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釀圓子羹。甜的。
吳惟安笑意地看了眼紀云汐,重新拿起了筷子。
最終,他把一碗飯都吃完了,不過留下了那片醋溜白菜。
紀云汐似笑非笑:“吳大人,節約糧食啊。”
吳惟安輕嘆。
人真的很記仇。
他垂眸想了想,手夾起那片醋溜白菜放進了口中。
一放進口中,吳惟安的眉頭便皺了起來:“真酸。”
紀云汐挑了挑眉,微微訝異。
沒想到,他居然真的吃了。
紀云汐搖搖頭,放下筷子起。
可哪想,的手腕忽而被扣住。
紀云汐一時不妨,被人往下一拉,便落到了吳惟安的上。
剛仰起頭,便落了下來。
事后,吳惟安下意識抵著舌尖涼氣。
醋溜白菜是真的酸。
咬來的時候,也是真的疼。
第83章 那便去罷
紀明焱和毒娘子看完螞蟻搬家的當天晚上便下起了雨。
紀云汐和吳惟安都已洗漱完窩在房中,各自忙碌。
忽而聽見窗外雨聲淅淅瀝瀝,且越下越大。
吳惟安坐在桌前,看著外頭東歪西倒的樹叢,忽而想到一件事:“你說太子回來了嗎?”
紀云汐翻閱著各地開泰莊和布莊送來的信件:“不清楚。”
吳惟安一手拿著筆,一手托著下:“我請太子幫忙理的卷宗稍稍有些多,我猜太子應還在府堂。”
紀云汐看他一眼:“所以?”
吳惟安:“太子傷勢未愈,這麼大的雨還未歸,我這個當下的,有些擔心吶。”
擔心?
紀云汐嗤笑了聲。
吳惟安托著下的五指輕點,沉道:“于于理,我是不是都應該去接一下太子?”
紀云汐一聽就知道吳惟安想做什麼。
上一輩子,紀云汐為了搶生意,特地挑下雨天,全去給客戶送東西。
那些東西其實都不是很要,不一定非得雨天送。但紀云汐就是這麼做了。
抬起頭,看了眼外頭的大風大雨,淡淡道:“府堂離后院不遠,你府堂定然有雨傘罷?”
吳惟安頷首:“有。”
紀云汐嗯了一聲:“太子比你我都年長,下雨知道自己打傘回的。就算你去了,太子該也還是會,何必?而且這個點了,你又何苦出去一趟?”
吳惟安似笑非笑地看紀云汐一眼:“夫人這是關心我,還是怕我搶走太子的心,讓太子與你紀家不親了?”
紀云汐抬眸看向他,眼中無悲無喜,語氣也冷:“我說關心你,你信嗎?”
吳惟安:“若我說不信,夫人是不是要說‘你要不信,我也沒辦法’?”
紀云汐聳了聳肩。
吳惟安最終還是起了:“我還是擔心太子,得親自去看看。”
在這以前,吳惟安愿扶持太子,都是因為紀家的緣故。
可這短短幾日,吳惟安覺得太子當皇帝確實不錯。
以太子的秉,只要讓太子信任自己喜歡自己,那此后定然一生無憂。
如今太子對他,完全是因為他是紀云汐的夫君啊。
他沒想著讓自己在太子的心目中,分量比紀家重。
但也不能輕了,至要差不多罷。
吳惟安從一旁拿了把傘:“雨夜,真不想出門。”
紀云汐知道吳惟安的意思,聞言又給他潑了碗冷水:“多此一舉罷了,紀家和吳家出現爭執,殿下一定選我紀家。”
吳惟安輕笑:“夫人就如此篤定嗎?要不夫人與我一起去接太子?否則日后太子倒向我,夫人你哭都來不及。”
聞言,紀云汐收回視線:“滾罷。”
*
房燭火跳,太子專心致志地在看涼州卷宗,一邊看一邊批閱。
如今,太子雖已參與朝中之事,但他實際接的并不多,也就那麼幾塊不太重要的事,比如負責一些祭祀之禮,幫著理幾宗大案。
而像涼州這般,實際參與到一地的管轄,上到水患這般攸關百姓生死的大事,小到府衙中某位捕快想要回老家一趟看老母,樁樁件件,說來也是太子第一回接。
他忘乎所以,從這些細微的事件中,去看整個涼州城,一時之間忘了時辰,甚至連晚膳都不曾用過。
直到門被推開,吳惟安出現在面前:“殿下,您該回了。”
太子下意識抬起頭。
看到吳惟安一的雨水,太子一驚:“外頭下雨了?”
吳惟安點點頭,抹了抹頭上的雨水,遞給太子一把傘:“殿下,時辰不早了,還是早些回房休息的好。”
太子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傷口作痛,肚子也。
他接過吳惟安的傘,眼睛上上下下看著吳惟安,又是一驚:“你怎麼淋這樣?”
“外頭雨勢不小。”吳惟安道,“下本已睡下了,但怕太子還未歸,特意過來看看。還好下過來了,否則殿下要在這待到何時?殿下,您箭傷未愈,還是小心點好。”
太子和吳惟安一起走出去:“今日一見,才知管轄一州民生不是件容易事。孤剛才看了看,惟安你這些時日,做得實屬不錯。那謝家一事,你做得更是好。就算孤是你,斷斷也做不這樣啊!你當日法場重傷,還能撐著子直到那謝斌人頭落地。孤這小傷,又算得了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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