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一行人來到嘉菏郡,待了好些天,又在眾目睽睽之中回京,這些訊息不必細作就能打聽到。
蒙天石當然可以提前安排埋伏,為了提高刺殺的功率,兩撥人暗中配合行事也不為過。
這些是裴應霄的猜測,他慣來會做好最壞的打算,才能及時應對。
今日之險難以避免,天慶帝既然吩咐在這種僻靜手,就是明面上奈何不了他。
他同樣無法在明面上攜帶大批士兵隨行,不過暗地里的高手有不。
裴應霄帶著曲凝兮下車,鳴恩和藤敏跟隨左右。
丘池帶著一群人隨其后,道:“快護送殿下進山!”
天慶帝鐵了心要捉拿太子,派出來的個個皆是英死士,尋常侍衛都不是對手。
倘若陷前后夾擊,哪怕太子儀仗有百來人,也不夠殺的。
趁著尚未形包圍圈,裴應霄幾人棄了馬車進山。
依奉坡的山勢并不陡峭,但放眼去,坡度極大,生長了數不清的樹木荊棘,延綿不絕。
一路往上跑,沒一會兒曲凝兮就氣吁吁了。
裴應霄一手持劍,另一手牽著,道:“尋找一背風的坳口,準備應敵。”
進了山林,樹木阻礙,殺手們想要兩面夾擊就不容易了。
他們若能借助山勢解除背后之憂,迎面斬殺這群人只是時間問題。
曲凝兮扭頭打量裴應霄,到了這個節骨眼,他冷靜依舊,月白錦袍,袂飄然,仿佛是矜貴的公子哥到山間來探尋野趣。
裴應霄拿出了他的佩劍‘朔泠’,自然不打算繼續遮掩自己的武力值。
已經沒有瞞天慶帝的必要。
一行人剛站定,背后的追兵就趕到了,他們來勢洶洶,提刀群涌。
周圍不是空曠之地,不適宜使用弓箭,只能近搏斗了。
丘池幾人殺了上去,鳴恩護在裴應霄旁,而藤敏,哪都不去,只跟著曲凝兮一人。
這是真正的殺戮,利刃劃破軀,帶出溫熱的鮮,揮灑飛揚。
曲凝兮即便距離較遠,也清晰聞到了鐵銹味,四下彌漫……
一個閨閣子,自然沒見過這等場景,頗為張,但并沒有驚慌呼喊或是逃竄。
的目跟隨裴應霄,他出手了。
裴應霄的劍,去年在狩獵場遭遇刺殺時候見過一次,但那時嚇壞了,事發突然,哪里能看得清。
而且顧著吃驚,本來不及思索其他。
這會兒,倒是能仔細看著裴應霄出劍的法。
他招式嫻,速度極快,可見平日里并未落下練劍,指不定就在東宮的某進行。
劍花挽起之,冷若寒芒,破空之音,與風聲攜伴,接著就是死士的慘。
那人發出短短一聲,就癱倒在地,絕了生息。
只一眼,曲凝兮就看呆了,裴應霄本就生得好看,揮劍利落,似玉珠墜盤,如流星颯沓,進退有致。
心跳如鼓,竟然看出了。
……瘋了麼,他是在殺人!
朔泠朔泠,曲凝兮無法挪開自己的視線,忽然明白了那柄長劍為何被這樣命名。
朔是它的形,泠是它的音。
銀白劍鋒如同彎月鐮刀,泠泠作響,像水聲,像風聲,又像鬼哭聲……
一把好劍,削鐵如泥,敵方稍有不慎,就是殘肢斷臂,乃至劃破咽的下場。
之前曲凝兮就懷疑裴應霄武力高強,今天算是親眼見證了。
不過即便如此,鳴恩也片刻不離地守在他后,主仆二人相互配合,沒多久就斬殺了十來人。
起初倒還好,他們不覺吃力,但是,林里的殺手仿佛無窮無盡,不斷有人涌出來。
這群人訓練有素,不怕死不怕疼,兩眼堅定,唯有一個目標——捉拿太子。
而在纏斗了兩刻鐘之后,眼看著無法活捉,不知從何響起一道短哨聲,殺手們的招式頓時一變。
本就狠厲的打法,更加招招兇猛,徹底不管不顧,他們不要命了!
鳴恩眉頭皺:“這是想要下死手了!”
裴應霄對此毫不意外,無法捉捕,那就帶著尸回去,必然是那位陛下親口下令。
他不住輕嗤,這就是皇家父子親。
養育多年,說殺就殺,任何東西都抵不過他自重要。
忽然,又有一波殺手趕來,他們中有好幾人背著弓箭,躲在暗,企圖暗箭傷人。
裴應霄眼明手快,躲過了幾回,沉聲道:“蒙天石派來的。”
他到蜀中停留多日,足夠這群里的老鼠部署刺殺了。
鳴恩不需要提醒,他們早有防備,此刻并不會了陣腳。
不過顯然不能打持久戰,太子的隨行隊伍,人數規模皆有固定,哪怕有心防范也不能派個軍隊隨行。
這般遭遇車戰,他們將會筋疲力盡,容易陷被局面。
裴應霄預料到了這一點,他斜眼朝鳴恩使個眼,揮劍撤離。
他退至中心,一手拉過曲凝兮,道:“隨我進山。”
太子的車駕不能明面上從道京,那就是個靶子,只怕會有源源不斷的刺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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