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話可不是這麼說,夫妻本是一,如今你招禍又豈能獨善其?”
“再說吧,”宋缊白說:“你先去忙你的。對了,我近日興許不得閑,母親那你多看著些,莫讓老人家為此傷神。”
“好。”宋缊阡嘆氣,搖頭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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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廂,戚婉月在靖水別莊也聽到了消息。
張嬤嬤問:“小姐,你可要回去看看?”
戚婉月停下筆:“我回去看能有什麼用?”
“旁的不說,小姐回去看看阿黎也好。如今襄侯府人人惶恐,阿黎年紀小必定也害怕。”
提起兒,戚婉月遲疑。
“小姐還是回去吧。”張嬤嬤勸:“往回便罷了,可現如今二老爺遇難你若不聞不問,太傷夫妻分。”
“難道小姐真打算不過日子了?”張嬤嬤說:“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讓那狐貍鉆空子,回頭溫小意哄走二老爺的心,屆時后悔都來不及。”
戚婉月氣得撂下筆:“你老糊涂了?莫不是讓我自降份去學那些狐手段挽回他?他的心跟誰走就跟誰走,我戚婉月難不離不得他?”
“哎呀,我并非此意啊。”張嬤嬤自打了個:“我是擔心阿黎,阿黎這麼小,你們大人鬧歸鬧,可阿黎無辜。”
聞言,戚婉月不吭聲了。
半晌,嘆氣:“罷了,收拾東西,我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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蒔華館是京城有名的煙花場所,這里的子才過人卻賣藝不賣,盡管接客價錢不菲,卻仍舊有數不清的文人雅士趨之若鶩。
此刻,蒔華館竹喧囂,著華貴的客人們來來往往,而一片熱鬧中,卻有一極其幽靜。
蒔華館的最頂層設了個奢華的雅間,周邊圍欄種滿奇花異草,遠遠看去,倒像是空中世外桃源。
一個貌子恭敬地跪坐在鋪墊上煮茶倒水,另一頭,兩名年閑適對弈。
這兩人便是容辭和孟子維。
蒔華館是孟子維的地盤,雅間對外封閉,除卻容辭和他,旁的閑雜人等一概不得。
一盤棋下完,孟子維撇撇:“你老巨猾,我早就該看,偏不死心要賭一回。”
說著,他抬眼去看對面之人,問出心中疑:“容辭,其實我一直想問了,你上哪學的這些老辣手段?我跟著你這麼些年,也沒見你練功啊。”
煮茶的子噗呲笑出聲。
孟子維扭頭:“小兒,你又皮了,居然敢嘲笑爺。”
這位小兒的姑娘約莫十四五歲,生得一張瓜子臉,笑起來還有兩個梨渦。若非知子潑辣,尋常看起來還以為是個恬靜乖巧之人。
小兒一點也不怕:“孟閣主這話說的,我只是笑笑罷了,怎麼就是嘲笑您呢?難不天底下的人連笑都不能笑了?”
“好一張利,回頭得罰。不過這會你且出去,我跟你們容世子談些事。”
小兒點頭,沏茶后,恭恭敬敬退出門。
孟子維懶懶呷了口茶,開口道:“證據都遞給褚廣浚了,接下來就看他那邊況。如今耿易青的事抖出來,想必朝堂一半的員要睡不好覺。”
他繼續道:“這案子牽扯的可不,殿堂圣地敢舞弊欺君,這簡直是不把龍椅上那位看在眼中。罪名一旦落實,抄家砍頭怕是免不了的。”
容辭不不慢道:“上次那份名單我已圈了幾個出來,告訴褚廣浚,圈的那幾個能保盡量保,若保不住也不必強求,免得引火燒。”
孟子維問:“那幾個我看了,都是些才仕不久的,職位也不顯,你費勁保他們做什麼?”
容辭眸淡淡,長睫微斂:“莫欺年窮,今日他們確實職位不顯,可他們正當年輕,前途無量,你怎知他日不能為中流砥柱?”
這話有趣,孟子維笑:“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日后必定中流砥柱?”
“天機不可泄。”
“......”
又來了,每回他都是這麼神神,孟子維嘖嘖。
他隨即又問:“這次牽扯的還有你未來岳父宋缊白,我聽說現在襄侯府了熱鍋上的螞蟻糟糟,這麼大的事,你就不擔心?”
“擔心什麼?”
“不說擔心宋缊白,可你那小媳婦兒總要擔心吧?”
容辭漫不經心地擺棋盤:“阿黎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。”
“......”
他費心的是這個嗎?費心的是他岳丈倒了,以后娶不著媳婦哭死他!
不過孟子維想了想,覺得自己傻。容辭娶不著媳婦關他什麼事?畢竟他自個兒還單著呢。
容辭像是看穿他心里的嘀咕,淡瞥了眼,撂下棋子,起。
“哎,你又要上哪去?”
“去襄侯府。”
孟子維一聽,頓時心里不平衡了:“不是,我整日忙得跟陀螺似的連歇口氣的時間都沒有,你卻只想著去陪你那小媳婦兒,不覺得過分了嗎?”
容辭頭也不回,理直氣壯:“不覺得。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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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侯府。
阿黎下學回來就聽說娘親回府了,高興地一路跑進去。
戚婉月剛從長椿堂見婆母回來,瞧見兒歡快的神采,頓時覺得回來這一趟也不錯。
停下來等兒,張開手臂將小蝴蝶似的阿黎摟進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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