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。”
那主子穿戴的利落,雖是一男裝打扮,但看得出來眉眼致,鼻頭和都十分秀氣,儼然是個兒扮男兒郎。
仆人哼了一聲,“他怎麼還逛窯子?京中不是都傳言謝家六公子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嗎?翩翩公子這樣哦!”
“逛窯子怎麼了?咱們不也在逛嗎?”
主子笑哼一聲,湊過去更仆人小聲說道:“咱們還是扮男裝逛窯子呢,人家好奇這里,來逛逛也沒什麼啊,也說不準是有事。”
仆人皺皺鼻子,小聲說道:“好吧好吧,小姐說的有道理,是我說話啦!”
“你知道就好……唔,索咱們也不知道去哪家,就到他去的這家吧。”
主子話音一落,便笑著也往那紫蘭閣去了。
這對主仆正是潞州司馬的千金趙明月帶著小丫頭,潞州司馬京公干,也跟著父親和義兄來到了京城,這幾日是到都新鮮。
今日就新鮮到這百花巷來了。
為了不引起別人側目所以換了男裝。
趙明月帶著小丫頭進去后,出手很大方,直接定下最大的雅間,點了琴技最好的姑娘來。
那抱琴的子是個十分貌的姑娘,進來之后朝著趙明月行了禮,便把琴放好,纖纖五指在琴弦上飛舞。
“真好聽。”
趙明月笑瞇瞇地說著,招呼小丫頭,“等會兒給賞錢。”
小丫頭點點頭。
沒一會兒那姑娘談完了,便賞了兩片金葉子。
姑娘寵若驚地離開了。
小丫頭湊到趙明月邊給沏茶,“咱們等會兒早點回去好不好?”
“我們才剛來啊!”
“可是前兩天回去的遲了,小姐就被老爺教訓了,要是今晚回去再遲,奴婢怕小姐又挨罵,而且這個地方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……”
趙明月只但沒聽到念叨。
反正自己從小就是三天一大罵,兩天一小罵的過來的,誰還怕挨罵啊。
既然來了就得轉轉看看,玩開心再走啊。
剛才上來的時候看到大廳中央有歌舞,瞧著很不錯,想看看。
不過現在有點,所以心思都在桌上那些飯菜上了。
桌上的飯菜瞧著澤搭配極為妙,皿也最夠致,但中不足是分量太……而且趙明月嘗了兩口之后發現,還沒有街上隨便一家路邊攤的味道好。
“顧著做表面功夫了,一點不好吃。”
趙明月有些憾地放下筷子。
小丫頭湊過來說,“這些飯菜可貴了呢,一疊小點價格就是外頭的六七倍,而且分量還,還小,奴婢瞧著這里就是做賣相的,本不是正經賣吃的。”
趙明月點頭:“我瞧也是……不過咱們跟著那個六公子進來,倒是也沒瞧見他進了哪個雅座?你猜他來聽琴還是來辦事?”
“這奴婢怎麼知道?”
小丫頭搖頭說:“沒準是這里有他相好呢!”
“是麼?”
趙明月托著腮,著桌上致卻并不好吃的菜肴,撇撇,“我覺得不像。”
其實當初在潞州和謝長安是有過一些集的。
追著幾個細作上了長街,場面就混起來,人群驚擾了馬兒,差點撞到人,謝長安和他哥哥跑出來救了差點被馬踩到的百姓,還指責不該長街縱馬。
這一番阻攔,細作都要跑了。
一氣之下便揮了一鞭他讓開,結果鞭尾甩到他臉上去了……
后來回到司馬府上,還派人送過藥給他,只是被他拒絕了。
爹爹說謝公的兒子不可能是細作,和不可能和細作有關系,那就是巧了?
原想著有機會可以道個歉,把事分說清楚,但謝長安在潞州沒停幾日便離開了,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。
趙明月還記得當初,那一鞭子甩過去,謝長安的哥哥十足憤怒,不能和善罷甘休,但是謝長安卻堅持不予追究,還道了歉,說自己不該驚的馬。
這樣有風度的人,還會見義勇為的人,品應該不會差到眠花宿柳?
所以趙明月覺得他是來辦事的。
可是到青樓來辦什麼事?
趙明月心里好奇著,忽而聽到墻壁上“哚”的一聲。
回頭看了一眼,似乎是隔壁房間發出來的。
在打架嗎?
趙明月琢磨了一會兒,眼神往上掃,而后足尖輕點,踩著圓凳飛而上,爬到了樓中大梁上,探往隔壁看去,只一瞧清楚下面的形,趙明月笑了。
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。
這隔壁間坐著的,可不就是謝長安麼?
他對面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,打著扇子笑容很是風:“不行。”
“銀子不會了媽媽的。”謝長安耐著子說道:“媽媽就當做做善事,放了人吧。”
“胭脂是這紫蘭閣的搖錢樹,如今不是贖的年份,我做善事放了,誰做善事給我賺錢?我買、教養,這些年花的時間和心思,早都不能用錢來算了。”
“六公子,妾今日來見你也是給五公子面子,明白地告訴您,這事不,您不要再跑了。”
話落,那婦人便起了,“您的茶錢算妾請你的,告退。”
婦人帶著婢轉離開了。
謝長安單手支額,深深地吸了口氣。
雷山皺眉說:“這怎麼錢都解決不了呢?我看是嫌錢!可是五公子就給那麼點兒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謝長安溫聲開口,站起來,抬頭著屋梁上,“是哪位朋友在上面,上頭危險且不便流,不如下來說話。”
屋梁上的趙明月愣了一瞬。
從上來到現在一直都管著自己的呼吸,十分小心,幾乎沒弄出聲響來,他怎麼發現的?
雷山卻是立即戒備起來,甚至握住了腰間刀柄,“什麼人,下來!”
趙明月輕輕吸了口氣,知道自己是躲不下去了,便輕飄飄跳了下去,“不好意思啊,聽到這邊有聲響才上去的,不是故意要聽看,打擾你們。”
“不妨事。”謝長安盯著趙明月的臉看了片刻,忽然淡笑:“我們應該見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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