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的宮宴本就有準備貴人的服,也是擔心有人會不小心會失態,換一服比較穩妥。
這會兒也不知道太後等人會不會回來,朝離想了想還是點點頭,腦中已經開始思考。
今日這酒杯被打翻不會那麽簡單,因此留了個心眼兒,附耳在宋淩心耳邊說了一句。
宋淩心咬,點點頭。
“我找個宮帶路。”朝離又道。
宋淩心點頭,“你小心些。”
青立刻上前,“小姐,青也去。”
朝離應聲,恰好方才給朝離斟酒的宮回來,青也就讓帶路。
這宮一直低頭,默默地在前麵帶路,並未表現出任何不同,子卻有些僵。
朝離裝作不知,沒多久到了一座空曠的宮殿前,路上沒發生任何事。
不過,朝離心中並未放鬆。
“世子妃,這就是皇後娘娘叮囑,用來給小姐夫人們換衫的地方。”小宮道。
朝離四下打量了一番,忽然轉走其中。
“你們兩個在外候著,我自行進去。青切記,務必在原地等候,不得離開半步。”朝離吩咐了一句。
“是。”青應聲。
宮也跟著應了一句,默默地站在門口,與青一起守著。
朝離確定外麵沒什麽問題,這才抬腳走殿中。
大殿比較空曠,裏麵銀碳燒得正旺,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寒冷。
而左右兩邊各自都一排木架,掛著不衫,都算是比較貴重的服,皆是皇宮中的繡娘所製。
朝離隨意拿了一件衫,但並沒著換下,而是默默走向門口。
忽然,門口傳來靜,像是什麽重落地的聲音。
“青?”
朝離快步向門口走,門外十分安靜,沒有半點聲響,青也沒有回答話。
當朝離推門之際,才發現房門竟然從外麵被人給鎖上了,立刻折回殿。
屋倒是有兩扇窗戶,隻是那窗戶太高了,沒有武功本就上不去。
但沒有著急,因為相信宋淩心。
朝離非常冷靜,思索究竟是誰將鎖在這裏,又是意何為,前世又為何沒有這一出?
如果單單是將關起來也不現實,宮的時候核查過份,出宮之時也要對應,絕對不允許外人留在宮中過夜。
後麵的人應該不是為了嚇,大費周章買通宮要做的也不會如此簡單。
再者,才宮的人肯定是做不到的。
如此說來,算計的人,應該是能夠容易宮,而且能夠接到後宮的人。
前世並未有這些算計,朝離此時隻能在心中猜測究竟是誰,但倒是有那麽點猜測。
青沒有靜,應該已經暈了過去。
忽然,一異香傳鼻尖。
朝離皺眉,抬眼瞧見了桌案上的香爐,立刻屏息掩,滅了香爐的香。
這東西恐怕加了料,還好反應快。
就在這時候,門外鬼鬼祟祟出現了兩個人影,們倆四張,唯恐有人會路過。
“朝離的丫鬟解決了嗎?把打暈在這裏,是不是要移開?”其中一個人道。
另一個人卻搖頭,“小姐不用管,等宮門落鎖時間到,留在宮中,咱們再散播的消息。”
“也好,我就是要好看,讓知道府中究竟是誰說了算。經過這次教訓,我這位嫂嫂恐怕要夾著尾做人了,看以後還怎麽對我囂張。虧得我上次宮到了一個宮,幫了一個小忙,總算是買通來為我做事,是有點麻煩,但好在一切都沒有白費。”
原來,這兩人正是顧汐月和紅玉。
顧汐月的打算是讓朝離在宮中呆一晚上,屆時徹夜不歸的消息傳出,足矣讓顧含章心中不悅。
哪怕是知曉在宮中什麽都沒做,但在顧含章的心裏就是一刺。
作為顧含章的親妹妹,顧汐月不至於讓自家大哥帶綠帽子,所以就是單純地為了讓朝離沒臉。
紅玉斂去眼中緒,“小姐真是善良,那咱們趕離開,否則有人瞧見我們在此。”
“也好,我們馬上走,確定在裏麵就行。”顧汐月一邊說一邊走。
殊不知兩人的對話傳了將耳朵在門邊的朝離耳中,確定是顧汐月和紅玉的設計,但事卻遠遠沒那麽簡單。
正當朝離在顧汐月與紅玉離開後準備再喊幾聲之時,朝離忽然發現子驟然無力,水般的熱浪席卷腹部,呼吸急促了許多,雙頰逐漸染上緋紅。
糟糕,那不是迷香!
看來對方並不是簡單地想要被關在這裏一晚上,而是還有別的打算,顧汐月那個蠢貨定是被人給利用了。
也是啊,顧汐月傻是傻了點,但也不會用顧含章的聲譽當賭注,可惜這蠢貨沒什麽腦子,今日真是要害死了。
如果沒有意外,想必待會兒會有男子出現,目的自然是毀了的名節,後宅這類算計屢見不鮮,卻非常有用。
宋淩心定不負所托,應該已經通知到了,隻需要等到那人來就行。
眼前已經逐漸開始變得模糊,朝離咬牙手從頭上拔下一支發簪,狠狠地往左臂紮下,疼痛使得朝離的腦子清明了一些,但熱浪依舊沒有退散。
混蛋,怎麽還不來!
這一刻的朝離卻沒想過,為何如此信任那個人,就算深虎也不畏懼,相信對方定能趕到。
忽然,門口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聲響。
“真的要這麽做?”男聲低聲音道。
另一道低的聲回答,“怕什麽,你與那位貴人有染之時也不見你膽子這麽小。你都敢給聖上戴綠帽,還怕給世子戴嗎?反正都是一死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,要知道那位世子妃可是個大人,宮裏的嬪妃亦比不上。”
那人似乎下定了決心,“你說得是,反正都難逃一死。”
朝離了然,在宮中與人茍合,是大不敬之罪,宮闈,必將打死,看來對方的算計便是如此。
房門被推開,男子走了進來。
屋外立刻被人從外麵落鎖,男子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。
侍衛往裏麵走,仔細搜尋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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