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凝兮挑選魚竿的時候, 遠遠見著陸焰花了。
旁是曹管事和那位陸大娘。
陸焰花顯然沒打算加釣魚行列,甚至都沒過來打招呼, 遠遠的從拐角離去。
曲凝兮見狀, 也無需上前多一問。
玉泉山莊里有好幾位管事, 主子恤下人,讓他們家里不好的長輩過來這邊做事,順道能夠泡泡溫泉調養。
類似的舉在大戶人家不見, 算是一種關照,曲凝兮沒有多想。
丁雪葵還在念叨著下雪:“冷了這麼多日, 一片雪花也沒見著……”
心心念念的賞雪泡溫泉,至今尚未實現。
曲凝兮抬頭看了看天空,白云蓬松可口,道:“天不下雪,沒有辦法。”
也想看看呢,該不會今天就要被帶回京去?
曲凝兮不讓收拾行李,實則心里覺得自己違抗裴應霄的勝算太小了,釣魚時候有點心不在焉。
兩個全無經驗的生手,拿起魚竿看運氣,結果是一無所獲。
不到午時,裴應霄果然來了。
太子殿下邊跟隨了不人,一進山莊就傳遍了。
丁雪葵得知,立即丟下魚竿,拉著曲凝兮回去:“雅平在西廂房呢!”
曲凝兮無聲嘆了口氣,與一道返回。
裴應霄這次把鳴恩融月嫻青都帶著,剛在主院里落座,抿一口熱茶,雅平就‘殘志堅’地蹦到跟前來。
左右都有丫鬟攙扶,崴了腳也不安生,待不住。
“雅平郡主,”裴應霄放下茶盞,抬眸看向,笑道:“孤此前不知你如此中意五仙居,已給毅遠侯去信,允他隨時帶你過來。”
雅平的笑僵在了臉上:“殿下?”
還沒反應過來,邊的侍已經想到了后果,小聲道:“郡主,侯爺這回肯定要家法了……”
蒙天石是個武將,而且深咸泰那邊風氣影響,輕易不教訓人,一旦手那是真打,用鞭子!
雅平知道怕了,連忙求饒:“我絕對沒有對殿下不敬的意思!只是、只是……這里面多我一個真的不多啊!”
為什麼都不讓進來麼!
說著說著,又覺委屈了。
裴應霄沒有多理會,讓融月去知會孫嬤嬤一聲,把曲凝兮的行李收拾起來。
孫嬤嬤得知太子親自來接,心下高興,立即應下了。
等到曲凝兮釣魚回來,的件都已經打包得差不多了。
丁雪葵才明白太子特意來一趟是做什麼,沖一頓眉弄眼,道:“我本想跟你一塊走,但是殿下都來了,我的礙眼實在沒趣。”
“什麼礙眼?”
曲凝兮道:“太子有自己的車馬,即便一同上路,也是各走各的。”
“那可未必,”丁雪葵道:“我留下來盯住陸焰花,免得親親表妹又跟上去了。”
陸焰花和太子一塊來的,再一塊回去,指不定大家都說太子是來接表妹的,到時候曲凝兮的臉面往哪擱?
丁雪葵自有一套道理,滿腔熱心想幫忙,誰也勸不住。
午膳過后,曲凝兮只能揮手與作別,跟裴應霄的馬車,一起離開了玉泉山莊。
就他們兩個人,陸焰花暫時不走,而雅平郡主以需要靜養的理由留下。
*******
今日天氣很好,藍天一碧如洗,明,略有些干冷。
馬車里,映楚把簾子卷起來了,沒什麼風,正好看看沿途的山脊,雪松冷杉,延綿不絕。
不一會兒,前方太子的車駕停了下來。
冬天出行都是乘坐馬車更方便,這會兒裴應霄換了一匹馬過來,說要帶曲凝兮去跑一會兒。
如此晴朗的氣候,騎馬倒合適,不覺寒冷。
曲凝兮瞥一眼裴應霄,乖乖把手遞上去。
說什麼帶去跑馬,其實是有話要說吧?
可是沒膽子拒絕,眾目睽睽駁了殿下的邀請,未免太過放肆。
裴應霄微笑著,把人帶上馬背,兩手虛虛圈著,一夾馬腹沖了出去。
山風迎面而來,卷起兩人的發飛揚,俊朗兒郎娘,賞心悅目,仿佛從畫里走出來一般。
馬蹄嘚嘚,他們很快就將馬車一行落在后。
腰間的手臂在逐漸收,后的膛上的后背,裴應霄道:“小晚瑜一臉不愿,就被孤抓走了。”
曲凝兮了角:“我沒有不愿,殿下看錯了。”
“你不想回京。”裴應霄低頭,輕嗅的發,“你還跟別人泡溫泉。”
“……”就猜到是因為這個。
“說話。”他張,在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。
曲凝兮的耳朵敏得很,微著躲開:“我……我下回跟你泡?”
下回想來就是明年冬天了,到時候他們已經親,就不存在什麼男大防。
反正先把人安住再說。
裴應霄笑了,彎了彎眉眼:“這可是你說的,下回……”
曲凝兮著脖子小啄米似的點頭,嗯,下回。
趕路途中,后面跟隨了好些仆役,裴應霄并沒有過分捉弄,縱馬溜達了一圈,就把人送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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