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芯兒的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爹爹,從為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“爹爹,你……”
剛開口,寧老爺就看向。
“乖兒,你快告訴他們,這都是你心甘愿的,你并不怪我,對不對?”
他很是慌張的拉住寧芯兒的手臂:“你現在已經殘疾了,難道還要失去一個爸爸嗎?”
寧芯兒整個人都傻了。
從未想到,自己的爹爹居然會說出這種離譜的話來!
咬了咬牙,輕輕搖頭:“我不原諒……”
話都沒說完,寧老爺就猛地沖到寧芯兒的面前,手就是一掌。
他咬牙切齒的謾罵著:“混賬東西,老子將你養到這麼大,你居然敢不原諒我!你這條命是怎麼來的?難道不是我給的嗎!”
“小兔崽子,現在翅膀了是不是!”
說著,他挽起袖子,就又狠狠的給了一掌,接著,拳頭就落在了寧芯兒的上,里罵著骯臟的話。
是外人都聽不下去的程度。
這些衙的人重新將寧老爺抓住,再也不聽他的辯解,直接押走了。
慕悠悠看著一片狼藉,以及臉蒼白還有印子的寧芯兒,搖了搖頭。
“大夫,麻煩你幫忙把的手臂盡量治一治,這個錢我來出,謝謝。”
那大夫也是覺得寧芯兒可憐,沒推辭就答應下來。
寧芯兒著慕悠悠的背影,目沉沉,死死的攥著拳頭,最終耷拉下眼簾,一句話都沒說。
慕悠悠和溫北回了慕家。
“那個寧芯兒,你稍微注意一下。”
溫北道。
慕悠悠愣了一下,有些茫然:“怎麼了?難道還有人要害?”
記得上輩子的時候,好像只有這麼陷害自己了一遭,好像就沒有然后了。
溫北搖了搖頭:“應該不簡單。”
慕悠悠這才有些茫然的點頭。
這些日子也一直在想,寧芯兒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害者嗎,還是也做過什麼?
說白了,虎毒不食子,而且寧家最開始的風評的確也還不錯,本沒到要折磨兒才能活下去的地步。
但……
慕悠悠的眼眸沉了又沉,最終朝著溫北笑笑:“好,沒關系的,你放心吧。”
溫北這才從懷里掏出一張請柬,聲音淺淺的。
“秋獵活快要開始了,皇宮那邊已經開始準備,到時候我們一起走。”
慕悠悠點點頭。
忽然想起上次的狩獵活,那兔子排著隊似的往樹上撞,那一個壯觀。
溫北放心不下狩獵活,所以之后的兩日一直在忙。他想要排除有人故意制造陷阱或者手腳這樣的可能。
秋獵活,寧芯兒也參加了。
的手臂已經好的差不多,雖然無法恢復到從前的樣子,但至能稍微一下,不至于半點直覺都沒有。
和戚宵嫣到地方的時候,溫北正在等們。
慕悠悠笑瞇瞇的看著周圍的人,并沒有發現什麼要和比賽的,這才終于放心下來。
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訓,取消了所謂的圍獵比賽,而是讓他們自由活。
秋高氣爽,天氣也逐漸涼快下來,小姐們興致很高,歡歡喜喜的四跑。
帳篷提前搭好,大公主坐在帳篷里蒙著面紗,往這邊掃了一眼,笑起來。
慕悠悠只覺得心里不太舒服。
不管是寧芯兒,還是大公主。
到了接近傍晚的時候,膳房的人已經在野外準備做飯,小姐們群結隊的去揀柴,還有人幫忙理食材。
寧芯兒小心翼翼的到了慕悠悠的旁,笑著坐下來:“我在這里,你應該不介意吧?”
聲音淺淺的,手臂還纏著細布,臉蒼白。
慕悠悠輕輕點頭,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位置,生怕到。
寧芯兒卻在這個時候掉下眼淚來,看上去有些凄慘:“悠悠,你說,我是不是做錯了?”
慕悠悠皺皺眉,見所有人都往這邊看,越發覺得不安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
戚宵嫣也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劍柄上。
寧芯兒嘆息一聲:“我是不是當初就應該告訴府衙,說是我心甘愿的,這樣爹爹就不會被抓住了?”
垂下眼簾,哭的越發可憐了。
“都是我不好,娘親早逝,現在我連爹爹都沒有了,是不是從今往后,我就再也不可能有家了?”
咬著下,耷拉著腦袋。
“慕小姐,你有沒有辦法,能把我爹爹救出來?”
果然……
慕悠悠也不是傻子,后退兩步,連聲音都變得平淡了許多:“寧小姐,你問我做什麼?我又不是府衙的人,和府尹大熱也沒有關系,難道我說一句話,你爹爹就能被放出來了?”
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。
黏黏膩膩的,遇事不決,事后又后悔。哭哭啼啼惹人厭,還不愿意承擔責任。
寧芯兒顯然沒料到慕悠悠說的這麼果斷,愣了一下,眼淚就流的更快了。
“沒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說著,連忙跪下來磕頭:“慕小姐您別生氣,我這個人比較笨,說話也惹人煩,我只是覺得心里難,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。”
慕悠悠眉頭皺。
很快就有人替寧芯兒出頭。
“慕小姐,你這就不對了,寧小姐的爹爹被抓,心里肯定難。再加上出了這麼大的事,找你哭訴一下怎麼了?”
“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都沒有善心?不過才和你說了兩句話,就要磕頭道歉,是不是再說幾句,你就能直接殺人了?”
“慕悠悠,我們就是出來散心的,你拉著一張臉給誰看?給誰添堵呢!”
這些人群起而攻之,接著將寧芯兒扶起來,連忙安,那架勢,好像寧芯兒是個什麼寶貝似的。
慕悠悠都快要氣笑了。
原來如此啊,這倒也是寧芯兒的一種生存策略。
說不準……
慕悠悠盯著寧芯兒的后背,整個人都變得冷起來:萬一,這所有的事,本來就在寧芯兒的掌控之中呢?
萬一,就是一手推了自己的殘疾和陷害,然后把自己的爹送進大牢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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