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聿深得了個消息,或多或他想著和溫淺是有些關係的。
江家出了件事,他那表妹江時初甚至親自找到他質問,怎麽連自己的人都看不好?
顧庭東提出和江家解除婚約,就像當初他拋下溫淺那樣,幹脆果決。
隻不過江家和溫家到底不一樣,不可能由著他來。
然後就有了江時初來找他的這一幕。
江時初一向都是被寵壞的脾,隻不過在遇上自己喜歡的這個男人麵前,就變得不再那麽為所為,什麽事都隻能由著心裏男人,也正是因為喜歡,所以才能一次次把自己的姿態放到任人唾棄的地步。
霍聿深對著不鹹不淡地譏諷:“時初,抓著一個心不在你上的人,有意思?”
“你懂什麽!”江時初紅著眼睛瞪他,一直以來對霍聿深都是有些懼怕的,不敢在他麵前造次,隻不過這一次許是真的豁出去了,才說:“每一次隻要他見著溫淺就一定有事發生,這一次更是直接提出解除婚約,哥,你說溫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,能讓他一直這麽鬼迷心竅?”
“出去。”霍聿深有史以來第一次對這個表妹說了重話,語氣冰寒凜然,深邃的眸底像是蘊著寒冰能將人凍結。
江時初怔了怔,繼續不管不顧說著:“哥,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,你把你家裏的那個人看好了,別再讓出來禍害別人!”
說完,江時初怒氣衝衝的離開。
周衍正在辦公室外候著,沒多久,他就聽到了從裏麵傳來重墜地的聲音,再是玻璃製品碎裂的聲音,也證明了裏麵那人此時的怒氣有多重。
……
溫淺試著從這間別墅之中逃出去,可是事實的結果就是每一次都不盡如意,有的隻有一次次的失,以及他在耳邊那一次次的警告。
而這次,溫淺是實在沒有辦法,隻想要從這裏離開,一刻也待不下去。
讓司機帶出去,尤其是最近從來沒有提出過要出去的請求,以至於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。選在人最多的商場裏麵迅速離開,就像死裏逃生一般隻想要離開這個地方。
什麽都沒管就攔下了一輛迎麵上來的出租車,司機問要去什麽地方時候,口而出道:“上高速,要多錢我都給你。”
做這出租這一行的最喜歡的攬的興許就是這種生意。
出租車駛出商場,一路向著青城的高速口行駛而去。
溫淺看著儀表盤上的碼數,恨不得能在瞬間就離開這裏,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。的份證和銀行卡都被收起來,上沒有任何證件,唯一剩下的就是錢夾裏厚厚的現金。
快到收費,司機這才又問:“小姐,你到底去什麽地方,總要給我說一個目的地,這馬上就出去了。”
溫淺此時此刻腦子裏麵很混,最想要去的隻是舅舅邊,可也知道,隻要去那邊,霍聿深就能很快找到。
隻有須臾之間的猶豫,立刻說:“錦城,對,去錦城。”
“好。”司機應了聲,這才往收費開去。
溫淺攥著自己的手機,或許是在想,霍聿深不會想到會去錦城,也僅僅是想著,能不能再看一眼小六。
已經很久,沒有聽到過小六的聲音了。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,一直以來聯係小六的那個電話也再沒打通過,直到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,原來這一切他都是早有預謀。
才會早早地把小六從邊帶著。
出租車行駛上高速,車窗外劃過的樹影越來越快,可心裏卻是張依舊。雖說是去錦城,可從來沒有去過霍聿深家裏,本不知道要怎麽見到小六。
直到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,真真是一點也不了解。
溫淺能想到的人,大概隻有榮竟何,可卻不敢給他打電話,隻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。
‘我想要見到小六,我能怎麽做?我已經在去錦城的路上了,我很想見他。’
榮竟何遲遲沒有給回應,安著自己或許是他不曾看到,這個時間點肯定是他的工作時間,沒看到也很正常。
青城到錦城的車程也並不長,可是對於來說,久遠的好似道路兩旁劃過的每一個樹影都能清楚地數著。
越是遠離了這一座城市,卻沒有越來越輕鬆地緒,反倒是變得更加訝異。
不得而知這種訝異從何而來,隻是最近過了太多這樣的日子,一直都是生活在無止境的黑暗之中。
永無寧日。
錦城,從來不曾到過這個地方,霍聿深的一家人就在那,還有的小六。
過往的那一幕幕在腦海裏麵蜂擁而至。
回憶起生下小六的那一年,那時候很年輕再加上霍家派來的那些人把養的很好,在生產的時候是順產。那孩子也算是比較不折騰,沒有讓多罪就順利來到這個世界上,可饒是如此,還是痛到了渾痙攣。
就是在那半夢半醒之間,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,是個人。
從頭至尾都在向醫生詢問著那孩子的健康狀態,卻沒有那一個字是提到的。
那時候本沒有多餘的力再來想這些,可現在回想起來,大概知道了那一定是霍家人。
溫淺自嘲的笑笑,想不明白自己這一輩子怎麽偏生就栽在了同一個人上。
唯一的解釋,那就隻能是或許上輩子欠了那一家人,所以到了這輩子需要來償還這一筆債。
否則,本想不到還有什麽理由。
的人生因為那一段曲全部混,而後來顧庭東亦是因為這個原因和分開。
再後來,用溫淺這個份,在二十三歲那一年遇見霍聿深,可又是一段噩夢的開始。
因果回,似乎就是永遠都避不開這個男人,繞來繞去又重新栽在了他手裏。
若是能夠回到那一年,一定要告訴那時候的自己,千萬不要去招惹一個做霍聿深的男人。
哪怕再多的罪,也好過現在的生不如死。
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,一直到司機提醒快要到錦城高速出口的時候,才把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手機的響鈴聲也在這時候響起,劃開一看是榮竟何給回複的信息。
隻有短短三個字——
‘對不起。’
溫淺的目死死睨著這三個字,忽而之間有種遍生涼的覺。
瞬間關了手機,一時之間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。
在下高速的收費站出口,溫淺看到了一排黑車子。
不偏不倚,正好堵住了的去路。
似乎是預料到了是發生了什麽事,從錢包裏拿出厚厚的一疊百元大鈔抖著放在司機麵前,說:“幫幫我,幫我甩開這些人……”
司機也想拿這份酬勞,可是事實上做不到。
其中一輛黑車子停了出租車,急剎車的聲音刺的耳生疼,車子突如其來的震讓眼前一黑,同時也預料到了即將發生的事。
那輛車上下來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,穿著黑的西裝,冠楚楚的矜貴。
溫淺現在最厭惡的就是這一類人,和那人一樣道貌岸然,滿口謊言。
男人走到出租車副駕駛座的位置,他打開車門,語氣恭敬地說:“霍太太,歡迎來錦城,您在這裏等一等霍先生,他很快就到。”
溫淺的手指放在車門上,立刻轉頭看向邊的司機,近乎用求救的語氣出聲說:“求您了,幫幫我……”
可這司機哪裏見識過這樣的場麵,立刻事不關己說著:“已經到地方了,你快下去。”
搖搖頭,目裏麵都是希冀之,這或許對於來說,已經算是最後一抹希。
黑男人仍然等在車外,這就是一幅非要等到下來的樣子。
溫淺閉了閉眼睛,最後認命一般下了車。
隨後那輛出租車飛速離開。
黑男人對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,替打開那輛車的後座門。
這時候懂了榮竟何對說的那句對不起是什麽意思,可卻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怪他。
就不應該牽連任何一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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