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溫清晰的覺到了脖子里流出來的溫熱,也聞到了腥氣。
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,徹底空白。
完全沒想想到,溫北會這麼對。畢竟每次看到溫北和慕悠悠在一起的時候,分明和正常人一樣,沒有半點清冷,甚至還很好說話。
可卻忘記了。
溫北從來都不是個好人,甚至連憐香惜玉都不會。
“逸王殿下,你不能這麼對我!”
拼盡全力的要掙扎,然而卻越流越多,鋒利的劍刃,也越來越深。
趙溫甚至有一種覺,今天說不準,真的會死在這里。
一想到這里,就后悔不已。就不應該不告訴別人,然后過來。就不應該逞強,覺得溫北對應該還可以。
更不應該覺得自己份高貴,所以溫北不敢。
趙溫的眼淚不住的往外涌,的眼前一片模糊,只能看到紅的一片,那好像是的。
就在快要昏迷的時候——
“逸王殿下,你這是要干什麼!”
趙老爺匆匆趕來,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泊,和馬上要生死不明的自家兒。
他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,沖了上去,忙不迭的跪下來:“逸王殿下,有話我們好好說,求求你把我兒放下來好不好?”
趙老爺也是被通風報信之后才知道的,本來路上還想著,肯定不可能,他們就算是被貶了,那在京城里也不是好惹得。
但現在看著滿地的跡,他才發現自己想錯了。
趙老爺嚇得骨悚然,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了,跪在地上磕頭:“逸王殿下,不管我兒做錯了什麼,我這個當爹的都可以一力承擔,還小啊,不能就這麼……”
說到最后,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。
溫北掃了他一眼,這才將半死不活的趙溫放開,像是扔垃圾似的扔在地上。
“本王說過,不要輕易來招惹我。否則,殺無赦。”
他赤紅的眼眸仿佛沾染了似的,看著趙老爺,仿佛是在看死。
趙老爺覺得那滴的長劍,下一秒就能架到的脖子上。
他哆嗦了一下,連忙磕頭:“謝謝逸王殿下高抬貴手,謝謝您!”說著,就慌忙抱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兒,匆匆忙忙的離開了。
慕悠悠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甚至在接到趙家請柬的時候,只是隨意掃了一眼,皺皺眉。
自從把事和溫北說開之后,好像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,整個府里好像也避諱提起他。所以這幾日,還沒聽到過什麼關于他的靜,以為他生活的還不錯。
然而如今整個京城,已經瘋了。
皇帝發出來的通告其實非常婉轉,但是眾人也都看出來了——慕悠悠和溫北分開了,也就是說,不會婚了。
那以前忌諱溫北的人,如今也都放肆起來,覺得慕悠悠現在是活該。
甚至還有人公開嘲諷。
慕悠悠去趙家的那一日,吳瑞昂出現了。
他這些日子好像沒有休息好似的,眼下泛著點烏青。
慕悠悠還帶著戚宵嫣,三個人一起到趙家的時候,整個氣氛都變了。
所有人都探頭探腦,想要看笑話。
然而慕悠悠并沒有他們想象當中的憔悴,甚至整個人依舊彩照人,那張漂亮的小臉,又致了許多。
趙溫并沒有出現,前來招待的是趙溫昱。
慕悠悠也沒覺得奇怪,順從的坐下之后,就招來了很多眼神。
“某些人呀,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,真以為自己現在還能有和從前一樣的待遇?”
有小姐尖酸刻薄的開口。
慕悠悠懶的理他們,依舊穩穩的坐著。
很快就有小姐坐不住了,猛地起,站在了慕悠悠的面前:“慕小姐,估計你可能要換個位置了。從前是看在逸王殿下的面子上,你才能坐在這里。”
敲了敲桌面。
“但現在,很可惜,你沒有了逸王殿下的庇護,看起來陛下和皇后也不待見你了。”
這個小姐趾高氣揚。
慕悠悠著,忽然笑起來:“所以呢,你就配了?”
歪了歪腦袋,滿臉的溫和。
一旁的寧芯兒輕輕拉了拉這個小姐,聲音淺淺的:“別說了,慕小姐現在說不準已經了刺激呢,我們還是別去霉頭了。”
那潛臺詞就是——萬一發了瘋,傷到他們就不好了。
其他小姐也深以為然,看慕悠悠的眼神,分明就像是在看某個瘋子,甚至還帶了幾分憐憫的味道。
趙老爺在一旁看著,膽戰心驚。
他實在是不溫北當時為什麼會生氣。是因為自己的兒罵了慕悠悠嗎,還是單純的就是因為他心不好?
今日他設下宴席,分明就是為了宴請溫北,給他賠罪的。
希他能念在自己這麼誠心的份兒上,放過可憐的趙溫。
慕悠悠是真的淡定,坐的四平八穩。
小姐們面面相覷,很快就又有不滿的聲音傳來。
“真不知道還得意什麼勁兒!逸王殿下早早的不要了,真以為自己還能為所為?”
“你還說呢,你覺得神正常嗎?小聲點,萬一當場發瘋,我們可都跑不掉!”
慕悠悠打了個哈欠,不說話。
吳瑞昂的臉沉下來:“就算沒有逸王殿下,還有本王。他不娶,本王可以娶!”
一句話,狠狠的砸在所有看熱鬧的人心里。
慕悠悠微怔。
其他小姐們臉變了變,很快就更嫉妒了。
“瑞王殿下,您圖什麼?這個慕悠悠本就水楊花,在京城里的名聲不好。雖然你們曾經一起長大,但畢竟分開過,您難道沒聽到京城里的傳聞嗎?”
很快就又有小姐打抱不平。
“瑞王殿下,以前慕小姐和逸王關系好的時候,什麼時候理過您?如今沒了依靠,又重新黏上你了,分明是把你當做備選!您可不能上當,讓撿便宜!”
“瑞王殿下,這分明就是個心不正的狐子!您可千萬別上當,趁著現在趕跑,離遠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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