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悠悠“醒來”的時候,正對上管家的眼神。
溫北坐在一旁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“醒了?趙溫昱已經被扭送進衙了,若你還能勉強走兩步,不如去衙對個口供?”
慕悠悠挑眉,笑瞇瞇的點頭,然后看了兒一眼。
兒心領神會,拿出胭脂迅速在臉上搗鼓了一下,瞬間遮蓋掉了紅潤的臉,變得蒼白可憐。
溫北更是有默契的不止從哪里推出一個椅:“上來吧,本王推你過去。”
慕悠悠目瞪口呆。
管家卻笑的燦爛:“去吧,趙家既然默許趙溫昱胡作非為,這次定要他們一層皮!”
慕悠悠對著他們,豎起大拇指:原來這事兒,他們的想法都出奇的一致啊!
溫北親自推著“弱”的慕悠悠進了衙,圍觀的百姓們看到這幅模樣,心里暗罵趙溫昱可真不是個東西。
趙老爺和趙溫已經在衙里,見到慕悠悠來,臉猛地就變了。
趙溫昱更是控制不住:“賤人,你居然敢算計我,我……”
他猛地撲上來,就被溫北毫不留的踹倒在地。
慕悠悠看到京城府尹,想要從椅上站起來,然而試了好幾遍,臉越發蒼白,下擺也滲出了。
府尹大人一看就慌了:“慕小姐您坐著就行,您是傷員,不易走。”
慕悠悠蒼白的小臉這才出一個虛弱愧疚的笑容:“不好意思啊大人,冒犯了。”
說著,艱難的彎彎腰,行了個禮。
府尹見慕悠悠脆弱這樣,看向趙溫昱的眼神就越發不善。
“趙公子,你不是說自己什麼都沒干麼?什麼都沒做,居然能讓慕小姐傷這樣?!”
趙溫昱氣的快要暈過去,咬牙切齒。
“府尹大人,我真的冤枉啊!我分明只是想要和慕小姐說兩句話,結果先是污蔑我搶劫,然后又把這帶的刀子扔給我!”
“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啊!”
慕悠悠聽完之后,忽然笑了。
“趙公子,您有手有腳,年輕力壯,我若是真的把刀子塞給你,難道你真的沒覺?”
“還是你想說,我不知道用了什麼妖,才讓你忽略了這些?”
趙溫昱呼吸一滯,看著慕悠悠蒼白的臉,忽然就不確定了。
但很快他又再次開口:“慕悠悠!這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!你顛倒是非,難道真的不怕被揭穿嗎!”
慕悠悠蒼白的小臉緩緩的轉向趙溫,接著笑起來。
隨即向府尹:“府尹大人,您就聽趙公子的話,認定我是栽贓陷害就好了。”
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,又猛地劇烈咳嗽起來。
“是我自己刺傷了自己,也是我把自己的錢袋子塞進趙公子懷里的,都是我算計的。”
咬了咬牙,好像在忍什麼似的:“趙公子,這下你滿意了嗎?”
趙溫昱眼眸清冷:“本來就是這樣的!”
然而現場卻想起了百姓們的謾罵聲——
“趙公子也太不要臉了吧?自己刺傷了人,還非要說是慕悠悠自己干的!”
“我看到了,恐怕傷的不輕,慕小姐可真慘,被趙家纏上,恐怕真的要不了了之了。”
“小聲點,趙家豈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能議論的?”
趙溫昱的臉越來越沉,趙溫也忍不住出聲了。
“慕小姐,希你能實事求是,我哥哥雖然隨行,卻也分得清楚對錯!當街刺傷別人這可是大罪,麻煩慕小姐不要信口開河!”
慕悠悠淡淡的看著趙溫,輕輕點頭。
“是,我都是我的錯,是我栽贓陷害,污蔑別人。”
語氣很虛弱,好像馬上就會暈過去似的。
趙溫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甚至還有越抹越黑的趨勢。
“慕悠悠!”咬牙切齒,“你好好說話!”
慕悠悠艱難的睜開眼睛,輕輕點頭:“嗯,我一直都在很認真的說話。若是趙小姐有其他要求,大可以直說。”
聲音越發微弱。
趙溫氣得要死,卻被圍觀的眾人罵的狗臨頭。
趙家家主哪里見過這樣的事兒?他很清楚自家兒子絕對不會做這等蠢事,但聽著眾人的謾罵,臉也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。
“慕小姐,希你能實事求是!在公堂上,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!”
慕悠悠咳嗽兩聲,虛弱的向他。
“所以,趙家主想要我做什麼?”
了,更多的浸了薄薄的擺,空氣里散發著腥氣。
“你是想要我跪地道歉,還是想要揮劍自刎,你才能平息怒火?”
著三個人,咬了咬牙:“我沒有太多力和你們糾纏了,若你們打定主意想要這麼拖死我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趙老爺簡直要氣瘋了。
他猛地站起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慕悠悠:“慕小姐,你不用做出這幅姿態,來栽贓陷害我們!老爺在上,定會給我們趙家一個合理的代!”
說著,他又冷哼一聲。
“你不過就是勾引我兒不,惱怒才栽贓他!”
慕悠悠蒼白的瓣扯出一個笑。
“對,你們說什麼都對,是我故意提出要比試,也是我故意要賺那麼多錢吸引趙公子的注意力,這下你們滿意了嗎?”
眾人終于看不過去,謾罵起來。
“趙家這分明就是仗勢欺人啊!逸王殿下還在這里,他們都能這麼囂張,若逸王不在,恐怕慕小姐今日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問題!”
“這場比賽,本來就是趙公子死乞白賴提出來的!”
“還說呢,這兩日趙公子看著慕悠悠賺得多,可是多次找茬,京城里很多貴婦人都能作證的!”
“這分明就是把人往絕路上,趙家真是好手段!”
謾罵的人越來越多,趙老爺整個人都沉下來。
“閉!就憑你們,也敢質疑趙家?你們算什麼東西!”
就在這個時候——
“趙老爺可真是好大的威啊,是不是朕見到你,都要行禮才行?”
眾人噤聲,全都跪下行禮。
趙老爺三人臉猛地變白,忙不迭的磕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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