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8章

沈婉菲臉有些蒼白：“如今被困在晉州，那是反賊的地界，現在襄王被的走投無路，定是要掘地三尺的抓，若是落到襄王的手里······”

“別太擔心，我聽說邊還跟了一個侍衛，應該不會有事，若是襄王已經抓到了，定會第一時間把推出來要挾拿沈楚川的，不可能到現在還沒靜。”閆道。

沈婉菲眼睛發紅：“玉扇死了，歲歲染了疫病至今還沒有好，昭昭若是也出了事······”

覺得自己這一個月來，像是進了一遭地府一般的難熬，邊親近之人一個接一個的出事，覺得自己活的無比失敗，若是可以，寧愿出事的是自己。

“沈楚川不會讓有事的，即便真落到了襄王手中，也只會被襄王拿來做拿沈楚川的籌碼，沈楚川怎可能放棄？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昭昭在他心里是個什麼分量。”

沈婉菲神稍稍緩和了幾分，點點頭，喃喃道：“也是，昭昭是他的命，在他的心里，昭昭是這天下在乎的人，不論什麼時候，他都不會放棄。”

回首這些年，他們經歷了多風風雨雨，面對的坎坷磨難比多上百倍，可沈楚川從未有一次放棄過昭昭，哪怕要以江山為代價，他也不曾猶豫過分毫。

沈婉菲心里松了一口氣，卻又多了幾分難以捉的苦，或許，是因為從未有過這樣的偏吧。

沈婉菲看向閆：“閆大哥，我還有些話，想和陳念單獨說。”

閆眉頭輕蹙，想說些什麼，但看著沈婉菲眸堅定，卻也只好點點頭：“我在外面等著。”

閆轉出去，臨走之前，警告的看了一眼陳念。

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陳安侯府前陣子出的種種是非，他當初還以為陳念是可以托付之人，才放心的離開京都，沒曾想，他竟在外面收用別的人不說，還納進府里，惹出這樣多的是非，他都不敢想，婉菲這樣弱的人，該要多委屈！

事到如今，他是絕不會再袖手旁觀。

陳念無視了閆的眼神，走到沈婉菲的跟前，懇切的道：“婉菲，我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，咱們重新開始，好不好？”

沈婉菲扯了扯角：“或許你說的沒錯，我心里還是有你，可人非草木，五年的夫妻，哪里能瞬間就消磨殆盡，只是我不知道這殘存的一丁點，還能不能撐得過余生幾十年。”

“我們可以的！可以消磨，也可以再培養，我們定會回到從前！”陳念連忙道。

沈婉菲卻道：“回到從前又如何？”

陳念梗了一梗：“從前，不好嗎？”

沈婉菲笑了笑：“從前的確很好，我們婚這五年，你我敬我，盡自己所能的護著我，我也以為是很好，可你對我的，卻只能在太平盛世里，經不起半點風雨，這樣的，如同空中樓閣，鏡花水月，看似好，一旦遇上半點磨難，便只能任憑風吹雨打。”

陳念的臉僵住了，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。

“你看，你不過是因為疑心我，便可以輕易的用旁的子發泄緒，當那個子懷著孩子找上門來，你也并不會果決的去反抗公婆，將那子打發掉，當歲歲被害的染上了疫病，你也沒有堅定的給歲歲做主，反而眼睜睜看著我和歲歲被送到莊子上。”

“我那是·······”

沈婉菲打斷他：“我知道，你收用那個子，只是因為覺得是個玩意兒，不算個人，你沒有反抗公婆，反而任由那子懷著孩子進府，只是因為你認為子嗣也是要事，你不能舍棄自己的親生孩子，也不能這樣公然和父母板，你總是有諸多的道理，但是陳念，真正一個人，是會把放在第一位的，是不論如何時候，都不放棄，不論付出多代價，也要護。”

沈婉菲垂下眸子，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下來：“你說你有這樣那樣的不得已，我們經歷的只是這樣一場小小的磨難，你便能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將我放在后面，你可知道，當初昭昭被擄去西夏，西夏皇帝以昭昭做要挾，讓沈楚川出大盛江山，放棄滔天權勢，他想也沒想便答應了，若是你，你會選擇我嗎？”

陳念陷了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