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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人間最高處》 第848章 知道了一些真相而已

這白水天是幾時開始有了生靈的,當年蘇崮給了個說法兒,說估著自打人間有騾子那年,白水天就有生靈了。

還是重返白水天,劉景濁才忽然想起來,爛木渠主也紫珠。

包圓圓還在備船,白小豆又到了小云夢那小樓,已經待了好幾天,是在盤膝打坐。

近幾日白水天就會多一個跑船的年,或許會存在好幾年。

白小豆沒靜,劉景濁便也沒著急去找。但爛木渠不好去,不好一個人去,于是劉景濁先去了那條清淤渠。

聽姜柚說,那朵要轉給某人的青蓮就是得自小云夢的烏云道人,而趙長生也在湖上得一仙劍,名為焚天。

但趙長生好像從未拿出此劍。

往西邊看了一眼,劉景濁一嘆,這丫頭到底想干啥?

走到清淤渠畔,這清淤渠名字聽著不太好,實際上要比爛木渠清澈許多,因為淤泥全被清了嘛!

劉景濁坐在河邊,聽水府小妖談。

“渠主現在跟小云夢的烏云大仙關系可好,咱們三大渠,一小云夢。現如今過得最好的,可就是清淤渠了。”

“你說得對,但聽說渠主傾心爛木渠主久矣,只不過那婦人好像不睬咱們渠主啊?”

劉景濁心說人家爛木渠主理你就怪了,別的不說,就只減減,人家也不至于這麼嫌棄了。

三大渠主,劉景濁都在小云夢見過,都放了,只斬了那頭老蛟。

當然了,還有一只茶壺

看如今清淤渠,倒是不像以前那般輒傷人了。

對于劉景濁來說,若是有人貪圖渠中勞什子寶而被斬,那是活該。但要是人家只是路過,這位渠主就看人不順眼,那該死的就是這勞什子渠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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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是沒有這種事發生。

師父垂釣清淤渠,徒弟盤坐小云夢。

那位自稱烏云道人的龍魚,此時可沒有與清淤渠主喝酒談心的閑逸致。一位煉虛劍修,帶著兩把仙劍,湖上打坐呢!這誰得了?

他心說,你要是來找事兒,你說一聲啊!我脖子出去給你砍。你要不是來找事兒的,也說一聲啊!免得我心驚膽戰的。

其實清淤渠主一樣坐立難安,上一任小云夢之主被斬,歷歷在目啊!一樣是個背著兩把劍的家伙,忒嚇人。

可要是走吧,又顯得不仗義。

唉!左右為難啊!

見道人回神,清淤渠主立即笑盈盈問了句:“烏云兄,不必太擔心了,這白水天的過江龍,數不勝數,當年那個劉赤亭不就是?現如今一湖三渠在烏云兄治下,大家都要道德圣人了,正不怕影子歪。”

說這話,他自個兒心里都犯嘀咕。

不過道人卻是收回視線,微微一笑,搖頭道:“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萬一是禍事,說明我命中當有此劫。來,飲酒罷!”

湖上小樓,白小豆盤坐當中,不斷回想著近幾個月看到的畫面。

就像是多年前的劉景濁,面對許多看似無頭無尾的事,簡直不知如何下手。

白小豆此時幾乎一模一樣,面對一團被貓撓花了的線團,總是理不出頭緒。

墨麒麟所化的黑鹿就在岸邊,也不免要為白小豆犯愁。

海上瞧見的那座仙宮,自己可沒進去,白小豆在其中經歷了什麼,他是真不知道。

但有一點墨麒麟可以肯定,白小豆定然是為了的師父而來的。

有些事大家都看得出,只是不說罷了。

看似熱心腸且極其諒人的白小豆,離了劉景濁之后是很無的,那是一種骨子里出來的無

反觀姜柚,是天馬行空了些,但那丫頭看似無,實則是個心至極的人。

這也是為什麼青椋山上,大家都喜歡姜柚,對于白小豆,卻更多是心疼了。

可不是因為姜柚生了一副好臉蛋兒。

劉景濁在清淤渠邊一連坐了三天,那位渠主沒有回來,白小豆還是一樣,沒有彈。

劉景濁只好回了一趟白水城。

城中某宅子,年輕姑娘正在練劍。

劉景濁才到門口,便聽到里面有人破口大罵:“你死遠點,我不要你教劍!”

劉景濁一把推開門,開門的一瞬間,院中便有人持劍刺來,直沖面門。

只不過,那把劍在劉景濁眼前一尺,始終不能往前更近了。

“我招你惹你了?”

黃雪一抬眼,怔住了。

“你……你來了?”

劉景濁搖頭道:“沒來,分而已。”

邁步走進院子,劉景濁這才說道:“張柳了傷,在風家養傷,我出去后會看看他的。你在此地安心煉劍,不要擔心。”

黃雪神冰冷:“為什麼不現在就來?”
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答道:“代價太大,賭不起。”

黃雪沉聲問道:“賭什麼?”

賭什麼?賭的是九洲未來啊!

劉景濁沒有答復,只是反問一句:“他都跟你說什麼了?”

對于劉景濁,黃雪是敬重的,因為是劉景濁教會不忘本的。

于是下怒氣,冷聲道:“讓我在這里等你,看你安排。還說,小心周遼。”

小心周遼?

劉景濁坐在屋檐下,灌了一口酒,翻來覆去想了幾件事。

張柳不可能斬殺周仁,那家伙多半是被武槊自己打死的。而武槊很早就有將黃雪給周仁收做劍侍的想法,難道那家伙把黃雪送來白水天,是想保護

等看完那丫頭作什麼妖后,得趕去一趟風家了。

“你先在這兒等著,好好練劍,至多三年,我會帶你返回青椋山,張柳也是,他肯定要回去的,有人在等他,等了很多年了。”

說是百多年,可在自己出生前就有百多年了,現在都一百五十多年了。

黃雪坐在劉景濁邊,輕聲道:“劉先生,是我師父一直忘不掉的人嗎?”

劉景濁點頭道:“是,清溪閣左護法,名郁淺淺。”

黃雪點了點頭,“那好,我在這里練劍等他,等他帶我一塊兒返回青椋山。”

劉景濁這才一笑,輕聲道:“放心吧,那場賭約,你的師父想死都不夠本事。”

此時有人飄飄然落地,“我們這些老家伙本事夠,就必須得死唄?”
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看著歸海無量,搖頭道:“如果可以,我不想任何人死。”

歸海無量笑了笑,輕聲道:“我活夠了,要是到時候了,就招呼我。”

…………

如今的離洲可熱鬧,年輕一代最頂尖的幾人齊聚,另外還有境界已經到家了,可名聲尚未傳遍天下的年輕人。

年輕人一,腰間懸掛一枚赤紅玉佩,后還有個穿著青貌侍

走到一小攤前,有兜售珠花手鐲的,年輕人便撿起一枚,轉問道:“小青姐姐,喜歡嗎?”

搖頭道:“不喜歡,爺不要瞎花錢了。”

結果年輕人掏出一錠銀子,笑道:“我小青姐姐喜歡,買了。”

無奈一笑,孩子長大了,管不住了。

不過還是說道:“我聽說東家傷了,咱們不該這麼逛的,去百越瞧瞧東家行嗎?算我求你了。”

年輕人自然是打殺了夢魘才能走出糴糶鎮的劉空了。

他拿起一枚翠綠鐲子,是給小青戴上,隨后笑著說道:“我娘?看的人可多,用不著我。”

小青板著臉,“你這孩子,怎麼說話呢?好幾年了,連娘都不去看的嗎?”

空笑了笑,搖頭道:“小青姐姐,你知道我從那天出來落在哪兒了嗎?是在大雪山東邊的一個小城,據說那小城從前有一間藥鋪。”

小青略微皺眉,沉聲道:“空,你聽誰說了什麼了?”

空又搖搖頭,微笑道:“也沒聽說什麼,只是……娘也好,向儒先生也好,小青姐姐也罷,從來都不愿告訴我,我娘都沒親,哪兒來我這麼個兒子的?也沒人告訴我,我的親娘是怎麼死的,被誰害死的?更沒人告訴我,清明時該去那個小城為我爹敬香。”

瞧見了小青面不好看了,劉空趕忙湊上去,孩子一般將頭靠在子肩頭,嗲聲嗲氣的。

“哎呀!逛兩年嘛!到時候咱們回去找我娘?行不行?”

雖然是侍,但劉空是小青看著長大的。

子頗有些無奈,卻是故意板著臉,沉聲道:“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這些的,但你既然知道了,就更得知道,東家一個黃花大閨,尚未婚假便有了個兒子,要擔著多大罵名呢?”

空笑盈盈一句:“做劉空十年娘親,換一個登樓契機,劃得來啊!”

小青一把推開劉空,聲音發冷:“空!”

但劉空又拿出簪花往小青頭頂去,同時問道:“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小青姐姐,我現在想知道個答案,希小青姐姐能跟我說實話。”

小青一愣,喜歡我?你這孩子,瞎說什麼呢?

空依舊是滿臉笑意,可里卻不不慢一句:“姐姐,有一天我要是沒走上那位龍師預設好的路,你會向著我,還是向著他?”

子手臂一,急忙捂住劉空的,沉聲道:“你在說什麼呢?你在那天到底聽誰說了什麼?”

空拉下小青手臂,淡淡然開口:“知道了一些真相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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