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的時候，張麗平給江姝婳打電話都用的新號碼。

新舊號碼都撥打了兩遍，全是關機狀態。

江姝婳又撥打江凱的號碼，無人接聽。

剛放下手機，于萌萌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
江姝婳看著，眸變了幾變，遲疑的接起。

“婳婳，是我。”

于萌萌的聲音溫的，帶著關心和擔憂，“你還好嗎？”

“萌萌，你家之前不是裝有監控嗎？”

江姝婳的聲音聽不出緒。

落在于萌萌耳里，心里無端發，“之前是有的，不過前些天壞了，還沒有修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江姝婳著手機沉默。

“婳婳。”

于萌萌又喊了一聲。

不等江姝婳回應，就說，“我現在去找你，幫你作證。”

“你在上班，要怎麼幫我作證。”

江姝婳淡淡地問，“于伯母怎麼跟你說的？”

“我媽說，你在我們家沒待多久就走了，還看著你上的車……”

“婳婳，傅斯年不相信你嗎？”

……

“萌萌，你不用過來。”

江姝婳在這之前就給于母打過電話。

于母的說法，和于萌萌剛才的說法一樣。

而事實是不是那樣，就算于萌萌不知，于母心里是清楚的。

“婳婳，對不起。”

于萌萌突然道歉。

江姝婳著手機的力道驟，“為什麼跟我道歉。”

“都是我媽媽喊你去我家，才會發生這樣的事，你要是一直在婳苑不出門，也不會被人冤枉。”

“你知道嗎？”

江姝婳嘲諷地說，“我剛看了監控，監控里的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，連我自己都懷疑那是否就是我自己。”

“這，怎麼可能？”

“萌萌，你喜歡邵文宇嗎？”

“你怎麼這樣問？”

于萌萌似乎很詫異。

又似乎是江姝婳的話題跳得太快，沒反應過來。

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
江姝婳笑了一聲。

被的這幾個小時里，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細細地回想了一遍。

想來想去，最有可能的就是于家想把和邵家聯姻。

只是，不知道是于母單方面的想法，還是于萌萌喜歡上了邵文宇。

“你就告訴我一句實話，你是不是喜歡他就可以了。”

“是，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了他，婳婳，難道你也喜歡他？”

于萌萌在電話那頭說，“你要是也喜歡邵文宇，那我會退出，不會跟你爭。”

“萌萌。”

江姝婳深吸了一口氣，“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姐妹，有句話，我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告訴你。”

“什麼話，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？”

“今天下午于伯母讓我去你家，我喝了茶之后，就暈了過去。醒來時，自己在出租車上了。”

“婳婳，這……這怎麼可能，你的意思是，我媽媽陷害的你嗎？”

即便隔著電話，江姝婳還是聽得出來于萌萌是真的驚訝，還是裝的。

心瞬間沉谷底。

“先這樣吧，我掛了。”

“婳婳。”

于萌萌住江姝婳，“我媽媽是對邵文宇有好，但是執法人員，肯定不會做這種事。你之前不是有夢游嗎？會不會？”

江姝婳直接掛了電話。

不想再接任何人的電話，干脆把手機關了機。

喜歡了多年的人，和相了多年的閨同時給的打擊，是無法承之重。

從地上爬起來，走到茶幾前，視線落在茶幾上的杯子上。

閉了閉眼再睜開。

眼底毫無生的芒。

拿起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擲。

玻璃杯頓時碎好多片。

-

傅斯年直接去了鄰市。

陸戰要明天才能回來宜城。

去鄰市的車上，他又和陸戰通了一個電話，短暫的幾分鐘通話，陸戰就因別的事，結束了通話。

傅斯年趕到鄰市，江凱還在實驗室里。

他等了十來分鐘，江凱才出現。

“是不是婳婳出什麼事了？”

江凱見到傅斯年的第一句話就問。

傅斯年的臉很不好，對上江凱擔憂的眼神，他答非所問地說，“我來找你，是有事問你。”

“什麼事？”

江凱擰著眉。

傅斯年指指沙發，示意他先坐。

江凱走過去坐下后，傅斯年開門見山地道，“你比婳婳大四歲，之前說過，出生的時候，是你第一個抱得。”

江凱不明所以，還是點頭，“不錯。”

“那你可知道，當初婳婳你們的母親只懷了婳婳一個人，還是懷的雙胞胎。”

“婳婳到底出什麼事了？”

江凱坐不住了，騰地又站起，“我只有婳婳一個妹妹，不只出生的時候，是我第一個抱的，會走之前，都是我照顧的。”

他雖只比婳婳大了四歲，但他照顧婳婳，比張麗平照顧的都多。

張麗平不喜歡他，也不喜歡婳婳。

他們的父親又要工作，照顧妹妹的重擔就落在了江凱上。

張麗平不喂婳婳母，他就喂喝。

長兄如父這個詞，在江凱上最合適不過。

傅斯年陷沉默。

按他和陸戰的分析，如果監控里的人不是江姝婳，那肯定也不會是誰整容的。

只有一種可能，那個人和江姝婳是雙胞胎姐妹。

“你們的母親有姐妹嗎？”

“你先告訴我，婳婳發生了什麼事？”

江凱實在忍不下去。

傅斯年出一個u盤放在茶幾上。

語氣冷漠，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
江凱一把抓過，去旁邊的電腦前作。

傅斯年點燃煙來。

他一煙完，江凱也看完了視頻。

他怒道，“婳婳不可能做這種事。”

傅斯年目沉地看著他，“我也不相信會做這種事，但監控拍得清清楚楚。你是哥哥，和生活了二十多年，你告訴我，這監控里不是？”

江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。

只紅著眼睛，“傅斯年，這監控里的人是長得和婳婳一模一樣，我甚至都不敢肯定不是。但我妹妹是怎樣的人，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
他深吸了口氣，問，“婳婳現在在哪兒，我要見。”

“在家。”

江凱從傅斯年的眼神時看懂了什麼。

他惱怒地瞪他一眼，丟下一句，“婳婳要是有什麼事，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
便轉跑了出去。

傅斯年頓了下，跟著出去。

就見江凱回到實驗室，拿著手機，打著電話出來。

不用問都知道，他是給江姝婳打電話。

與此同時，他的手機鈴聲也急促地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