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孟瑾瑤的目從一樓觀眾席上收回來,轉眼看自己的兩個丫鬟,問:“你們怎麼沒哭?”
清秋:“……”
凝冬:“……”
們哭了啊,剛剛哭完,眼睛估計都還紅著,夫人難道沒看見嗎?
孟瑾瑤見們沉默不語,又仔細瞧了瞧們倆,然后輕輕頷首:“嗯,哭過了,眼眶都是紅的,眼睫也是潤的。”
凝冬詢問道:“夫人,接下來還有一出戲,您還聽嗎?”
孟瑾瑤若有所思,而后微微搖頭:“不了,下回再看吧,我們出去走走。”
兩個丫鬟應聲,喊來堂倌結賬,然后離開。
京城就那麼大,總有冤家路窄的時候。
主仆三人走到樓梯口時,就遇上了孟瑾玉,此時孟瑾玉跟在一個貌邊,穿戴華貴,通貴氣,能看得出的出很高,但孟瑾瑤不認識此人。
也不怪不認識,永昌伯府是落魄戶,上流世家有宴會都不會邀請永昌伯府,中層世家也瞧不上除了啃祖宗老本,一無是的永昌伯府。
姑娘家的宴會,平常也很參加,參加的時候也沒遇上這位姑娘,畢竟來往的都是中下層員家的姑娘,上流世家的人家也瞧不上一個落魄戶,沒必要往人家跟前湊。
至于出嫁后,是參加過宴會,不過都是夫人的聚會,也沒看見哪位夫人帶著這位姑娘出席。
孟瑾玉自然也看到,故作驚訝地看了一眼:“這不是大姐姐麼?可真巧。沒想到你竟然也來聽戲,以前祖母壽辰,請戲班子來唱戲,大姐姐都聽不懂,直接打瞌睡的。”
孟瑾瑤淡聲道:“是巧的。”
言罷,也不想再理會孟瑾玉,邁步就想離開。
就在這時,孟瑾玉邊的叱一聲:“放肆,見了本郡主也不行禮?”
孟瑾瑤聽后一愣,這位姑娘是郡主?
孟瑾玉饒有興味地欣賞著孟瑾瑤詫異的神,只覺心舒暢,很久沒看到孟瑾瑤吃癟的模樣了,聲向介紹:“大姐姐,忘了給你介紹了,這位是梁王府的靜寧郡主。”
聞言,孟瑾瑤又是一愣,梁王是當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,圣眷頗濃,那靜寧郡主就是所有郡主里,份最尊貴的存在,這是太后娘娘的嫡親孫,孟瑾玉是如何認識靜寧郡主的?
孟瑾瑤福行禮:“妾見過靜寧郡主,方才妾眼拙,不知是郡主駕臨,還郡主莫怪。”
清秋和凝冬也連忙跟著行禮。
靜寧郡主蹙著眉頭,面不虞地睨著們主仆三人,讓們保持著行禮的作,并沒有讓們起,而是跟孟瑾玉說起話來,顯然是有意刁難們。
沒喊起,孟瑾瑤主仆三人自然也不能自己起來。
孟瑾玉看著們,心底涌起一快意,跟靜寧郡主說著自己聽來的趣事,權當沒看見們主仆三人。
倒是有人經過樓梯口的時候看到們,也看到孟瑾瑤三人的行禮姿勢,雖覺著奇怪,但是也沒有多逗留,免得引火燒,那個穿戴華貴的姑娘瞧著就知道不好惹。
約莫過了半刻鐘,孟瑾玉才故作驚訝道:“哎呀,郡主,我大姐姐在給您行禮。”
靜寧郡主瞥們一眼,詫異道:“你這不識禮數的姐姐原來還懂得給本郡主行禮啊,我還以為不懂呢,見到本郡主都沒給個正眼瞧。”說罷,不咸不淡地對主仆三人道,“行了,都起來吧。”
“謝郡主。”
孟瑾瑤起,神如常,沒有半點不悅,淡聲道:“妾還有事,先行一步,就不打攪郡主的雅興了。”
說罷,朝靜寧郡主微微頷首,然后領著丫鬟準備離開,剛邁出兩步,看到一條過來,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側往改左邊走,這才避開從樓梯上滾下去。
然而,孟瑾玉卻沒那麼好運了,隨著“啊”的一聲尖,整個人往樓梯下倒下去。
孟瑾瑤眼疾手快抓住的手腕,另一只手抓住樓梯扶手,用盡全力一拽,然后松手,孟瑾玉就整個人摔回樓梯口后面的平地上。
“啊!”
孟瑾玉整個人摔在地上,吃痛的喊了聲,臉煞白,驚魂未定地看著樓梯口的位置,心撲通撲通直跳。
靜寧郡主也被方才那一幕給嚇得不輕,小臉煞白。
孟瑾瑤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孟瑾玉,眸森冷,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,不不慢道:“二妹妹,以后可別再站在樓梯口的位置,危險得很,要是一個不小心再次無意識地錯了腳,摔了下去,那可就頭破流了,方才是幸好有我在,不然二妹妹可就要別人抬著回府了。”
聞言,孟瑾玉心頭一,瞳孔驟然一,眼底的畏懼難以掩飾,心里明白,如果放在孟瑾瑤沒在千鈞一發之際拉住,后果不堪設想。同時,也知道,孟瑾瑤肯定看到腳了。
孟瑾瑤再次朝靜寧郡主點了點頭,然后對自己的兩個丫鬟道:“清秋,凝冬,我們走。”
不消片刻,主仆三人就出了戲樓。
凝冬氣呼呼道:“夫人,靜寧郡主方才就是在故意刁難您,您跟無冤無仇,這樣刁難您,肯定是二姑娘在面前詆毀您。”
孟瑾瑤淡聲道:“是啊,很明顯,就是不知是如何勾搭上靜寧郡主的。”
清秋若有所思,道:“二姑娘有青云志,喜歡鉆營,估計是在某場宴會上結識的。”
孟瑾瑤不甚在意地點點頭:“估計是。”
凝冬回想起方才那驚魂一幕,更是氣得咬牙切齒:“夫人,方才奴婢都瞧見了,二姑娘出腳,想要將您絆倒,若不是您反應快,現在就已經從樓梯上滾下去了。”
說著,抬眼看自家主子,甚是費解地問:“如此歹毒,您為何還要救?”
孟瑾瑤半瞇起眼眸,啟緩緩道:“就方才那位置,我離那麼近,掉下去,我就了最大的嫌疑人,且靜寧郡主也在,靜寧郡主那個角度看不清楚,要是同孟瑾玉,一口咬定是我心腸歹毒把人推下去的,我豈不是百口莫辯?而你們是我的丫鬟,就算你們說實話,也會被當為了護主而撒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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