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敏很伺候起床梳洗,但是這會兒出門在外,沒有帶其他侍,猜到了曲凝兮有所不便。
曲凝兮確實需要幫助,便讓進來了。
沒什麼機會見識藤敏的手,但看平日里步伐輕巧利落,不無羨慕,突生奇想:“我能學點功夫,強健麼?”
“什麼?”藤敏不由審視弱無力的模樣,沉著道:“太子妃若能堅持下來,可以鍛煉氣,以免被殿下榨干了。”
“榨干?”曲凝兮聽到這個詞就不對勁,“他果然像妖對吧!”
就說,每次醒來那麼累呢?反而裴應霄就神清氣爽。
藤敏是個老實人,一搖頭道:“并非如此。”
解釋:“殿下乃是習武之人,氣神方面優于常人,好比登山縱馬,格好的總不容易疲累。”
不僅不會累,適當的紓解運,卸掉一部分力,還能積攢再生,循環往復。
曲凝兮聽不大懂,瞅著藤敏,不同于尋常的丫鬟,更加見多識廣。
索問道:“常言道新婚燕爾,其他夫妻是否……”
斟酌著詞匯,言又止。
藤敏一挑眉接話道:“不知節制?”
曲凝兮想問的就是這個,輕咳一聲,道:“你告訴我,通常是幾次?”
什麼都不知道,無從判斷裴應霄是否做過頭了。
藤敏略一思索,道:“據我所知,秦樓楚館那些人,三四回也是有的,但他們并非每次都如此。”
貪鮮興,過后就得休養生息。
曲凝兮聞言皺眉:“那如果總是這樣頻繁……”
“要不了多久,太醫診脈就該勸誡了。”藤敏有話直言。
曲凝兮一手扶額,“……那我的臉面真是沒擱了……”
人活在世,能不要臉面嘛?不能。
“但是人與人不同,有的生來重ii,三四回于他而言并未對造影響。”藤敏忽然接了一句。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莫不是書上會說?
藤敏把一套取來,笑道:“因為我殺過這麼一個老頭,姬妾無數,夜夜笙歌,也沒見他折壽。”
曲凝兮聽了,并不詢問打探藤敏過往的經歷,只是猜測,裴應霄的質別是跟這老頭一樣?
這個太子妃也太難當了。
既想要攏住枕邊人,不愿意給他納妾,又想在明面上做一個優秀勤勉的主母。
倘若來日,裴應霄大仇得報,他必然是要登上大位。
不出意外就是皇后,手中的事只會更忙,如何做到兩頭兼顧?
不過,想來也辛苦不了多久,往后他邊有了其他人,就不會這麼累了。
之前,曲凝兮不設想這些,心里有意無意避開了。
但是此刻,天慶帝在宮中倒下了,白縉暗中護送木倉幸的兒回京,裴應霄距離那個位置,只剩一步之遙。
大桓朝要變天了,勢必要一陣,才會趨于平靜。
不論結果如何,都已經嫁了過去,明擺的一條路,沒得選擇。
曲凝兮并非不想為皇后,萬人之上的位置,遞了過來當然會抓住它。
只是心里力不小,高高在上,帶來的何止是榮華富貴。
裴應霄暫時喝了避子湯,他不要孩子,大概是不想讓孩子姓裴。
他肯定會換回原本的姓氏,到時再生兒育。
不僅要做皇后,還要為一個母親,還得打理他的后宮……
后宮佳麗三千,底下人時不時會進獻人,選秀出來的也不會……
這些都是曲凝兮清楚知道的未來。
不知道自己為何在心中逃避,不愿意深想。
明明在出嫁之前就做好心理準備打理妾室,出嫁后反而不如以前理智看待了。
曲凝兮懇請藤敏,“能教我幾招拳腳功夫麼?我想強健。”
然后長命百歲,熬死一群人做太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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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應霄對曲凝兮的想法一無所知。
哪個正妻會對丈夫直言不喜歡他納妾呢?
或許尋常人家可以說,皇室之中,絕無可能。
顯得稚又不懂事。
太子一行人在嘉菏郡又待了兩三日,才在京中百的催促下決定返回。
這期間,曲凝兮在廖府時,廖家三姑娘來找過,不過在傾云院外面被攔住了。
太子殿下的住,自有侍衛把守,除了灑掃丫鬟,旁人不得擅。
廖家三姑娘便尋了個由頭,想把曲凝兮出來。
本以為,自己為家小姐,要見個侍沒什麼困難的,雖說是太子邊的侍,但以禮相待,給足了臉面。
誰知沒能見著,藤敏直接拿話回絕了。
們可沒工夫陪這小姐玩什麼小心思。
不止如此,裴應霄還屢次‘偶遇’了嘉菏郡的第一人沈姑娘,地點不限于道旁大街上,乃至于廖府之中。
可惜們是把眼拋給瞎子看,通通被無視了,無功而返。
廖德秋都做得這麼明顯了,雙管齊下,皆不管用,他不著惱。
太子殿下未免太過不給面子,白送上去的人還不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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