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秦得凱的話,一眾錦衛都是直翻白眼。
皇上既然已經對你網開一面,打算饒恕你,你就別說話,乖乖站在一旁就是。
卻沒想到,秦得凱居然主請罪。
見過搶功的。
還沒見過搶罪的。
這秦得凱,還真是一個書呆子!
說實話,秦得凱在這鎮司之中,格格不,是典型的另類。
平日里,其他錦衛要麼排他,要麼將他當書呆子,故意拿他尋開心。
然而。
秦得凱主請罪,卻讓一眾錦衛都對他刮目相看。
雖然秦得凱是個書呆子,至是一個講義氣的書呆子!
“哦?”
秦昊眉梢一挑,有些意外的看著秦得凱,冷笑道:“你不會以為,你主請罪,就會讓朕心,不治你的罪吧?”
此言一出,宛如一道寒風席卷開來,所有人都是不寒而栗,冷汗直冒。
錦衛們都是苦不迭。
皇上降罪下來,就不能是請罪!
完犢子了!
就在這時候,門外忽然傳來紛的腳步聲。
只見東廠廠公長生,帶著一群穿蟒袍的廠衛,快步走進鎮司。
“廠公大人...”
“廠公來了,咱們有救了!”
錦衛們的眼神一亮,臉上出欣喜之。
平日里,長生雖然重用東廠,排錦衛。
可是,他畢竟是錦衛指揮使,總是要護短的。
長生是皇上的心腹,若是能站出來,幫自己說幾句好話,向皇上求一求。
皇上看在他的面子上,也許會網開一面,免了自己的死罪。
然而。
讓錦衛們大失所的是。
噗通!
長生直接跪在秦昊的面前,卑躬屈膝:“皇上,奴才聽說您來了鎮司,就立刻趕了過來。”
“路上,奴才聽說,這些不長眼的錦衛,對您刀槍,意圖謀逆造反,您沒事吧...”
秦昊淡淡道:“朕沒事。”
長生松了口氣: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...皇上您是萬金之軀,若是在鎮司,傷到半汗,奴才就算是死,也是難辭其咎!”
“至于這些...謀逆犯上的賊子。”
“奴才提議,將他們打詔獄,嚴刑拷打,從重置!”
長生的一番話,讓一眾錦衛,全都如墜冰窖!
長生不僅沒有幫自己求。
反倒是落井下石,要將自己打詔獄?
如今的詔獄,由東廠執掌,是真正地獄。
一旦了詔獄,必定會盡折磨,絕無出頭之日!
甚至可以說。
就算是被斬首示眾,掉了腦袋,也比打詔獄,盡折磨,生不如死要強!
錦衛們陷了深深的絕,雙目猩紅,怒視長生:“閹狗,你出賣我們,不得好死!”
“兄弟們追隨你這麼長時間,甘為鷹犬,你卻如此對待我們!”
“我們就算是變鬼,也不會放過你!”
長生的臉一沉,看都不看這些錦衛,而是對秦昊道:“萬歲爺,這些賊子冥頑不靈,執迷不悟,還請皇上立刻下旨,將他們繩之以法!”
秦昊俯視著長生,淡淡道:“在朕看來,執迷不悟的人,是你吧?”
長生一怔,不解道:“萬歲爺,您在說什麼?奴才怎麼聽不明白?是這些錦衛不長眼,冒犯了皇上,跟奴才有什麼關系?”
秦昊開口道:“不知者不罪!他們沒有認出朕,冒犯了朕,朕怎麼會放在心上?”
“這件事,朕已經原諒了他們。”
長生一臉懵:“啊?原諒了?皇上寬宏大量,奴才替他們謝過皇上...”
秦昊揮揮手,不耐煩道:“這件事,就這麼算了!但是,他們在這衛所之中,喝酒賭錢,目無律法,如此散漫懈怠,朕可饒不了他們!”
長生這才恍然大悟。
原來,皇上不是為了錦衛冒犯他,而生氣。
而是因為,這些錦衛把鎮司搞得烏煙瘴氣,皇上才會如此龍震怒!
“皇上,他們如此無法無天,應當嚴懲!”
長生義憤填膺,開口道。
秦昊冷冷看著長生:“那你呢?他們無法五臺南,目無律法,你這個錦衛指揮使,難道就能獨善其,完全把自己撇清楚?”
“你這是職之罪!”
噗通!
長生雙膝一,連忙跪在地上,磕頭如搗蒜:“萬歲爺,奴才...奴才知罪!奴才萬死...”
“請皇上責罰!”
秦昊冷哼一聲,道:“你曾經立下大功,又是初犯,朕就饒你死罪!不過,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!”
“這錦衛指揮使的職位,就此罷免!”
“從此以后,你好好當你的廠公!”
“明白嗎?”
長生一聽,連忙磕頭:“奴才謝主隆恩!”
在出云的時候,長生曾經追隨秦昊很長時間,知道皇上的眼睛里,絕對容不下沙子。
皇上不降罪,也就算了。
若是降罪,那必定是死罪!
這一次,皇上只是罷免了自己錦衛指揮使的職位,已經是極其寬容了!
錦衛們全都哭喪著臉,如喪考妣。
人盡皆知,長生是皇上心腹。
除了靜公公和江離之外,在太監里面,就數長生的恩典最大。
東廠廠公加上錦衛指揮使,長生手中的權力,可謂逆天!
滿朝文武,要結長生的人,也是比比皆是!
可是,長生如此寵,依然被罷,手中的權勢直接折損過半!
何況是自己呢?
皇上下手,絕對不會留!
這時候,秦昊的目,已經落在一眾錦衛上,冷冷道:“你們可知罪?”
錦衛們垂著頭,低聲道:“卑職知罪!”
秦昊冷冷道:“既然知罪!那無論朕罰你們什麼,你們都沒有怨言吧?”
錦衛們搖頭:“卑職罪有應得,不敢有怨言...”
“好!”
秦昊冷冷道:“朕就罰你們,與朕同行出海!保護朕的安全,為大夏拋頭顱,灑熱!”
???
錦衛們聽到懲罰的容,全都懵了。
跟著皇上一起出海,去征伐大洋洲?
這算是什麼懲罰?
不是賞賜嗎?
要知道,虎豹騎也好,神機營也罷!
他們想要跟皇上一起出海,建功立業,都是求而不得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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