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振祺有些困：「你是說，可能不一定是真的？畢竟晴兒現在已經過世。」

「沒錯，我就是這個意思，你想想看，伯母已經過世，不可能反駁黃夫人的話，那麼黃夫人想要說什麼都可以。」

「可就算是大房幫著大嫂一起說謊，可是老爺子不會這麼做吧？那麼這個應該是有點可信度的。」

厲瀚璟：「老爺子又不是和他們天天呆在一起的，私底下如何，老爺子會知道嗎？這不太可能吧？表麵上過得去，或許老爺子就以為關係好呢？」

「但大嫂不像是這樣的人。」

桑振祺還是不敢相信，畢竟當初是大房發現萌萌的，在萌萌認親以後，大房對萌萌很好。

要不是看在晴兒的麵子上，桑振祺想不出來理由。

厲瀚璟也沒有要讓桑振祺相信自己的意思，「好，就算退一步，當初可能是關係很好，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，還能和以前一樣嗎？」

「我之所以懷疑大房，是因為這麼多年大房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，伯母失蹤，老爺子就隻剩下三個孩子，其中一個被逐出家族，一個被防備。」

「隻有大房是最後的贏家，但伯父你也知道，伯母當年很老爺子的重視，那麼難保老爺子看到萌萌以後，不會反悔。」

厲瀚璟幽幽地說道：「大房覺得自己是繼承人，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競爭對手，可是昔年最強悍的家主候選人的後代出現了，難免會擔憂。」

桑振祺認真想了想，覺得厲瀚璟分析的有些道理，但之前在秦家和大房相的過程中，不太像是這樣的人啊。

「伯父，您想想，要是主是秦大爺倒也罷了，可偏偏是孫輩，萌萌也是孫輩，那麼可以選擇秦亦清，為什麼不能選擇萌萌呢？」

厲瀚璟指出了最關鍵的一點，「當年伯母重視的最重要的原因就在於伯母的天賦很高，萌萌傳到了伯母的天賦。」

「而秦亦清的天賦隻能說不錯，並沒有特別讓人驚艷，或許秦亦清和秦亭言是沒有其他想法，但難保秦大爺和黃夫人不會有其他想法。」

「畢竟本來大房和家主之位無緣，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是大房得到了繼承人的位置，現在冷不丁地冒出來萌萌，秦老爺子現在健壯，想法可能隨時會改變。」

桑振祺覺得邏輯是通順的，但有一點說不通，「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麼為什麼當初大房不去爭奪家主之位呢？還是說，小厲你覺得是之後生出來的野心。」

厲瀚璟換了一種比較合理的說法，「也不能說是野心，就是覺得本來是唾手可得的東西，甚至已經是囊中之，忽然之間變了。」

「我明白了，大房那邊我會注意的，小厲你還說到了秦玉珍？」

秦玉珍就是秦綺晴同父異母的姐姐，最終被逐出家族的那位。

「是啊，秦玉珍嫁給了孫家，孫家和秦家地位相似，雖說秦玉珍沒什麼本事，可孫家有啊。」

「秦玉珍在孫家本不重視，而且當初秦玉珍被逐出家族，就連族譜上麵的名字都已經劃掉了，雖然秦玉珍現在還是姓秦，但已經不是秦家的人了。」

桑振祺覺得秦玉珍沒什麼本事，現在更沒有資格爭奪家主之位。

「而且秦玉珍在孫家地位尷尬，我覺得秦玉珍不足為慮。」

「話是這麼說，但是我就是擔心秦玉珍可能會和大房或者是二房聯手，秦玉珍後畢竟有一個孫家。」

厲瀚璟擔心的不是秦玉珍，而是秦玉珍的夫家。

「秦玉珍當年被逐出家族，足以證明老爺子的憤怒和秦玉珍犯的錯，可是孫家還是沒有選擇拋棄秦玉珍，而是讓秦玉珍留了下來。」

「這就證明孫家還是支援秦玉珍的，就是不知道孫家到底是怎麼想的。」

桑振祺倒是能夠理解孫家的想法，「這很正常，秦玉珍是在秦家犯了錯，死不悔改，最終被老爺子逐出家族的。」

「可是秦玉珍在孫家沒有犯錯，孫家不可能好端端的把秦玉珍逐出去，再說了，雖然被逐出去了，但晴兒失蹤，以後家主的位子不是大房就是二房。」

「而這兩位都是秦玉珍一母同胞的親哥哥，要是孫家真的這麼做了，以後大房或者是二房登上家主的位子，也許會為秦玉珍打抱不平呢？」

厲瀚璟：「......」

他沒有想得那麼遠。

「另外，秦玉珍在孫家沒有犯錯，孫家沒有名目，還有秦玉珍到底是嶽父的親生兒，嶽父可能是一時之氣懲罰秦玉珍，後麵有可能會心。」

「這些事都是說不好的，秦家不是什麼沒有底蘊的家族，孫家不敢招惹秦家，再加上孫家要名聲，就因為秦玉珍被逐出家族，孫家就不要這個兒媳婦。」

「那麼秦玉珍就無路可走了，這未免有些太不近人了，而且秦玉珍還給孫家生了好幾個孩子，長孫也是秦玉珍生的。」

「種種因素之下，孫家最終留下了秦玉珍，但也隻是如此，孫家不可能支援秦玉珍，秦玉珍這些年聽說在孫家日子不好過的。」

厲瀚璟問道：「那麼秦玉珍可以暫時排除，現在目前有嫌疑的除了大房二房，還有可能是秦家的旁係。」

厲瀚璟忽然想到了還有一種可能，「秦家的旁係也姓秦，這樣做可以讓秦家嫡係開始鬥，你懷疑我，我懷疑你，最後兩敗俱傷。」

桑振祺勉勉強強認可了這種說法：「應該有這個可能，但也不一定，世家族的規矩我們都不清楚，旁係能不能登上家主之位，還是個未知數。」

「再說了，就算是兩敗俱傷，不可能全軍覆沒吧？嫡係隻要還有人在，旁係就不可能能出頭。」

厲瀚璟淡淡說道：「這個規矩我知道，隻要嫡係一脈沒有了繼承人，或者說沒有合適的繼承人，比如說繼承人格不好亦或者是不好之類的。」

厲瀚璟一字一句地說道：「那麼，可以選擇旁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