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悠悠笑起來。
“敢問寧老爺,您袖子上的跡是從哪里來的?”說著,又輕輕嘆息,“你該不會是說,自己到哪兒了,所以流了吧?”
寧老爺結結說不出個所以然,后路又被堵死,他憋的臉通紅。
寧芯兒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爹爹,有那麼一瞬間,覺得很陌生。
“爹爹,是……您嗎?”
哆嗦著開口。
慕悠悠忽然對就有些憐了,點了點頭:“寧小姐,您現在所經歷的一切,全都是你爹干的。”
一句話,寧芯兒的臉就變得蒼白。
寧老爺尖一聲:“你在說什麼鬼話,我沒有,我沒做過!”
溫北輕飄飄的掃了一眼,笑的越發燦爛。
“你分明就是想要利用我曾經打了寧小姐那麼一下,順帶著賴上我們慕家,不是嗎?”
寧老爺愣了一下,咬了咬牙。
慕悠悠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:“寧小姐自己也說,在手臂臼之后,并沒有覺到太強烈的疼痛,分明就是因為,我后來給復原了。”
笑的燦爛,看著寧老爺目瞪口呆的樣子,角微勾。
“你不知道,是因為寧小姐自己也不知道,我假裝撞到了,趁機給復原,只是以為我在找茬,所以手臂疼也覺得是我故意的。”
寧芯兒愣了許久,這才終于明白了。
“所以我回去覺得不疼,是因為手臂已經復原了,而不是疼到沒有知覺了?”
看慕悠悠點頭,寧老爺的臉也變了。
“你胡說八道,你有證據嗎!”
在一旁的大夫這個時候開口了:“難怪……我一直覺得,這傷口和臼沒關系,甚至都看不出來有臼的痕跡。”
這下,圍觀的眾人也明白了。
所以說,這本來和慕悠悠就沒有任何關系,但是還是幫忙了。
一時間,慕悠悠的形象在他們心里就變得高大起來。
輕輕的嘆息一聲,然后搖了搖頭:“寧老爺,你搭上自己兒的一輩子,就是為了敲詐我們慕家,榮華富貴?”
眾人看著寧老爺,只覺得惡心。
就剛剛那些要求,他們都覺得離譜,若今日慕悠悠拿不出證據,是不是真的就要被忽悠了?
可是憑什麼?憑什麼老實人就要被忽悠?
慕悠悠并不給寧老爺再辯解的機會了。
“寧老爺覺得想要敲詐我們慕家,所以殘忍的將自己兒的手臂折斷。在寧家找到的麻沸散,就是最好的證據。寧小姐自己也說了,以為自己是高燒昏迷好幾日,但實際上是因為,寧老爺生怕被寧小姐發現,所以才用麻沸散掩蓋。”
眾人驚呼出聲。
慕悠悠再次開口。
“我給大夫的錢財,足夠用最好的藥材。大夫自己也在京城里行醫多年,不可能自砸招牌,找到的發霉的藥材,和完好無損的上好的藥包,也說明了,藥是寧老爺自己換掉的。”
眾人越聽越覺得惡心。
虎毒還不食子呢,這寧老爺把自己兒折騰這樣,竟然是為了自己榮華富貴?
簡直離譜!
刺激最大的人,恐怕就是寧芯兒了。
這些日子,的心里一直帶著恨意。覺得都是慕悠悠的錯,如果不是,本就不會被退婚,也本就不會變現在的樣子。
可是現在當頭一棒,才恍然發現,害自己的人,居然是自己的爹爹?
寧老爺顯然還有些不服氣似的。
“慕小姐,你既然說自己早早的就給接回去了,那最開始你為什麼不直接拒絕呢?”
“按照道理,這本來就和你沒關系了,不是嗎?”
眾人也想到了這一點。
好像慕悠悠的確沒有拒絕,甚至都沒有說,自己已經接回去了這件事。
難道他們又被慕悠悠給騙了?
一想到這里,眾人的表就變得有些一言難盡起來。
慕悠悠卻角微勾:“和我沒有關系,所以我就不能管了嗎?我們慕家樹大招風,你們第一個目標是我們。但如果我揭穿了你們,你們又想去坑害誰?”
出一個大大的笑臉,毫都沒有負擔。
“更何況,我一眼就看出了你們的詭計,所以更想要揭穿你呀,寧老爺。”
走到寧老爺的面前,滿臉的無辜。
“我要是不揭穿你,你能用這種招數騙多人呢?你覺得京城里有多人會上當呢?”
眾人只覺得有些害臊起來。
的確,如果這種事發生在他們上,他們還真的不一定能識破。
慕悠悠嘆口氣:“更何況,我雖然知道自己沒有害寧小姐,但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陷害我呀,難道這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思維嗎?”
皺皺眉,看著眾人。
這些人微怔,接著臉就紅了。
他們實在是太容易被人給利用,竟沒過腦子就開始質疑。
慕悠悠見他們全都反應過來,這才看著寧老爺,笑的更燦爛了。
“寧家主,你還有其他要說的嗎?還有其他想要污蔑我的罪名嗎?倒不如現在一起說出來,指不定哪一個我沒有證據,就被污蔑功了呢?”
笑的越發燦爛。
寧老爺原本準備好的話,就這麼被噎在了嗓子眼里。
他的確是準備了一籮筐莫須有的罪名,準備栽贓陷害的。但是現在……
寧老爺咬了咬牙,最終只能沉著一張臉:“不必了!”
慕悠悠這才點了點頭,然后向溫北他們:“好了,這人是不是可以被帶走了?”
歪了歪腦袋,好像在沉思。
“故意傷害自己的兒,然后覬覦我們慕家的財產,蓄意陷害污蔑,這些罪名,估計可以讓寧老爺在牢里度過剩下的時間吧?”
滿臉笑意的看向兵。
這些人將寧老爺押住,恭恭敬敬的開口。
“回慕小姐的話,這些罪名,足夠讓寧老爺一直在牢里呆到死了。”
寧老爺這下終于慌了,接著大聲喊著。
“這是我兒,我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!這是我們家的私事,憑什麼要你們管!說到底,我的確騙了慕悠悠,但是這不是沒騙到嗎,我沒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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