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干凈異常,沒有一片落葉,也沒有一點雪跡。
前幾日下的雪,悉數被掃在墻邊一角,得平平整整,就像軍訓時教們疊的豆腐塊。
應該是剛剛看到的那掃地仆的杰作,不過這會,那人卻不見了。
紀云汐心中想了想,問跟著的吳二:“聽說家中只有四名仆從,可還夠用?”
吳二頓了頓,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,說的都是實話:“回三姑娘,家里仆從雖,但個個干活利索,且家宅不大,夠用了。”
“那便極好。”紀云汐點點頭,朝前院而去。
按理來說,紀云汐來吳家拜訪,來接待的,應該是吳府的眷們。
但紀云汐到現在,還沒看到任何吳家的眷出沒。
前院也是靜悄悄的,只能看到兩個人影。
一個小男孩,以及在給男孩送糖葫蘆的唐虎。
唐虎見到來人,喜笑開地作了一揖:“三姑娘!”
紀云汐嗯了一聲,朝那小孩看了眼:“二公子,這位是?”
吳二給介紹:“這是我家小弟。”
吳齊和夫人老來得子,吳家三公子如今不過三歲。
吳家人服都穿得很多,小孩也不例外。
他被母親塞了一只企鵝,站在廊下,手里拿著糖葫蘆,有些好奇但又帶著些警惕地著紀云汐。
紀云汐看著那小孩:“二公子,請問吳夫人和幾位小姐可在?”
“母親和妹妹們都在。”吳二回道,“不過兄長說了,三姑娘您不用見,多此一舉罷了。”
這是大哥的原話,讓他在紀三姑娘問起的時候,這般回便好。
但紀三姑娘一來就往后院而去,怎麼攔都攔不住,也沒問這些。
吳二還覺得兄長這回說不定白代一番。
這三姑娘看著便與尋常姑娘不同,不一定會問。
沒想著,紀三姑娘還是問了。
這世間人心,兄長向來猜的很準。
紀云汐一聽,點點頭:“行。”
好,說明以后不會有婆媳矛盾,也沒有后宅的各種彎彎繞繞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先走一步。”紀云汐對吳二微微一福,帶上一眾下人,離開了吳府。
紀云汐前腳剛走,吳惟安后腳就出了房門。
他把紀云汐給的銀票悉數扔給管家。
管家仔仔細細數了遍,放進口袋,抱拳道:“公子,還缺一半。”
吳惟安是個不錯的主子,心態一向很穩。
面對下頭的人都是一副我絕對信任你、護你的好臉。
所以不了解吳惟安的下屬,都覺得他是一個溫厚的好主子。
每每接過后,非常。
圓臉管事對此嗤之以鼻。
這些年跟在邊,他發現,他家公子其實就是在養豬。
每天給豬豬們好吃好喝喂著,笑嘻嘻的說你們快快長大呀。
養之后,也能笑嘻嘻的說宰就宰。
而這樣什麼況下都能笑嘻嘻的人,面對催債時,也是笑不出來的。
他冷著一張臉:“三千兩還不夠?”
圓臉管事:“是。且再過幾日,西域那邊估計也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吳惟安了眉心,“平江那邊的商鋪如何?”
圓臉管事:“商鋪確有進賬,但只是杯水車薪。公子這些年,網鋪得有些大。”
這年頭生意并不好做,且大瑜朝的商場和場均有牽扯。
那些賺錢的生意背后,都有世家權貴的影。
所以他們的人,很難進場,不敢妄。
一便牽一發而全,打草驚蛇。
但如果背靠紀家,此事迎刃而解。
圓臉管事大著膽子道:“恕老奴直言,娶紀家三姑娘……”
吳惟安看他一眼。
管事噤言,雙膝一彎直直跪下,深深低頭不敢再說。
吳惟安立在院中石榴樹下,有一下沒一下的拋著手中暖爐,眼中眸晦暗不明。
半晌,在管事的不安中,他淡聲道:“下去吧。”
管事松了口氣,帶著一冷汗消失在原地。
院子另外一角遠遠佇立著三人。
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串糖葫蘆。
紀三姑娘的小廝給院里下人們發的,人手一串。
在吳惟安出來之前,他們還圍在一起,說了幾句紀三姑娘的好話。
大概意思是,如果家里公子嫁過去,不是,娶進來之后,他們日后定能過上每天一串糖葫蘆的好日子。
但看來,他們公子不太樂意。
后廚大娘向來都在吳惟安面前小聲嘀咕,表達自己對清貧日子的不滿。
這回也不例外,小聲道:“三姑娘確實不錯,人家錢多啊。”
吳惟安看了過去。
三人第一時間齊齊蹲下,用院中灌木擋住自己的影,并對后廚大娘怒目而視。
瘋了吧,沒看到那圓臉管事都跪下了嗎!
這會還賤,不要命了吧?
后廚大娘有些委屈,抱著自己的子。
實話還不讓說了嗎?
吳惟安收回視線,轉回了房。
三人齊齊松了口氣。
而后,一陣風刮來。
他們下意識閉眼。
待睜開眼時,他們手里的糖葫蘆便沒了。
皇宮大內,高牆大瓦,東宮皇後蓬頭垢麵,一身破敗鳳袍,雙目含血舉頭罵天。 “蒼天啊,你為何如此待我,我真的沒有做過,他為什麼不相信我。” 天空電閃雷鳴,皇後悲鳴的聲音停止後,撐起最後一絲力氣,站在東宮正門高牆上。 “我寧寶兒,舉天發誓,若有來生誓不為後,永不嫁納蘭氏。”猶如一陣清風飄然落下。 禦書房內,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著。 “啟稟皇上,皇後娘娘去了。” 坐在主位的皇上,神情一頓,臉上露出少許吃驚,隨後聽見他身旁的寵妃道。 “皇上,害死我們孩兒的惡人終於遭到報應了。” 聽到此,皇上臉上的表情恢複冷靜,淡淡吩咐道。 “皇後無德,廢棄封號貶為答應,葬入妃陵。” 總管聽此心頭一顫,默默為皇後不平,眼睛偷偷的瞪了一眼那風頭正盛的寵妃。 “奴才遵旨。” 聖旨一出,天下刮起軒然大波,一代賢後被廢,還落了一個貶妻為妾的下場,真是天理不公。 *********** 時隔一年,皇宮傳來喜訊。 “啟稟皇上,貴妃娘娘生了,生了一個皇子。” 皇帝聽此龍心大悅,即刻下旨封其為太子。 太子降生一月後,皇帝病重撒手而去。 東宮太子府,皇上悠悠醒來,睜開雙眼,胸口傳來陣陣刺痛,看清周圍一切事物才得知他死而複生,重新回到了八年前還未即位的他。 想起前世種種,臉上露出無盡的悔恨,這一世他一定要找到他前世虧欠良多的皇後,好好彌補她。 **************** 精彩小片段:“啟稟皇上,丞相府的大小姐說了,她身有頑疾,命不久矣不宜嫁人。” “什麼?你說她病了。” “是。” 皇上滿臉擔心,放下一切政務趕到丞相府,隻是剛剛走到丞相府的花園就聽見銀鈴般的笑聲。 停下腳步走過去一看,那個剛剛還說生病的女人,正和風姿卓越鎮南王世子肩並肩的坐在一起,共同看著一本書,動作曖昧至極,哪裏有命不久矣的模樣。 某皇上頓時臉色黑如碳,疾步衝了過去,“寧寶兒,你……你不守婦道。” 笑聲戛然而止,某寶兒斜眼看著滿臉怒氣的皇上。 “皇上此言差矣,世子未娶,我未嫁,怎能說我不守婦道呢。” 旁邊一直坐著的鎮南王世子,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氣的皇上。 許久後皇上咬牙切齒道,“你,你爹收了我的聘禮,你就是我納蘭祁的媳婦,所以,所以你不準對著別人笑。” 寧寶兒聽了納蘭祁的話後,冷笑一聲,“不好意思,你們納蘭家我高攀不起,忘了告訴你了,我發過誓永不嫁納蘭家。” 納蘭祁俊臉憋的通紅,最後吐出一句話,“你不嫁,好,你不嫁,我嫁。” 次日,皇帝下旨,自願下嫁給丞相府嫡長女為夫君,自帶嫁妝傳國玉璽。 看一對重生的逗比夫妻,是怎樣施虐與找虐的。 PS:這不是複仇文,但是女主也不是小白,隻是秉著一顆看別人不順眼的心,但凡看不順眼就一律殺之,棄之,去之。 男女身心幹淨,一對一,絕對寵文。
前世拒絕成為他的侄兒媳,與人私奔,他千里追尋,她被深愛的男人賣給妓院,當著他的面,她咬舌自盡。 這一世,她不再懦弱自私,努力掌握自己的命運,不再受他人控制。 鬥繼母,鬥惡妹,替母申冤! 混得風聲水起,然而,命運還是延著前世的腳本,她還是遇到他,他還是逼她嫁給他的侄兒。 可怎麼回事? 明明討厭她的嬌弱,伶牙俐齒,嫌棄她連湯都不會做,可她真要成為他的兒媳時,心裡好難受,只想穿著大紅喜袍的新郎,是他才對。 他,少年將軍王,英俊霸道,清冷孤傲,受萬千少女追求。 卻是個感情白癡,只懂打仗權謀,不懂女兒心不解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