昭昭的照拂。”
“若您不棄,可在此安個家,每逢初一十五,晚輩再來供香。”
他從小佛堂出來的時候正巧子時,朵朵煙花在天空炸開,昭告眾人新年伊始。
江硯白駐足看了片刻,而后踏著皚皚白雪轉回昭華院。
他沉默不語,今日大家都在忙著過年團聚,唯有他的昭昭傷心了一晚上。
江硯白進屋后看著昭虞的睡才覺得踏實了些,走到桌邊將那五文錢收到荷包里,了外袍上榻。
他上一貫是暖和的,每每夜昭虞定要著他才不覺得冷。
他剛躺好昭虞便著過來了,江硯白從善如流的將人摟住,淺笑低喃:“五文錢就想買我給你暖床,也太便宜了些。”
昭虞睡得香,倒是無人應他。
側頭了個香后江硯白才滿意地閉上眼:“這樣才夠。”
作者有話說:
小江:心口疼,昭昭才能好。
昭昭:京中男人果然詭計多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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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懲罰你
◎晚玉竟顯靈了◎
大年初一, 各府都喜氣洋洋。
昭虞呆坐了半晌,仍舊不敢相信江硯白說的話:“我,強迫你?”
江硯白抿, 一臉凝重地點頭:“你的要求我又不敢拒絕……”
昭虞被口水嗆到,隨即反應過來,江硯白可是個騙子,騙子的話怎麼能信?
“騙人。”
江硯白輕笑:“我如何騙你了?你給的暖床銀子我還收著呢。”
還給了銀子?
昭虞手:“拿來瞧瞧。”
江硯白理直氣壯地扭過頭:“給了我,便是我的了。”
昭虞跳起來撲到江硯白上, 勒住他的脖子:“快給我看!”
江硯白朗笑出聲, 直接起給人背起來, 然后朝門外道:“進來給姑娘梳洗。”
金穗銀穗應聲推門而, 瞧見兩人的姿勢忙得低下頭, 走到一側備水。
昭虞一口咬到江硯白肩膀上, 然后低聲說:“都怪你, 我逃不了了!”
江硯白失笑, 若陛下真有心治的罪, 哪容得了跑?
昨晚怕是連皇宮都出不來了。
他將人從背上撈回懷里, 低聲安:“放心, 你且大大方方出門去,保證不用逃。”
昭虞提心吊膽地用了早膳, 又提心吊膽地去給晚玉供了香。
江硯白回府拜了年,又回到宜園陪昭虞用午膳, 剛把筷子拿起來便見方貴小跑過來。
“四爺, 宮里來人了……”
“啪嗒!”
昭虞手里的筷子瞬間掉落,心口砰砰直跳。
“我的十兩銀子還沒花完呢……”這等要關頭, 滿腦子都只剩這件事。
江硯白問道:“來的是誰?”
方貴小聲回他:“是、是陛下……”
昭虞一怔, 轉頭問:“親自來砍?”
江硯白被逗笑, 知道許是不愿見永熙帝,便低聲代了幾句,昭虞忙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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