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這個,毒娘子目更是毒:“我不干了,我真的不干了,我干不下去了!”
說完就騰得起,拿了把柴刀就往外沖。
紀明焱以為要對妹夫不利,忙跟著,結果發現毒娘子去劈柴了。
力氣極大,劈柴聲停都不帶停的,木屑滿天飛,雪竹也跟著滿天飛。
紀明焱就在旁邊看著,邊看邊驚嘆:“阿毒姐,你不止毒用的好,柴也劈得好啊。”
毒娘子最喜歡別人崇拜:“那可不,姐姐我什麼不會?我劈的柴比你吃的飯還多。”
紀明焱又看了會,很快毒娘子便劈出了一堆柴。
風風火火來來回回搬了好幾趟,紀明焱便跟著走來走去走了好幾趟。
當然,他沒幫忙搬,毒娘子也沒讓他搬。
紀明焱想了想,問道:“阿毒姐,你說你們有四個下人啊?”
毒娘子怒容滿目:“對,就只有四個!這沒良心的主子噢。”說著,又朝吳惟安的房間看去,那眼神恨不得把門盯出一個來。
紀明焱跟在搬著一捆柴的毒娘子后:“但是我怎麼就只見過三個?你,雪竹,還有管事。”
毒娘子啪地一聲將柴往旁邊一丟,拍拍手:“因為他懶得見人啊!最會懶的就是他了!的,老娘越想越氣!我今晚不燒飯了!我要休息!我要去喝花酒!我要去看男人!”
紀明焱眨眨眼睛:“阿毒姐,你不制毒嗎?”
毒娘子震聲:“毒毒毒,你就知道毒!就不能讓我歇歇嗎?!”
可說是這麼說,毒娘子還是生了火,先快速炒了幾個最簡單的菜,解決了府中的晚膳。
然后拿出制毒專用小鍋,換了燒飯的鍋,開始和紀明焱一起窩在廚房快快樂樂研究新毒了。
紀云汐到的時候,便聽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,興到嘰嘰喳喳的聲音。
朝廚房看了眼,搖搖頭,也不敲門,徑直推開吳惟安的房間門,邁步走了進去。
春闈結束便已是傍晚,這會天早已暗了下來,房間里烏漆嘛黑的一片。
丫鬟們被留在馬車上,沒跟進來。
紀云汐站在離門很近的地方,沒打算索前進,而是回頭就想出去找人點燈。
結果有聲音從床上傳來,朦朦朧朧中有一個黑影起,閑庭漫步般走到桌前。
沒過一會兒,燭火被點上,房間亮堂了起來。
紀云汐下意識瞇起了眼,等適應后才看去。
燭火前方,吳惟安站在那里,面容平靜,宛若松竹。
紀云汐看著他:“你醒了?”
吳惟安低低嗯了聲,了眉間,微微蒼白的臉帶著幾分疲倦。
這些日子,他確實費盡了力氣,一個時辰當兩個時辰在學。
再加上這三天無眠無休的會試,吳惟安確實也是累了。
他問:“你找我有事?”
紀云汐朝的人榻走去:“聽說你暈倒了,我來看看。”
吳惟安輕笑了聲,同時朝人榻旁的桌前邁步:“你還真是讓人寒心。”
紀云汐往人榻上一靠,挑眉看他:“?”
他手,倒了兩杯涼白開,遞給紀云汐一杯:“我以為你會在外頭等我。”
紀云汐接過,抿了口水:“剛好要去郊外看田。再說了,你不是讓我放心?”
吳惟安就站在人榻旁,修長白皙的五指淺淺握著普普通通的茶杯,緩緩開口:“放心和關心是兩碼事。”
紀云汐的視線下意識落在他的手上:“我現下來看你了,一樣。”
吳惟安搖搖頭,輕嘆了口氣,語氣聽著有幾分傷懷:“算了。”
紀云汐聳聳肩,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就對方這演技,誰知道哪句真哪句假?
只有黃金白銀才是真的。
紀云汐抬頭,提醒道:“三月放榜,你要做好準備。”
吳惟安在一旁坐下,似乎沒懂的意思:“嗯?我不是等著收錢就行?還要作何準備?”
紀云汐知道他在裝不懂,也懶得虛與委蛇,直接點明:“馮家會有行,等春闈放榜后,便是一場仗。有兄長有太子,你最終還是能進殿試一試。但是,圣上不一定站我們這邊。就算依你的表現,你能進一甲,圣上不一定給。”
吳惟安垂眸:“所以?”
紀云汐理了理自己的擺,輕聲道:“所以,你該用用你的人了。”
吳惟安偏頭看,忽然問道:“圣上對太子不滿?”
但按照吳惟安看來,當今皇帝對太子還算滿意,看重的樣子。
至他安排的眼線,沒看出有任何不對。
紀云汐沒有瞞他:“是。”
吳惟安微微蹙眉,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杯中水。
半晌,他輕笑:“難怪你急著拉我伙。”
紀云汐沒否認:“你要確保萬無一失。”
吳惟安把玩手中喝完的空杯,目落在前方的火燭之上:“你就這麼相信我?”
當今皇帝在殿試中如何排名,難道他想干預就能干預嗎?
很多事都是存在風險的。
從去賭坊砸那1.5億前,紀云汐就想了很多。
一甲是圣上欽定,就算吳惟安確實有實力,但圣上如果給了他第四名的話,又該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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