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方很快打了照面,曲凝兮沒找著陸焰花,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,正和太子在一起,兩人挨得很近。
裴應霄看到,眉梢微揚:“你怎會在此?”
這個林子有點深了,按理來說,不會進來。
陸焰花直接皺了眉頭:“你來得不巧。”
什麼意思?
曲凝兮愣了一瞬,面逐漸染上一層臊,勒停了馬兒:“抱歉,是我打擾了……”
居然無意中撞破了太子與陸姑娘私會的場景!
幸好他們舉止合宜,沒有被看到什麼親姿態,否則真是尷尬死了。
陸焰花聽見這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倒是裴應霄,笑出了聲:“小晚瑜,過來。”
曲凝兮不過去,搖頭道:“時辰不早,我打算回去了,兩位請別介意……”
“孤讓你過來。”裴應霄笑瞇瞇復述一遍。
明明語氣溫,但是怪嚇人的。
曲凝兮張了張,著頭皮翻下馬,走了過去。
才到近前,裴應霄便手,一把握住了那細白的腕子。
曲凝兮對他的直白大膽很是驚訝,連忙揮手企圖掙,但被他的大掌牢牢握住。
“什麼?”裴應霄斜睨一眼。
“殿下……”他怎麼能這般毫無顧忌,當著陸姑娘的面……
曲凝兮不知要怎麼形容,就是……就是在正妻面前和妾室打罵俏的那種過分。
雖然,陸姑娘早就知道和太子不清不楚,但曲凝兮依然覺得抬不起頭來。
人與人之間的關系,怎麼能復雜這樣呢?
不討厭陸姑娘,陸姑娘話,但其實不難相,還給遞過披風。
可是因為裴應霄,他們三個屬實是奇怪……
陸焰花掃了他們一眼,看上去神如常,沒往心里去。
只是把目發散到周圍去了。
曲凝兮實在琢磨不,總不能這就是所謂的‘正宮氣度’?
*******
裴應霄低聲道:“此危險,你不要離開孤邊。”
“啊?”這又是從何說起。
曲凝兮全然不著頭腦,映楚也已經被鳴恩拉過去了。
正疑著,河流兩岸的叢林中,有了窸窣靜。
只一眨眼之間,唰唰冒出十來個黑人,他們就跟變戲法一樣,手持利,圍剿而來。
曲凝兮驚地后一步,被裴應霄扶住了腰。
這一切太突然了,還以為自己誤太子私會的場所,誰知轉眼就要上演一場廝殺?
這條小河流,河面很窄,但河水湍急,估計是窄而深的河道。
那群殺手懷武藝,縱一躍就跳過來了。
這麼多人,他們……
“不要留活口。”
這句話,不是殺手說的,而是裴應霄。
因為狩獵的緣故,他隨攜帶了佩劍,此時長劍出鞘,握在手中,角微揚。
若說臨危不懼,這個詞顯然已經不足以形容裴應霄此刻的狀態。
他不像是被被人圍殺的那一個,反而是虎視眈眈、蓄謀已久的……獵人?
曲凝兮看著他了起來,一尺長劍,腕間轉出劍花,劃一道銀白的冷芒,一息功夫就連傷對面三人。
裴應霄,他是用劍高手。
曲凝兮一邊驚嘆一邊畏手畏腳,生怕刀劍無眼。
驚詫的發現,鳴恩也就罷了,陸焰花和邊那個丫鬟竟然也會功夫?
他們都打了起來,現場翻飛,一團。
正不可開,河岸的另一側,又涌出另一批黑人,見狀迅速加戰圈。
鳴恩眉頭一皺,臉極為凝重,道:“殿下,這是意料之外的……”
他自腰間出一個哨子,吹響了它。
援兵要來了。
先出場的那群殺手顯然跟后面這撥不是一路人馬,他們對視一眼,加足火力速戰速決,一腦朝著陸焰花圍攻而去。
而后來的這群人,是完全沖著裴應霄來的。
不風的殺招撲面而來,曲凝兮嚇得要死,渾僵,不知要作何反應才能保命。
裴應霄揮舞長劍,還得護住一個多余之人,著實沒有那麼容易,鳴恩竭力相助也是有限。
混中,曲凝兮被一把撞了出去,河邊水草綿,本踏不到實地,撲通一聲掉進了河里!
秋日河水冰涼刺骨,被凍得忘了抖,兩手拉著什麼也沒抓住,就被湍急的河流給卷了下去。
裴應霄眉頭一皺,頭也不回道:“這群人一個都不能留。”
說完跟著躍河中,長的手臂去夠住曲凝兮。
鳴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:“殿下!”
而映楚躲在遠的角落里,邊沒人,本過不來,也不敢大聲喊。
追殺裴應霄的死士,自知今日難以活命,紛紛跟著跳到河里,順流追殺。
落了水才發現,這條小河底下有暗流,它拍打的力道比預想中大不。
而先前出來的黑人,死傷幾人,眼看著太子落水,呼啦啦一群侍衛過來了,他們不敢戰,扭頭就撤!
今日這場刺殺,是沖著陸焰花去的,本以為很簡單,誰知變故那麼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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